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冊封龍王
我看到門外站著的居然是河神,張一清收回目光,就對我說:「冊封的旨意來了。」
我起身,隨後就看見河神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河神手中還拿著一封黃色的文書,到了我近前,就說了句:「秦懷接旨。」
我聽后,微微欠身,河神就打開黃色的文書開始念了起來:「奉天承運,東海龍王詔曰,因秦懷救駕有功,特意冊封他為秦口河龍王,欽此。」
河神念完,我就說了句:「草民接旨。」
河神看了我眼,就笑著和我說:「龍王大人,你應該說臣下接旨。」
我有些發矇,不過還是照做,我說了之後,河神就將冊封的文書給了我。
一瞬間,我就感覺就像是在做夢,我將文書接過後,河神很快帶著一眾水鬼參見我說:「下官參見龍王大人。」
我還沒有適應身份,但很快就讓河神不必多禮,身份一下的轉變,都沒有讓我徹底轉變過來。
「龍王大人,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小的們去做,小的們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說了句:「大家一起努力。」
張一清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什麼都沒說。
等冊封完后,我也沒什麼給他們,氣氛忽然就變的有些尷尬,戚瑤這會站出來說:「幾位官大哥,我們家裡還有米飯,如果不嫌棄的話,留下來一頓飯再走。」
水鬼和河神都擺手,示意不用,可是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很快的就到了裡屋,吃了米飯,然後就從我家裡離開,離開的時候,還說我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他們去做就是。
我看著文書怔住了幾秒,都有些不敢相信,我現在居然成了秦口河的龍王了?
我打開文書看了看。
張一清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響起,張一清開口就祝賀我說:「秦懷,恭喜你當上秦口河的龍王。」
我被張一清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我摸了摸後腦勺,我對張一清說:「師傅,我能當上秦口河的龍王,這都是你的功勞。」
張一清卻擺擺手說:「未必,這一切可以說,都是命數吧。」
我還要說什麼,張一清卻讓我不要多說,而且話鋒很快一變,就說:「來吧,當師傅的繼續來給你說說這無名氏的來歷。」
我看見張一清神色嚴肅,如果凝重,就知道剛才路過的背墓碑的人不簡單,很可能已經對我做了什麼手腳,當然我不自知而已。我嗯了聲,我將龍王文書收好,重新坐下。
張一清繼續給我講著:「秦懷,這無名氏沒有名字,所以喜歡借名字,一旦他們將你的名字借走,那麼連同你的氣運都會被借走,甚至是命數,無名氏是一個古老的族類,在秦朝的時候,曾經出現過,他們很神秘,一般來說,是不會輕易出來的。而且當年在秦朝的時候,他們曾經被除以禍國殃民的罪名,曾經被誅殺過,所以這些年來,都一直很低調,我甚至都以為無名氏已經徹底消失,沒想到,如今又出來了。」
我聽張一清說這無名氏說的挺邪乎,就說了句:「師傅,這無名氏一族曾經都干過一些什麼壞事?」
張一清面色凝重了幾分,就說:「他們曾經害了秦朝一位大將軍,將秦朝大將軍的名字借走,利用了大將軍濫殺無辜,坑殺了四十萬趙軍。」
我聽到這個數字,冷不丁的就打了個寒顫,坑殺四十萬人,這無名氏的罪過還真的是大。
「四十萬人的魂魄聚攏在一個深坑內,陰氣深重,正好適合無名氏的修行,所以這一族群很是邪乎。」
張一清說到這,莫名我感覺自己有些幸運,還好剛才自己沒有告訴那傢伙的名字,也沒有幫著那傢伙取名字,這樣沒有害了自己,也沒有害了別人。簡直是走了狗屎運。
我擦了下額頭的冷汗珠子。
張一清卻忽然對我說:「秦懷,你現在是不是感覺渾身冰冷?」
我被張一清說的一怔,隨後摸了下自己的額頭,真的挺涼的。戚瑤面色也是變了變,伸手來摸我的手,摸了一下后,語氣就擔憂的說:「秦懷,你的手好像也是冰冷的。」
我摸去,是感覺自己的手涼涼的。
我問張一清說:「師傅,我這是怎麼了?」
張一清說:「你的名字已經被借走了,你身上還有一魂一魄也跟著去了。」
我被張一清說的一陣懵逼,我心想怎麼可能,如果我被拿走了一魂一魄怎麼可能現在還好好的,張一清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就說:「秦懷,你丟了一魂一魄,自己卻沒什麼感覺,那是因為你丟的是不是主要精魄,所以你現在還活著,也能思考也能說話,如果你丟了主要精魄,現在的你,說不定已經死了,加上你才被冊封為秦口河的龍王,所以有一道龍氣幫著你鎮壓,可是即便這樣,你也之撐不了多久,怕是活不過七日。」
我聽后陡然色變,心裡也擔心了起來,心想怎麼可能,我連名字都沒有告訴背墓碑的人,他怎麼可能將我的名字給借走。
我和張一清說:「師傅,我已經拒絕他們,而且也沒說名字,他們是怎麼借走我的名字,和拿走我的魂魄,我怎麼沒有任何察覺。」
張一清對我說:「你沒察覺也是正常的,當初那位大將軍也沒察覺,那可是掌握幾十萬重兵的大將軍,仍舊被借走了魂魄,何況你呢?」
戚瑤此時也著急起來,就說:「師傅,你一定要救救秦懷。」
張一清看了眼戚瑤,就淡淡的說了句:「丫頭,你現在可真的是一個稱職的好媳婦。」
戚瑤被張一清說的俏臉一紅,就說:「師傅,你一定要幫幫秦懷。」
張一清輕咳了聲,就說:「放心,秦懷現在是我徒弟,我怎麼能不管他呢。」
「而且連我的徒弟都敢動,簡直就是沒有把我給放在眼裡。」
張一清說著話,也動怒了幾分。
不過他很快就神色如常和我說:「秦懷,你想知道他是怎麼將你的名字和魂魄給弄走的嗎?」
我點了點頭,心裡也是好奇的很,我總共才說了幾句話,就將自己的身份給泄露了,這也說不過去。
秦懷和我說:「其實那塊墓碑上,已經刻上了你的名字,只是你沒看見,他和你說幾句話,是要借走你身上的一口氣,氣運去了,到時候把墓碑一立,你的魂魄也就跟著走了。」
我心頭一驚,這種事情簡直防不勝防,我對張一清說:「師傅,可是是誰將我名字告訴他的?」
張一清笑著和我說:「道法高深的人,只要輕鬆一算,就能知道你名字。」
張一清的話,也讓我瞬間就明白,我思慮了會,旋即就想到白雲觀的老道士,我開口就和張一清說:「師傅,我知道誰要害我,肯定就是白雲觀的老道士。」
張一清對我說:「你就這麼肯定嗎?秦懷。」
張一清不說這話還好,但是一說這話,我頓時就變的不那麼確定起來。
不過除了那老道士還有誰會對我下手,我搶了老道士的想方設法想要奪走的道氣,他應該對我恨之入骨才是。
我前後思量了一番,我就對張一清說:「師傅,除了他,我還真的想不起是誰了?」
張一清看著我笑了聲就說:「你是不是還忘記了一個人?」
張一清的話,讓我一怔,我開口就問說:「是誰?」
張一清也沒有猶豫,張口就緩緩說出了一個人,我聽后,陡然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