第一百三十九章 準備回朝
「紅姑,你快點吧,這酒蟲子都爬出來了,你快點快點。」曾平催著,伸筷子夾了一塊肉丟進嘴裡。
「你呀,也是爺寵著你,看把你給慣得,越發沒規矩了。」紅姑也拉了個凳子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才將酒壺推給了曾平。曾平接了過來,撇了一下嘴道:「如此區別對待的嗎?他們的你都給倒,就我曾平的不給倒?是欠了你銀錢還是咋的?」
「爺不惱你,我紅姑可不縱著你。」紅姑說著,端起酒杯,向朔月舉了舉:「小公子,喝了它吧,迎接您第一次到咱快綠閣做客。」
朔月剛端起酒杯,楓朗便大手一按,奪了過來,沖紅姑笑了笑:「她是不會飲的,不善飲,這一杯,爺替她喝了,可好?」
「咦——這酒也要替,我看哪,這小爺可比曾平的位置高多了。」紅姑笑著搖了搖頭,斜眼看了看朔月,沖她又眨了下眼。
「那是,自從我家爺認識了這位小爺,我曾平從來就沒有被我家爺正眼看過嘍。」曾平假意吃醋的報怨。
「你的意思是你那杯酒也要爺替了?」楓朗看著曾平。
「啊?那可不敢那可不敢,不過,就算您要替,小的也不能讓您替啊,這快綠閣的女兒紅,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得到的。」曾平說著,一副生怕別人搶了他酒喝的樣子,端起酒杯來,一仰脖,便一飲而盡,末了還咂了咂嘴:「過癮,過癮啊!」
朔月是看出來了,這紅姑和楓朗關係定不一般,也許,是他江湖中的朋友?
「既然小爺不善飲,那就多多吃菜吧。」紅姑連著給朔月夾菜,很快,朔月面前的碗里便堆出一座山來。
「謝謝紅姑,不要了,不要了。」朔月連忙推辭。
「爺啊,在咱們快綠閣,可不能說『不要』的話。」紅姑促狹的看著朔月,撲哧一樂。
「為什麼?」朔月好奇的問。
「別聽她胡說,她一嘴沒好話!」曾平介面。
「為什麼不能說『不要』?」朔月皺著眉,一副一探究竟的模樣,看了看楓朗,卻不知楓朗何時臉竟然紅了。
「哈哈哈……」紅姑看著兩人,意味深長的笑。
這一頓飯,在幾人的說笑中足足吃了一個時辰,臨了,紅姑給大家還泡上了一壺濃濃的普洱,說是可以解酒膩。
曾平沖楓朗和朔月抱了抱腕:「爺,小的這就去安排下面的事了,您好生歇息。」
紅姑還坐在凳子上望著朔月傻笑,被曾平一把的拉了起來:「走啦,另耽誤爺休息了。」
「哦……」紅姑大約是喝了酒,臉上坨紅坨紅的,更是添了幾分嫵媚。被曾平拉著,想要甩開曾平的手:「你放手哦,摸老娘是要給錢的。」
「行啊。多少?」曾平問。
「你給不起的。」紅姑看著曾平,嬌柔的道。
「給不起?把我給你怎樣?」曾平說著,繼續拉著紅姑的手。
「討厭——」
看著兩人走遠,楓朗這才站起身來,將門上了,還插了插硝。「趕了一早上的路,累了吧?快來歇歇。」
看著楓朗一邊走一邊脫衣,朔月忙的站了起來,雙手抱在胸前,結結巴巴的道:「你……你要幹嘛?」
「我?嘿嘿……」楓朗臉上露出邪惡的笑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知道。」朔月點了點頭,順便吞了一下口水。
「什麼地方?」
「快綠閣呀。」
「知道是幹什麼的嗎?」
「吃飯的呀。」
「那知道外面為什麼那麼多姑娘嗎?」
「招攬生意的呀。」
「你見過哪家飯店這麼多姑娘招攬生意的?傻瓜,這裡就是男人的尋歡做樂的天國——妓院。」
「哦。」朔月點了點頭,又猛的瞪大了眼:「你還我來妓院幹什麼?」
「看到曾平和紅姑了嗎?有沒有覺得點啥?」楓朗將外衣脫了下來,搭在了衣架上。
「曾平……喜歡紅姑。」朔月回想著兩人在飯桌上的對話和小動作,想了想才道。
「這你都看出來了,就沒看出來帶你來妓院幹啥?」
「這誰能看出來啊,你有一百顆七竅靈瓏心的。」朔月翹了翹嘴巴。
「是啊,縱我有一百顆七竅靈瓏,可每一顆里都塞滿了月兒。」楓朗說著,伸手便來解朔月的腰帶。
「你……你住手!」朔月緊緊的護著。
「你沒覺得有些熱么?再說了,你也沒有覺得這衣擺有些長了?」楓朗指了指已經拖到朔月腳背的外袍。
「覺得啊,好幾次都差點絆著呢。」朔月說著,提了提袍角。
「都怪我不好,是我沒有想得周全。」楓朗道。
「可是,也不至於要脫了呀。」朔月咬著紅紅的下唇,仰著臉定定的看著楓朗。
「月兒,你別這樣看我,你可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對我來說是多麼的誘惑?」楓朗咽了口口水,看著穿著男裝的她無意間的動作,只覺得身子發緊。
「哦。」朔月應了一聲,輕輕的低下了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月兒,今晚我們便住在這裡,許是未來幾天,你都要住在這裡,等我進宮見過了父皇,安排妥了便來接你。」
「啊?你要把我留在這裡?你不是說要帶我回你的朗坤宮的嗎?我才不要留在這裡。」
「月兒聽我說。現在父皇已在堂上提出立儲之事,而且我想,多半他已相信我已死在了那水潭之中,況且,晟逸和鸝妃現在正在虎視耽耽,我自是不能帶著你回去冒險的,相信我,月兒,只需幾日,我定來接你。」
「那我還不如在山谷里住著,養著兔子的等你呢,再說了,那桃都長大了,我還沒吃著呢。」
「真是個小饞貓!那山谷是住不得了,所以才帶你離開的。」
「為什麼住不得?」朔月對昨晚發生的一切真是一無所知。
「昨夜晟逸派了暗衛來刺殺你我。」
「啊?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朔月一下子跳了起來,驚訝的道。
「在我吹滅蠟燭的時候。」
「啊,原來你早就知道?」
「嗯。所以才帶你離開看星星呀。」
「那他們沒有得手,會不會繼續找麻煩啊?那就是說,你父皇很快就會得知你沒死嘍?」
「父皇會不會得知我不知道,但晟逸定會再次發起暗殺行動,所以……」
「所以你就帶著我逃了出來,準備正面與他交鋒了?」
「對,聰明的月兒。」楓朗伸和將朔月額前的一縷頭髮別到了耳後。
「哇,竟然是這樣,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楓朗,你好厲害啊。」朔月由衷的讚歎著。
「是吧?覺得你男人很厲害吧?其實我不只在這方面厲害,在其它方面也厲害的呢,你要不要試試?」
「嗯?」朔月又是一臉的蒙逼。
「唉,算了,你個小傻妞。」楓朗輕輕的按了按朔月的手,拉著她轉過屏風,朔月這才發現,原來屏風後面,是一張大大大大的床。
「你經常來這裡?」朔月指了指床。
「怎的?」
「享受姑娘們的服務?這麼大一張床,可以睡好幾個人的吧?」朔月瞥著嘴。
「是啊,可以睡好幾個,可惜了,今天只有兩個人睡。」
「哼,誰要跟你睡!」朔月扭著臉,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