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突破時間

「我可以知曉一切，但我不能回到從前。」

赤皇手中捧出一團光球，「光會記錄一切。」

烏丸瞪著眼睛向裡面看去，好奇的打量起這個微縮的世界，這裡淡藍色的天空，其中飄散著點點雲彩，翻湧的海面衝擊著島嶼，一切似和真的一模一樣。

「咦，這裡怎麼還有樹，那不是我嗎？」烏丸看到自己此刻正被吊在火刑柱上，一臉窘相的猛竄著頭往王錢那靠。

「加速。」赤皇按下了加速鍵，光影一片閃爍。

歌德哈爾正在空曠的距離島嶼數裡外的地方踏空而行，這顯然是兩方大戰已經結束的時候，秦工透過地圖卻發現海幾乎沒有盡頭，綿延以至於放大到看不見歌德哈爾和小島都沒有再發現其他東西，烏丸懷疑是這光球的記錄有限，但赤皇的實力卻是足矣記錄半個宇宙，這小小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困的住他。

「這才是關鍵所在，當年我被算計正是因為那顆多倫多星球製造的時光機器，它們利用時空機器製造出一片不知什麼年月的時代將我鎖死在裡面，而後便突然將我傳送到了一這片荒蕪的地方。」

「依據當時的時空機器水平來說，它們能做到鎖死固定區域的時間已經是極限，依據我的猜測它們應該是將我所在的那片區域鎖死，然後經歷了數千萬年的發展才得以突破時空規則將我傳送到這裡，對我來說僅僅是一瞬間，但對那個文明來說便是消滅了我。」

赤皇說著嘆息一聲，這是古神時代的終結，當時空被改變，再強的力量也無法更改失敗的命運。

「我已經想象到它們在我墳頭那貼上封印的字樣了。」

赤皇的石頭身體坐在海岸邊顯得有些落寂，這冷笑話烏丸想笑也笑不出來，誰得知自己被封印在一片小世界里都不會開心。

「其實他們可以消滅我，理論上的時空有無數個士兵可以使用，它們完全可以將一個時間點分出無數份，以人海戰術消滅我。」

「也許它們想圈養你。」

烏丸這句話戳進了赤皇的心窩，但赤皇卻是面無表情的拍了拍地板，「我倒要看看時間的終點有什麼。」

赤皇說著站起身來，烏丸看著那身影短暫的停頓了一下，就像磁帶卡碟般又詭異的恢復，赤皇手中多了兩團霧氣。

「這是什麼？」烏丸問到。

「王錢和你父親。」赤皇小心翼翼的捧著那兩團霧，緊接著他手中凝聚起一團橙黃色的光，兩團東西開始柔和到一起，半分鐘后出現了人的雛形。

「父親...」烏丸陌生的看著那個熟悉的臉喊了一句，「他們不認識你。」

赤皇說著一手將那團霧塞進烏丸嘴裡，烏丸根本來不及反應，直覺渾身熱流滾動，兩樣冰火順著食道穿進去，一股奇異的感覺出現了，他感到從未有過的一股力量出現在手中，他眸中閃爍著兩個特異的眼神，一撮白光和一撮冰氣憑空凝起，「這是你父親的力量，還有王錢的。」

死亡的靈魂沒有記憶，力量會歸為最基礎的物質形態，赤皇為古神，輕易的將物質推延至原處再依附於烏丸體內。

「這...這是...」遠處的嬌嬌不可置信的看著那般變化，烏丸從一個普通人瞬間變成了一個掌握兩門技術的武者，赤皇神乎其神的能力在她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烏丸拿起一根長棍揮舞起，他心念一動，白色的光閃過，棍上的無數棍影正是王錢的技藝，再一閃，那身影透出冰霜，輕而易舉的揮灑出一道冰環環繞體外。

這是他父親最拿手的招數，烏丸想到這卻再也揮不出其他法術。

「我父親是帝國高級魔法師，不可能只會一個啊？」烏丸問起赤皇。

「我只能讓他們的本能溶於你身上，每個人是不同的，我也做不到完全複製。」

「如果你想...得需要像我這樣。」

「咚！」赤皇打一聲響指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他生有八腳，三個腦袋，窮凶極惡，行走宇宙之間，見者攻城掠地無惡不作！」他洋洋得意的念當年那首膾炙整個宇宙的詩，「我知道你不想。」

他看了眼烏丸，又望了一眼遠處皺眉看著他的嬌嬌，嘭一聲飛向天際，那龐大到數百米的身體如鳥兒般飛向遠方。

「如果你死了，嬌嬌是繼承者。」

兩人正回味著赤皇的最後一句話，良久，遠處又飛回一個小點，赤皇的身影飛速變大，他伸出一隻手對著烏丸便打來一道光。

「嗡！」

「免得我死了，你將是我最後的傳承。」赤皇頓一下，再次向遠處飛去。

————

烏丸站在原地奇怪的看著身上，似乎什麼都沒發生，正疑惑之際。

「你好，我是祝福。」

「誰！誰！」烏丸緊張的轉過身去，找了一圈都沒見到一個人。

「別看，不是我。」嬌嬌翻了個白眼，赤皇走了，她還是這島上的老大。

「我是祝福，赤皇的分裂者，我會指引你成為...呃，了解赤皇的祝福。」那聲音讓烏丸心中疑惑，完全不像是赤皇，倒有些偏向於一個老頭。

這...莫不是他吸收的一個靈魂？烏丸想著打了個冷戰。

「我不是靈魂，是赤皇的分裂者。」那聲音詭異的回答了他，烏丸頓時不敢多想。

「這道祝福是什麼作用？」烏丸問道。

「赤皇的祝福非常基礎，即濃縮力量，而我，會讓你更快成長。」

「什麼是濃縮力量？」烏丸繼續問道。

「等你到達一定程度后我將為你開啟，給你50天時間。」那聲音說完便消失不見，任烏丸怎麼喊都不再出來。

烏丸和嬌嬌說了這個奇怪的祝福，但嬌嬌並沒理他，反倒盯著烏丸問起來，「你不怕我殺你嗎？」

「你殺我幹嘛？」烏丸奇怪起來，又看著她一臉嚴肅。

「莫不是你也被赤皇附體了？」說著他摸嬌嬌的額頭，「沒發燒啊。」

嬌嬌啪的將那臟手打掉，「你不記得烏丸最後的那句話了嗎。」

「你死了，我是繼承者。」

烏丸沉思了一會，小半晌才緩過來，一拍大腿，然後臉色也變得凝重，「這...也是圈養？」

而烏丸已經在腦袋裡模擬出了接下來的混戰大戲，赤皇將力量種子放在這個小島上，而這個祝福便是傳信人，殺死宿主的人便能得到種子，藉助於人們的貪慾，對力量的渴望來進行一場慘無人道的篩選，嬌嬌...會殺了我？！

嬌嬌看著他逐漸凝重的小臉卻是掩嘴笑出聲來，「想什麼呢，我怎麼會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