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比毒蛇還毒的男人

一個雅靜的花園裡，一張石桌子，石凳上坐著一個男人，濃眉大眼寫滿男人擁有無數故事的臉不是最吸引人的，最吸引人注意的是那鋥光瓦亮的大光頭。

司馬淇淇來到男人面前，語氣十分禮貌地說道：「你好嗎，學長。」

眼前這個正享受著獨自悠閑時光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屠明豪，屠明豪緩緩抬起頭，一臉微笑地看著司馬淇淇，屠明豪看到司馬淇淇那已經十分有幅度的肚子，緩緩說道：「師妹，你都這麼大的肚子了，還到處亂跑，C.K沒有管你嗎，還是你太強勢，C.K都不敢管。」

司馬淇淇一手扶著石桌，小心翼翼地坐在石凳上，看著屠明豪說道：「C.K現在被警方當做嫌疑人，關在羈留病房裡了，學長難道不知道嗎？」

屠明豪聽到司馬淇淇這麼說，拿起紫砂壺給司馬淇淇倒了一杯茶，緩緩說道：「我現在在休假，我休假的時候不喜歡被外界的事所打擾，而且C.K不是我關注的對象，我就更沒有理由去了解C.K發生了什麼事情。喝茶，這茶養胃健脾，對你的身體也有好處。」

司馬淇淇拿起茶杯，放在鼻子前輕輕聞了聞茶水散發出來的香氣，接著輕飲一口，司馬淇淇這麼做最多只是把嘴唇打濕，司馬淇淇舔了舔嘴唇，看著屠明豪微微笑了笑說道：「好茶，學長，看來你挺會享受的嘛。」

屠明豪聽到司馬淇淇誇獎自己的茶葉，得意地笑了笑，兩人拿起茶杯敬了對方，司馬淇淇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屠明豪再次拿起紫砂壺給司馬淇淇滿上一杯茶水。

「那麼師妹，你跟C.K遭遇了診所事件，怎麼還有空跑到我這裡來，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說來聽聽，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

屠明豪抬頭看著司馬淇淇問道。

司馬淇淇聽到屠明豪問得如此開門見山，也不猶豫，直截了當地問道：「學長你在法律界也是有一定地位的人物，你聽說過啟明星計劃嗎？」

屠明豪起先因為司馬淇淇的誇獎，還有點沾沾自喜，但是當聽到司馬淇淇問完問題，拿著茶杯的手停在半空中，屠明豪整個人彷彿被定住了一般，司馬淇淇雙眼死死看著屠明豪，讓屠明豪眼睛都不敢動一下。

司馬淇淇等待著屠明豪的回答，這個時候整個花園異常安靜，兩人雖然隔著一張石桌，但是彷彿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一般。

屠明豪盡量讓自己表現得不那麼震驚，但是越這麼想，屠明豪感到自己心跳的越快，拿著茶杯的手也開始微微發抖起來。

司馬淇淇看著屠明豪，這些細微的變化全被司馬淇淇看在眼中，不過司馬淇淇沒有說破，等待屠明豪自己開口。

屠明豪緩緩放下茶杯，將手放到石桌下，臉上雖然表現得平靜，但是屠明豪雙手在石桌下緊緊握著，屠明豪看著司馬淇淇那一副不問出答案不走的眼神，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唉，師妹，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這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習慣真的要改一改，讓人很不舒服。」

司馬淇淇微微笑了笑說道：「學長，我不是搞法律研究工作的，我的工作就是盡我所能去詢問對方，這麼多年的職業習慣，改不了了，怎麼樣學長，你願意說了嗎？」

屠明豪聳了聳肩，緩緩說道：「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有什麼話說呢，啟明星計劃我聽說過，不過我情願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計劃。」

「哦，為什麼這麼說？」

司馬淇淇聽到屠明豪的話語，一下感到這個啟明星計劃恐怕並不像呂思學說的那麼光明，一下來了興趣，接著詢問下去。

屠明豪聽到司馬淇淇還有興趣接著問，深呼吸了一口，拿起茶杯緩緩將茶杯中的茶水喝完，其實屠明豪真希望這茶水永遠都喝不完，這樣他就不用立刻回答司馬淇淇的問題。

司馬淇淇見屠明豪把茶杯中的茶水都喝完了，但是杯子還放在嘴上，司馬淇淇緩緩說道：「師兄，你這杯中的茶水都喝完了，還意猶未盡，是這杯茶特別好喝呢，還是我剛剛的問題讓師兄難以啟齒呢？」

屠明豪聽到司馬淇淇這麼問，緩緩放下茶杯，一臉苦笑地說道：「師妹何必明知故問呢。唉，我告訴你吧，啟明星計劃，是當初一幫人他們想改變整個社會而進行，匯聚了各行各業的青年精英，他們的目的是希望社會上的陋習改變，風氣得到調整，但是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歷史遺留下來的，只能慢慢改變，可他們不願意，他們希望能夠大刀闊斧對這些問題進行改變，可他們忘記了，這個社會本身就是一張大網，我們每個人都在這張網上，俗話說的牽一髮而動全身，但是他們卻忘記了這句話。」

