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第169章

白戰氏聽著白珏的話,哭笑不得:「這……」又不知道該批評他什麼,只得嘆一口氣,作罷。

此時江老夫人道:「元姑,這巫覡說了,這玉牌可得時常佩戴在左右,才能以保平安。」

白自行頓首,道:「行兒知曉了。」說完,她便把玉牌拿出來,直接讓珠兒替她掛在腰側。

江老夫人看了,滿意地點了點頭。而此時白珏正好打開他手中的錦盒,只見裡頭躺著一支狼毫,一方硯台,一張山水畫。

白珏愣了一下,掀起笑意道:「謝謝外祖母。」

江老夫人催促:「打開那畫看看。」

白珏:「是。」隨之拿起畫,打開細細瞧著。

「這?!」白珏指著畫,有些不可置信地抬頭,喃喃道:「這是雲宗南的畫?!」

江老夫人點頭:「正是。」

白珏聞言,喜上眉梢,雲宗南的畫,可是千金難買,不僅因為他對畫像的造詣極高,更因為,他所畫的畫,讓人看了能產生一股豁然開朗的感覺,讓人心曠神怡。而且,雲宗南半生以來,作畫極少,直到如今作的二十幅畫皆是千金難求。

白珏驚喜若狂:「外祖母對外孫真是好!外孫太心歡了!」

戰振聲音洪亮:「你既是我戰家的外孫,自然,好的東西都是留給你們後輩的。」

江老夫人附和:「是啊,只要你們三個人一心便好了。」

白珏點頭:「表哥便如同親哥哥一般,別說一心了,他要上去打戰我都隨他一齊去!」

戰玜聞言,哈哈大笑,一把勾著白珏的肩膀,爽朗道:「阿珏深得我心啊!」

白珏此時卻翻白眼,嘴上反駁:「我可不要得你心!」

戰玜莞爾,無奈:「阿珏同表妹怎麼越來越一個性子了。」

白自行可不承認這話:「表哥可說錯了,什麼叫一個性子,哥哥可愛鬧多了。」

白珏挑眉:「若不是因為你,我可不越活越回去。」

白自行:「……」

而戰振,瞧著他們話也說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對著白自行道:「行兒,外祖有些事同你說。」

那圓臉的女子道:「我們難得來太尉府一趟,便想同白小姐交個朋友。」

「是的是的。」那皮膚略顯黝黑的女子立即附和。

白自行淡淡地笑,道:「那便謝謝二位姐姐。」她有些揶揄地看著兩個心不在焉的女子,道:「二位姐姐還沒有同我介紹一下呢,二位姐姐二位姐姐這樣叫,怪奇怪的。」

「哦~」起伏黝黑的女子恍然大悟,立馬道:「我叫王嫣,爹爹是工部尚書王信。」

白自行聞言,笑著頓首,道:「原來是王姐姐。」

而那一個圓臉的女子也開口了,道:「我名蔣萸霜,是翰林院蔣長風之女。」

王嫣立馬開口接這話:「對對,蔣姐姐是九月九日出的,於是,蔣大人便按著崔善為之詩《九月九日》給蔣姐姐取了名。」

白自行聞言,眼鏡往蔣萸霜那兒看過去,果然,便看到她眼底略微有些不虞。白自行笑了笑,親熱地同蔣萸霜打招呼:

「蔣姐姐可才是林下風範,頗有書香世家兒女的氣質了。」

蔣萸霜聞言,立馬喜笑顏開,對著白自行道:「多謝白妹妹。」

聽著她話的白自行一愣,對於這個稱呼有些難受,便不動聲色道:「蔣姐姐喚我自行吧,親昵些。」

蔣萸霜笑著點頭:「好。」

而王嫣亦是開口道:「我能不能也喚你為自行?」

白自行看著她,笑著點頭,道:「當然可以。」

此話一出,王嫣便笑顏逐開。

白自行道:「能認識王姐姐與蔣姐姐真好,只是,今日我喉嚨不適,抱歉。」此話一出,蔣萸霜便明白了,對著白自行莞爾一笑,道:

「如此,我便不打擾自行了。」

王嫣見此,亦是道:「那麼自行好好養養喉嚨,來日,我們再暢談。」

白自行聞言,付之一笑,點頭道:「好。」

蔣萸霜與王嫣二人便回了位置,坐在玉簟上談笑風生。

白自行笑了,由此便可看出,蔣萸霜文學才情都很好,也懂得進退有度。而王嫣,或許,性情倒是溫厚,只是缺了些眼色。

今日所來的各位夫人,都帶了自家的女子,明眼人一看,便知曉來的是何意。不過是,白珏到了年紀,長相、學識、背景都有,引得各家爭相結親罷了。

只是,所說蔣萸霜與王嫣,以哥哥如今的道路還有太尉府的形勢,或許,蔣萸霜更加適合他,有個賢內助比什麼都好。但是王嫣的話,或許不利於哥哥與太尉府如今的形勢。

太尉府原本就樹大招風,雖然說皇帝信任,可是,若是再與六部之中的工部結親,只怕,會讓皇帝忌憚。

思慮了一番,白自行心底嘆了一口氣。如今不該太過於早決定白珏的婚事,還是,看他歡喜的人兒罷。

酒過三巡,各家的夫人小姐們都得告辭了。於是白戰氏便親自送她們離開,留下白自行,吩咐下人將梅香院收拾好。

等去了桃壽院,白戰氏也回來了,白珏與白居高也在屋裡。

白戰氏笑語吟吟地對著白自行道:「元姑如今可越來越能幹了。」

聽了她的話的白居高驚訝笑問:「當真?」

白自行笑容可掬,回答白居高道:「哪有,都是母親誇獎了。」

白珏此時開口調侃道:「是元姑太謙虛了,不承認自個兒的能力。」

聽著他的話的白自行淡淡笑了一下,才道:「哥哥可別說我了,方才你不知曉,有多少元京城的貴女過來了。」

白珏聞言,訕訕道:「有多少關我什麼事?」

聽著他的話的白自行宛自看了他一眼,正正瞧到白珏臉色漲紅,揶揄問道:「哥哥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女子了?」

一聽白自行這話的白戰氏,立馬追問:「元姑說真的?」

白珏立馬反駁,道:「是元姑說笑的,母親別當真!」

白自行又道:「那你臉紅什麼?」

聽了她的追問的白珏,立馬瞪了她一眼,道:「哥哥這是熱的。」

白自行可不相信他的話,只道了聲:「哥哥莫不是忘了這時正月天?」這可是最冷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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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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