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

尼歐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

手機里放著江晚錄的歌。

窗外是車流不息的馬路，昏黃的城市夜空。

「小蛋糕……」

-

晚上八點了，江晚正在廚房裡煮麵。

她放在客廳飯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了鈴聲。

江晚接起了電話，「尼歐？」

「小蛋糕……嗯，你上次唱的第一首歌，叫什麼名字？」

「叫《月之殤》哦。」

「嗯……」

見尼歐不說話，江晚問道，「你在聽那首歌嗎？」

「嗯，這一首我最喜歡。」

「但願我唱的還好。」

「你的聲音很好聽。」

「是嗎？」

……

「小蛋糕，我今天，很累。」

「是工作上的事情嗎？」

「是吧。你可以……再唱首歌給我聽嗎？」

江晚將爐灶熄了火。然後把手機開揚聲器放在櫃檯上。她俯下身對手機說道，「你等我一會兒哦，我把面裝好。」

「小蛋糕，你還沒有吃晚飯嗎？」

「忙著忙著就忘了呢。」

江晚盛好面，端著碗走回了客廳坐了下來。「稍等，你不介意的話，我先吃兩口面，再唱給你聽。」

「那不用了，你先吃飯吧。」尼歐笑了笑。

「哦，你想讓我吃給你聽嗎？」

沒想到尼歐卻一口答應了。「好。」

江晚愣了愣。尼歐聽上去是真的很寂寞。

「吃給你聽還是不了吧，我繼續陪你說說話好了。」

「小蛋糕，對不起，我感覺累了，不是很想說話。」

「尼歐，你還真是很難伺候啊。」

「等你吃完飯，再唱歌給我聽吧。」

「好啊，那你等我吃完。」

……

-

幾首曲子過後。

尼歐緩緩地說道，「謝謝你，小蛋糕。」

江晚還之以禮，「謝謝你做我的聽眾。」

「明晚我還可以聽你唱歌嗎？」

「可以呀。」

「以後也可以嗎？」

江晚的臉紅了一些。

尼歐說的好像是每天晚上都想聽到她唱歌。

江晚不做聲了。

尼歐說道，「以後每天晚上都唱歌給我聽吧。如果你覺得麻煩的話，我可以付費。我……晚上不容易睡著。」

「你也太搞笑了吧，你這是在購買心理治療服務嗎？」

「聽你唱歌還挺管用的。」

「好吧，那我就給你唱歌，一直唱到你睡眠恢復正常為止吧。」

「謝謝哦。」

……

時間漸漸到了晚上十點。

「尼歐，說真的，你這樣好像很不行啊，累的都不想說話了，只是想聽歌？」

「我真的不是很想說話。你說的我已經有點兒進不去腦子了。」

那一刻，江晚忽然很想抱住尼歐。

「那你閉上眼睛好好休息吧，我唱歌給你聽。」

……

「小蛋糕，你會覺得我很沒用嗎？」

「不會啊。」江晚輕柔地說道。「你只是累了嘛。你需要好好休息。」

「……嗯。」

江晚繼續哼著曲子。

一曲終了的時候，手機里忽然傳來一聲輕輕的親吻的聲音。

江晚有一些驚訝。

尼歐剛剛好像親了一下手機屏幕？

「謝謝你了。小蛋糕，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尼歐好像是想當作她沒聽到？

「哦，好。」江晚答道，忽然惡作劇的想法出現在腦海里，她俯下身靠近手機，也親吻了一下手機屏幕。

手機那端沉默了一會兒。

尼歐的聲音傳來，「謝謝你，我聽到了。」

「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嗎？」

「……今晚恐怕要更加睡不著了。」

江晚的臉紅了起來。

「小蛋糕，明天我可以見你嗎？」

「你想去哪兒？」

「不走遠了，就在你家樓下附近轉轉吧。」

「好吧。」

「晚安，小蛋糕。」

「尼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