司馬淇淇聽到屠明豪這麼說，再聯繫到之前呂思學說的，司馬淇淇似乎有點明白啟明星計劃到底是幹什麼的，也難怪啟明星計劃剛開始沒多久，就遇到巨大的阻力，讓呂思學他們都不得不進行違法操作，結果事與願違，還是永久擱置。

司馬淇淇看著屠明豪問道：「那麼師兄，你既然知道啟明星計劃，這麼說來，當初的發起者也是向你拋過橄欖枝的吧？」

屠明豪聽到司馬淇淇這麼說，微微笑了笑說道：「不錯，他們的確是想讓我成為他們團隊裡面的法律顧問，不過當我聽完啟明星計劃的時候，我就認為，這個計劃可以做，但是不能像他們那樣做，他們做法太激進了，很容易得罪大部分人，損害大部分人的利益，舉個簡單的例子，編製問題，這個問題需要改變，但是不能一蹴而就，要是今天有編製，明天編製都沒有，那麼試問已經在編製裡面的人誰能接受，為了編製不知耗費多少精力心血的人又會不會接受，他們要動別人的蛋糕，而且是最大那塊，很容易引火燒身，而且是燒得連渣都沒有的那種。」

司馬淇淇聽到屠明豪這麼說，緩緩說道：「看出來了，方傲欽已經變成了焦炭。學長，也就是當初你沒有加入，所以方傲欽才加入的對吧？」

「我想應該是，啟明星計劃很神秘，除非真正參加，否則不可能知道裡面有哪些人。」

司馬淇淇聽到屠明豪這麼說，本來還有一個問題也問不出口了。司馬淇淇本來還想從屠明豪口中詢問有關刑龍的事，這刑龍既然用一句話指向《基督山伯爵》，而司馬淇淇從《基督山伯爵》這本書又查到啟明星計劃，司馬淇淇認為刑龍如何得知啟明星計劃是整個案子的關鍵所在，但是呂思學已經表明不記得當年計劃里有刑龍的加入，而屠明豪也說啟明星計劃只有真正參與者才知道有什麼人，司馬淇淇的計劃被全打亂了。

屠明豪看到司馬淇淇沉默，以為司馬淇淇在想有關啟明星計劃的事情，拿起紫砂壺給司馬淇淇重新倒了一杯茶水，緩緩說道：「師妹，其實你應該去詢問讓你知道啟明星計劃的人呀，既然你能從那個人口中問到啟明星計劃這幾個字，那麼你就一定能能問到其他的東西，總比問我這個只接觸了皮毛的人要好得多。」

「唉已經問過了，沒有問出一點有用的信息，所以才把希望放在學長你身上的呀。」

屠明豪聽到司馬淇淇的回答，一臉疑惑地看著司馬淇淇問道：「你問的誰呀，居然你都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呂思學！」

屠明豪剛拿起的茶杯因為聽到司馬淇淇說出的名字，屠明豪為之一驚，手一松，紫砂茶杯摔在了石桌上，瞬間破了個洞，茶水全都流淌了出來。

司馬淇淇看到屠明豪這異常的舉動，也感到奇怪，照理說，屠明豪跟呂思學兩人雖然不算相熟，但是大家同在蜀中市，而且兩人各自在各自的領域都有一定建樹的情況下，屠明豪不應該感到驚訝才對。

司馬淇淇試探性地問道：「學長，你剛剛為什麼聽到呂思學的名字感到驚訝，你們有什麼不愉快的經歷嗎？」

屠明豪聽到司馬淇淇這麼問，緩緩說道：「不是不愉快，而是呂思學這個人不適合深交，這人比最毒的毒蛇還要毒。」

司馬淇淇聽到屠明豪對呂思學的形容，一臉疑惑地說道：「我之前也聽C.K說過，呂思學是豺狼，沒想到學長你又形容他是毒蛇，他有這麼可怕嗎？」

屠明豪聽到司馬淇淇的話語，苦笑了一聲說道：「C.K形容得很正確，呂思學這個人貪婪如豺狼，惡毒如毒蛇，被他盯上，咬上一口，不死也會重傷。他居然會告訴你啟明星計劃，你小心成他的棋子。」

司馬淇淇聽到屠明豪這麼說，微微聳了聳肩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不會有什麼詭計吧。」

司馬淇淇把跟呂思學見面的事告訴給屠明豪，屠明豪聽完也一臉疑惑，屠明豪也猜不透呂思學到底要幹嘛，不過屠明豪還是提醒司馬淇淇，不要被表象迷惑，毒蛇總是會把自己隱藏起來，趁獵物不注意，發出致命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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