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全盤通吃12
飯後，舒拉·西波斯伯爵並沒有多停留便告了別。據他說，他還有一些推脫不掉的事情要去辦。
耶科夫也一如既往地狗腿一樣跟著他忙前忙后，比隨從還要上心，甚至親自幫他拉開車門。
「爸爸，您就這樣把寶壓在他頭上了嗎？」
沃伊塔看著那輛嶄新的豪華轎車駛遠，問了庫布一句。
「你又想從你爸爸嘴裡騙什麼話，我只是覺得多個朋友多條路罷了。不過你那個朋友倒是似乎認準了他。」
庫布伸出手示意沃伊塔扶著他，他最近已經不怎麼需要用拐杖了，但是今天奔忙了一天，還是覺得腿腳有些使不上力氣了。
沃伊塔聽話地挽住他的胳膊，閑聊似的說道：「那我建議您別跟著他押注，他這個人就是一個瘋狂的賭徒，永遠都押贏面最小的那邊。」
庫布在他專屬的扶手椅上坐下的時候，露出了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賭徒的看法偶爾也可以聽一聽，他們往往都會有良好的嗅覺和古怪的好運氣。」
然後，他又話鋒一轉，問道：「你呢，你討好了那個老太婆那麼長時間有什麼收穫嗎？」
沃伊塔非常無辜地搖了搖頭道：「爸爸，這怎麼能叫討好呢，好歹她和咱們做了不少生意，怎麼說也有些情分在……」
「她那個兒子還活得了嗎？」
庫布也不願意聽她那些顧左右而言他的廢話，拿起煙斗擺出等人伺候的姿勢，直接問了他自己關心的東西。
沃伊塔一邊幫他點煙，一邊還是敷衍了他一句：「很難說，一半一半吧，醫生說手術很順利，但是否能恢復，還是要看他自己。」
聽到這話，庫布冷冷地說了一句：「放棄她吧，情分是對有未來的人才講的。」
沃伊塔笑著看著他，也不反駁，但也沒有答應，只是又給他倒了一杯酒。
庫布正要發作，沃伊塔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號碼。她不顧庫布的不滿走到一邊去接起了電話。
「女公爵閣下，您今天在餐桌上對我還真是冷淡呢。您接電話那麼快，該不會是在等別的什麼人的電話吧。」
耶科夫標誌性的輕浮聲音從聽筒里傳了過來。
這讓沃伊塔覺得有些厭煩，所以她倚在窗邊故意挑釁似的回答道：「是啊，你該不會以為沒了你我晚上就會很空閑吧。」
耶科夫那邊到不生氣，他用非常和緩地語氣表示了威脅的意思：「讓我猜一猜，您是在等您的某一個立場激進的朋友吧。如果是的話，我建議今天後半夜我們再見一面，在校長閣下發現您的小動作之前。」
沃伊塔並不知道阿斯伯克或者諾格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但是她也不是輕易就能被詐出話來的人，她懶散地打了個哈欠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在暗示什麼，不過我覺得還是算了，保持足夠的睡眠對於健康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見來硬的沒用，耶科夫又立刻轉換了語氣，可憐兮兮地說：「人家都說您是一個講情分的人，可否請您犧牲一點點您的睡眠時間，來見一見您的老朋友呢。」
他這樣的態度讓沃伊塔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但她還是假裝考慮了好一會，才勉強答應下來。
沃伊塔一掛下電話，就聽見庫布遠遠地發出了不屑的鼻音。她假裝沒聽見，一溜煙就跑到樓上開始挑選晚上赴約穿的衣服，再怎麼說，這種場面都不能失了面子。
她在約定好的時間來到了約定好的地點，卻被耶科夫的手下帶著走進了一幢平平無奇的房子的地下室。
那下面，也是一條隱秘的地道。她有些想笑，多疑的君主和狡詐的貴族們怕不是快要把哈特堡的地下挖空了。
沿著地道走了大概二十分鐘，沃伊塔來到了一間古怪可以屏蔽手機信號的密室里。她見到了耶科夫，與他在一起的人讓沃伊塔不免大吃一驚。
「大公殿下，您怎麼……」
沃伊塔的問題被科洛響亮的笑聲打斷，他毫不客氣地把手伸向了耶科夫，道：「你賭輸了，事實證明我比你了解女公爵。」
耶科夫那邊也從善如流地掏出五百鎊的鈔票放在科洛大公的手心裡，一副願賭服輸的樣子。
科洛大公似乎心情很好，他一邊把錢收起來，一邊給沃伊塔解釋了一下情況：「不好意思啊，我安排了你的情郎去替我做一些特殊的事情，讓你們不得不暫時分開了。」
沃伊塔瞬間明白了之前耶科夫跑去親近公主和皇帝不過是科洛的計謀。
同時，她馬上又起了疑心，那麼「校長」呢，他是不是也是奉了皇帝命令才與大公變得親近的呢？想到這裡，她立刻開始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自己最近和他說過的話，生怕不小心漏了什麼馬腳給他，到頭來兩邊不討好。
見沃伊塔若有所思的樣子沒有立刻接話，耶科夫走過來攬住了她：「女公爵閣下，您就不表揚我一句嗎，好歹我可是連您都騙過去了呢。」
沃伊塔很快反應過來，自己要先對付疑心病科洛。她立刻從手包里拿出了那張公爵夫人給的紙條，遞給科洛大公，用頗為遺憾的語氣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就沒用了，我還是比大公目光短淺許多。」
看到紙條的科洛分外得意，他毫不掩飾地笑了起來，然後把紙條撕碎丟到了一邊的壁爐里。拍拍手大聲宣佈道：「現在，我們都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了，有人有下一步的計劃嗎？」
沃伊塔回憶起了耶科夫之前在電話里的威脅，覺得不能讓他搶先說什麼，立刻開口道：「我這邊有個不太成熟的計劃。」
聽了沃伊塔利用對皇室不滿的激進人士去刺殺公主和她的未婚夫的計劃，本來就笑著的科洛笑得更加開心了。
他在這間沒有窗戶的密室里踱來踱去，仔細思索了一遍前後計劃，激動地說道：「為了保持低調，准駙馬那邊現在只安排了兩個貼身保鏢而已，公主去見他的時候想必也是一樣，這個計劃可以行得通！」
說完這話，密室里的一個普通機械鬧鐘就響了起來，科洛回頭去確認了一下時間，留下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
「你們再確認一下具體的計劃方案吧，我要趕回去了，內閣那些老傢伙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