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十八章
簡白在門外呆了快一個小時,白銘才出來,臉色看起來比之前還要難看。
白銘的腳步有些虛浮,簡白急忙上前給扶住他。
醫生從白銘身後走了出來,「這是新開的葯和紗布,你記得勤換。」
「嗯嗯,好的。」
說完醫生就又回了辦公室。
簡白扶著白銘坐下,看著白銘蒼白的臉,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我不是說了醫生給打麻藥了嗎?」其實並沒有,這種半身傷醫生是不給打麻藥的,白銘是咬著牙受著的。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你這丫頭怎麼什麼事情都能怪到自己身上啊。」白銘摸摸簡白的頭,「這誰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剛才知道的啊。」
「而且啊,我跟你說,醫生剛剛跟我說了。」白銘湊近簡白說道,「醫生說把爛肉颳了反而好的會很快呢。」
「真的嗎?」
「我騙你幹嘛,醫生說的還有假啊?」這一點白銘到真的沒有騙簡白,醫生是真的跟白銘這麼說的。
聽了這話,簡白才稍稍覺得心安了些。
回來,簡白給白銘做了飯,便給他收拾著準備休息了。
簡白幫白銘收拾好才回到自己房間,可過來了不到半小時,簡白又回來了,在白銘身邊躺下。
白銘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不知道該怎麼動作,只能繼續假寐著。
夜裡很安靜,靜的足夠聽得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一向「心懷鬼胎」的白銘這時候更是心跳加速。
他不敢動,他怕動一下就讓簡白察覺到自己,察覺到自己沒睡,察覺到自己的惡念。
「你還沒睡吧。」簡白在白銘身後輕輕的說著,輕靈的聲音在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嗯。」白銘的聲音略顯沙啞。
簡白從白銘身後輕輕的環住他,錯開他受傷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抱著他,一隻手慢慢解著白銘身前的扣子。
白銘按住簡白的手,喚句「丫頭。」
白銘不是傻子,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不會不懂一個女人這麼做意味著什麼。
「嗯。」簡白在白銘身後輕輕的應著。
白銘一直的期許就在眼前,可簡白真的這麼做了的時候,白銘卻慌了,整個人都僵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銘的腦子很亂,掙扎了許久,終究說了一句話,「是你屋太冷嗎,我的被子給你吧。」
一句話出來,簡白笑了,「白少爺,你莫不是不懂?」
「還是你不想。」簡白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落寞。
白銘沉默了許久,「丫頭,你從來都不會知道我有多想。」
「那你為什麼?」
「你也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愛到不捨得你如此對自己。
白銘轉過身看著簡白,黑夜裡月光照在白銘臉上,顯的他有種清冷的溫柔。
「我愛你,所以不碰你。」白銘笑的像個傻子,看的簡白很難過。
「我不是感動才這樣的。」簡白看著白銘認真的說。
白銘沒辦法遊說自己,他見過簡白愛人的樣子,所以他對自己沒有自信,或者說他沒有從簡白那裡得到自信。
簡白看著白銘猶豫的眼神,「我愛你。」
這三個字,簡白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說過了,她也從未想過自己會對除了凌曉以外的男人說這三個字。
「你剛剛說什麼?」白銘覺得自己聽錯了。
「白銘,我說我愛你,認真的。」簡白看著白銘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著。
白銘的眼眶紅了,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看著白銘哭了,簡白慌了,「你......你怎麼哭了啊,是不舒服嗎?」
白銘抓住簡白的手,「丫頭,你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多久嗎,我做夢都夢不到你跟我說這幾句話。」
白銘不住的哭泣著,嘴角卻帶著笑容。
「傻子。」簡白看著白銘的眼睛,心裡不住的心疼,輕輕的吻住白銘的眼睛。
白銘看著簡白的臉,「我真的可以嗎?」
「嗯」簡白沖白銘笑笑。
簡白鼓起勇氣才過來的,可當兩個人真的坦誠相見的時候,簡白卻有些慌了。
白銘看到了簡白眼中的慌亂,「如果不想,告訴我,我就停下。」
「不是。」簡白怕白銘想太多,「我沒有跟別人過。」
簡白不敢看白銘的眼睛,「我只跟那個人有過。」
「嗯,我知道。」白銘細細的吻著簡白的嘴角,「別怕。」
白銘的動作很溫柔,這是他和她的第一次,他想給她最美好的記憶。
這一晚上,她在他身下綻放。
「丫頭,喚我的名字。」白銘在簡白的耳邊輕輕說道。
「白銘,啊~。」她喚他一句讓他更加動情了
「記住,我是白銘。」白銘緊緊抱住簡白,如果可以他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一夜的纏綿。
凌晨四點,簡白還在熟睡,白銘卻還清醒著。
這一夜,他一夜未睡,他怕自己睡了再醒來會發現這不過是一場夢,所以,他沒有睡,借著月光看了簡白一整晚。
簡白覺得熱,將被子掀了掀,露出了雪白的身體,身體上因情愛的激烈留下來許多的印記。
看著這一幕,白銘的情緒又被挑了起來。
輕輕壓在了簡白身上。
簡白迷迷糊糊的推開白銘,「不要了。」
「乖,你睡吧,我來。」白銘拉開簡白的手,俯下身子繼續動了起來。
這一夜,白銘要了簡白多少次,他自己都記不清,只是一遍一遍的要著,彷彿那樣才可以提醒自己她是自己的女人了一般。
「鈴鈴鈴......」
早上八點,白銘聽到自己的手機響起來。
趕緊下床拿起電話接通,怕吵到簡白。
「喂,您好。」白銘小聲的說道。
「白銘,你把簡白弄到哪裡去了?」電話那頭的聲音歇斯底里。
大清早的就受到質問,論誰都會不高興,電話號沒有備註,白銘也聽出來對面是誰了,「凌曉,你小點聲,簡白睡覺呢。」
白銘的一句話,就讓對面的人沉默了。
「你等會兒,我下床再說。」白銘把簡白的被子蓋了蓋。
「幾點啦。」簡白迷迷糊糊的問。
「不著急,你再睡一會兒,等到點我叫你。」
「嗯」
白銘哄著簡白繼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