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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藍有一瞬間的恍神,君無恨已攻城掠地,褪去她外裳,急切的吻在她嬌嫩的肌膚上遊走,從唇到脖頸,那細滑的觸感令他著迷,瘋狂。
這是他想了一千多年的女子。
此刻只想好好地愛她,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給予她。
「海藍……」君無恨輕喃著她的名字,溫熱的氣息都撲在她耳邊,海藍渾身戰慄,快樂中又有幾分恐懼。彷彿站在雲端,踩不到地,怕是一腳踩空,摔得粉身碎骨。
她的身子在他的取悅下熱起來,肌膚變成一層淡淡的粉色,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任他予求予取,搓圓捏扁,那一瞬間忘記了彼此的身份和禁忌。
轉瞬間,人已半裸,海藍臉如朝霞,急切地想要逃離,卻被他緊緊地扣在懷中,君無恨吻著她的眉目,她的唇,輕聲說道:「別逃,海藍,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他故意低著身子,摩擦著她最敏感的地方,海藍臉色更熾,簡直能升騰出火來,當他含著她的頂端逗弄時,她更敏感地輕喊出聲,雙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錦被。
「君無恨……」海藍想說些什麼,卻被他堵住了嘴巴,他凝著她,輕聲道:「你在怕什麼?」
「我們……」
「問天和墨軒都生下不悔,你怕什麼?」君無恨道:「海藍,負天負地,君無恨絕不負你。」
她瞬間紅了眼睛。
相愛,不相負。
她吻上他唇,是啊,什麼都不必說了,有他這句話,她就足夠了,什麼芥蒂,什麼怨恨,全部隨風而散吧,沒什麼比愛更重要。
她的唇點燃了他本就灼熱的火,燒得更旺盛,君無恨正要褪去她的內裳,一陣急促的拍門聲驚擾了他們,海藍一僵,慌忙推開君無恨,匆匆挽起衣裳,臉頰幾乎要燒起來。
「出事了!」阿寶的聲音傳來,拍門聲更急了。
君無恨詛咒了聲,該死的。
他無力地shen吟,阿寶這廝八成是生來克他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要緊的時候來,分明是來壞事的。
他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不然就死定了。
海藍系好衣裳,抬眸瞄了君無恨一眼,他狠狠地瞪她,她一腳丫子踢過去,「關我什麼事?」
她也很無辜好不好?
阿寶沖門而入的時候,他們正在床上大眼瞪小眼,阿寶純潔地眨眨眼睛,異常無辜地問:「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君無恨斷定,這丫是故意的。
海藍在十樓的餐廳見到了晴天,她和阿寶一起來的,不悔、審判者等人都在,個個神色凝重,海藍和君無恨相視一眼,心中都知的確是出了事。
晴天帶了一個消息,里亞和冥王在莫愁海見面,兩人似乎達成什麼協議。她看見冥王和里亞見面也是偶然,本來是去找阿寶的,誰知道在莫愁海上空的時候就看見他們。
有奧斯和月之女神守著,她不能靠近,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他們走後,晴天逆轉時間看見里亞和冥王似乎達成了一種共識,里亞噙著得逞的笑意離去,冥王跳下莫愁海。
海藍眯著眼睛,她想起冥王離去前所說的話,你別後悔,他是對她說的。
她冰雪聰明,很快就想到,冥王來前,里亞定然找過他,說出一些誘人的條件,是冥王並不答應,他一向孤傲,豈會和里亞勾結。
不想也知道,里亞定然要冥王和他一起滅了魔界。
冥王今晚來找不悔,是抱著一線希望的,期盼不悔能夠回到他身邊,他能得到救贖,然而,他卻從不悔這裡聽到她要嫁給審判者的消息。
冥王徹底絕望了,唯今之計,他只能以強硬的手段來奪回不悔。
光憑冥界,他無法得手,若是加上一個神界,那便多了勝算。
眾人很顯然也想到了。
他們所求的不同,但恰好卻有同樣的阻礙,一拍即合沒什麼奇怪。
不悔無動於衷,面無表情,海藍眉心微擰,看來她在莫愁海上和里亞說的話,他一句都沒聽進去,仍然要一意孤行。
「冥王跳下莫愁海做什麼?」紫衣不解地問。
海藍說道:「歷練,莫愁海歷練最佳場所,比地獄深淵的歷練更強,君無恨,冥王都在莫愁海歷練的,里亞偶爾也在莫愁海歷練。」
莫愁海那地方歷練是選人的,除了里亞、君無恨和冥王,所有人在莫愁海下怕都會被妖精們吞噬,她和霓裳就曾經差點葬身於莫愁海。
君無恨沉著眉心,他問晴天,「里亞這五百年來可有歷練過?我在莫愁海下沒見到他。」
「問天比我清楚,我可不關心他。」晴天聳聳肩膀,她是神界最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女神,這五百年都和阿寶玩你追我趕的遊戲,她在神界的日子都不多,怎麼知道里亞的動向。
「我剛從幻鏡出來,我知道也不多,不過聽金日說,里亞一直都在創世神殿,沒有歷練吧,你問這個做什麼?有什麼不對嗎?」
阿寶冷冷一笑,「你們不覺得奇怪么?君無恨在莫愁海下歷練三百年,你說里亞會無動於衷?」
眾人沉默。
墨軒一拍桌子,沉聲道:「如今冥王和里亞勾結,是不是要共同對付我們魔界?」
「這不是共識嗎?」阿寶挑眉,墨軒瞪他一眼。
審判者和不悔一直默不作聲,似乎對這些事並不關心,墨軒轉而想到不悔和冥王的關係,擔心地看向她,她只是一笑,墨軒也放下心來。
海藍抿唇,他們是打算曆練后再對付魔界么?
她起身,拉著君無恨上樓頂,問:「你想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