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來了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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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松皓因為自己被定格在了奇異果樹模樣而自閉了一天後，總算是打定主意出門了，也算是沒把自己和夏恆活活餓死。
夏恆長嘆一口氣，這小夥子總算是出來了，不然再過幾個小時，夏恆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餓的從生物之葉空間中跳出去找吃的。
「來了老弟？」門外幾個華人正靠著欄杆閑聊，其中一個見王松皓（果樹）從中走出，樂呵呵地打了個招呼，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王松皓眉頭一跳，轉身就往回走。
夏恆：「......」
「小老弟怎麼回事，不要自閉嘛，」對方一個箭步衝上去拉住樹枝（？），大大咧咧的說道，「你這造型挺獵奇啊......你叫啥名啊？」
「王松皓。」王松皓嘆了口氣，把門關上和對方邊走邊聊。
「嗯？」對方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面色古怪地說：「你......不會是個叫『皓松』的植物成了精，自詡『皓松王』，化名為王松皓吧？」
王松皓：「......」
你腦洞很大啊？
他繼續自顧自地對王松皓說道：「你這名字不錯的，聽一遍就能記住......」
見王松皓面色不太對（果實顏色突然變黑），他便止住了話頭，轉而說道：「我就不同了，大眾臉，大眾名，你猜得到我叫啥不？」
王松皓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看著果樹轉了轉樹冠，嘿嘿一笑，道：「我叫張偉......是不是很大眾？」
「嗯，挺汽車的。」王松皓晃了晃頭，開口道：「還有那啥，能不能別往下盯著我了，看得我瘮的慌，雖然在你們眼中我是棵一米六的樹，但物理本質上我還是個一米八的漢子......」
張偉盯著一顆果實沉默半晌后，緩緩把視線挪到了果樹頂部上端二十公分的空氣處，開口道：「汽車......樹兄你還挺幽默的。」
王松皓聳了聳肩，對張偉說道：「來這也有大半天時間了，還沒吃過飯呢......我先去把晚飯給解決了。」
張偉點了點頭，道：「我跟你一起吧，就當宵夜了。」
「話說，你是因為什麼成為限制者的？」王松皓好奇道。
張偉嘿嘿一笑：「好像是被什麼叫做515的蚊子咬了......你看這包，大冬天的咬了我一口，現在都沒消呢。」
王松皓疑惑道：「就這？」
不會消的包算個什麼異常、超自然啊......
果然，張偉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止，這蚊子還會給人的血液感染一種模因，有傳染性——你別怕，只有我的血在你血管里才會感染，不然你喝下我的血也沒事。」
剛被嚇得跳開的王松皓又默默湊了回來。
「然後神奇的事情就發生了——被這種模因感染的人，體內的血液都會被替換為其他流質——而我的是墨魚湯，可香了。」
王松皓：「......」
「咋的，不信？」張偉攤出手來，就見食指上貼著一張創口貼，隨手一撕，就看著被不知道多少次創口撕裂還沒癒合的傷口的血汩汩外滲。
「......墨魚湯？」王松皓沒喝過墨魚湯，但也能看出這肯定不是正常的血。
顏色都不對啊！
「可......」王松皓還算有點文化，問題一股腦拋出來：「之前說這是模因效果，可模因不是只會影響人的精神意志，不會影響現實的嗎？血液變成了墨魚湯，顏色都不一樣了，你的膚色為什麼還那樣正常？」
張偉愣了半晌，支支吾吾說不上原因：「呃......不然怎麼說是異常模因呢么......我又不懂這個，你得去問博士了。」
「真神奇啊，」王松皓感嘆道。他沒追根究底地去問為什麼體內流淌著墨魚湯不會死，畢竟現在自己在別人眼中還是顆會說話的樹呢，沒什麼大礙。
倒是某些小細節，他還挺好奇的......
「好喝么？」王松皓好奇問道。
「嗯......聞起來挺香的，喝起來就有那麼一點咸了。」
是個狠人。
「別這樣看著我」張偉不知為何，總感覺對方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道：「跟我一起被咬的還有倆呢，一個流的是火鍋底料，更好喝，可能是三鮮的，還有個流板藍根的，還有怪癖，成天喜歡吃飯的時候往吃的裡面滴幾滴板藍根血，嘟噥著什麼『板藍根泡麵是葯膳』一類的......」
王松皓：「......別說了，我餓了......」
張偉聳了聳肩，繼續道：「有幾個D級人員也被安排感染了這種模因，流什麼的都有，什麼毒液、鹽酸......還有一個比較奇葩的，流還是人血，只不過不是他的......」
「啥意思？」
「我也沒搞懂，我尋思著大概相當於給完全換了個血吧......」
「......」王松皓無語「我說的是那個『D級人員』是什麼？」
「你不知道？」張偉驚訝道：「就是世界各地的死刑犯，在執行死刑前大都會有一個選擇的機會，選擇執行死刑還是成為一名D級人員......參與各種收容物的測試，或危險收容物的收容。」
「哦......」
「現在我們都被統稱為——異血人。」
「聽起來比果樹好聽。」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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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夏恆餓死之前，一路閑聊的倆人總算是來到了食堂。
食堂是自助的，中餐西餐都有，無限量供應。
夏恆卻不敢偷偷打開空間通道偷吃的，生怕被發現。
萬一有監控呢？別人一看，會問了，「咦，這個叫王松皓的樹怎麼每次進食堂，都會莫名其妙的憑空消失掉好幾個大豬肘子？」
再一查，自己不就暴露了嗎？
如此一來......就只能用那個方法了！
「嗯？」王松皓也是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怎麼這盤炒飯看著多，吃兩口就沒了？」
張偉沒在意，隨口道：「這裡東西味道一絕，可能是太好吃了的錯覺吧。」
王松皓皺著眉頭，盯著面前空空的炒飯盤，又去取了一盤來。
......
另一頭，偷偷把空間通道開在飯堆中的夏恆吃了個爽
「這也不是個事啊......」夏恆用系統空間變化出的牙籤剔著牙喃喃道。
「嗯？」夏恆動作一頓，定定的望著手中的牙籤。
牙籤是系統造物，屬於「非現實級」物品，但在系統空間中，卻能干涉「現實級物質」，對其做功......
這是永動機？無限能源？
夏恆一驚，難不成人類科學界的終極追求在自己手上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