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縱謀——嫿
「在以前我也給別人看過這段時間你知道嗎?他曾經問過我是誰,可是我沒有回答她也看不清我的臉到底是什麼樣子,我也想讓他看清我的臉,但是我做不到,我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看清我的臉,但是現在想來我們班了,但是我許下的願望我就是要讓你們所有人都忘記了,不再記得我長什麼樣子,可是你們現在卻讓我覺得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
衛煉難以置信他居然會許下這樣用,難怪所有人甚至連她都記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樣子,暫時在他的潛意識裡他只記得還有這個人,他甚至都找不到一幅畫,一幅關於他的畫。
「你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我?我究竟對你做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待我,要用這種方式來讓我忘記。」
泠然看著他,「位面你還不明白嗎你們不能記得我,你們不能知道我長什麼樣子,這麼久過去了,我已經違背了很多市民對你做了很多事情,有些本應該死了的人卻被我就回來了,我已經違背了自然法則,我不能在繼續這樣吧,不然對你對我對所有人的傷害都不止是遭受天譴而已,那簡直就是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這個世界不再會有人記得你。」
「我寧願永世不得超生!」
風吹起她的長發,遮住她的眼眸,但是仍舊不能遮住她眼裡的悲傷,「一個人不能太自私,當某個人負重前行時,你要知道,是有個人在背後替你負重前行。」
所謂的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為你付出了代價。
「你當初讓她看到了什麼,能讓我看看嗎?」
他想知道,當初找到那個人到底,要說什麼。
「你不會想知道的。」
「不,我想!」
看他如此倔強,再怎麼反駁也沒用。
然後在這星塵里的,她似乎看到了一個女子,正緩緩向她走來。
待容嫿看清后,卻發現,居然看不清她的臉,她剛想開口說什麼,那女子便把手一指,放在容嫿的嘴唇上,「能不能幫我個忙?」
容嫿疑惑道,「你是誰,要走幹什麼?」
容嫿始終覺得,這女人來的蹊蹺,可又找不出是哪裡不對。容嫿看著這女人,居然沒有絲毫的陌生感,反而有種久違了的感覺。
那女子似乎笑了一下,然後開口道,「能不能,先聽我講個故事,然後再考慮要不要幫我,好嘛?」
容嫿不禁點點頭,「可以!」
那女子會心一笑,坐下來,「故事要從那個時候講起……」
我叫泠然,現今已經一千歲了。在魔族人眼中,我風光無限,可是,沒人知道的是,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冥王了,說來可笑,我現在竟然淪落到棄婦盼君來的地步,不是我可笑而是我真的沒有那個勇氣。
殊婼米常常安慰我說,,姐姐你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冥王他不來,那是他眼瞎了!
這樣的話,說的我都笑了,可這一笑,連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被她逗笑的,還是自己覺得,自己都有點可笑了。
有一天,我剛睡醒,殊婼米告訴我,院里的三生樹長出來了,叫我去看看。人們都說,這三生樹是定姻緣,我本想去看看,看看這三生樹上,有沒有我和他的名字!
可是後來,我還是退縮了,沒有去看,因為我不敢,不敢看到那上面的名字。
於是,我施了個法將它封住了,殊婼米問為什麼?姐姐,你不是早就想知道了嗎?
我卻說了個,連我自己都信了謊言,一切有天定,我現在也改不了什麼。
可幸的是,婼米沉默了一會兒,但還是信了,而後又說,明天冥王有宴會,給你發了請帖,你去嗎?姐姐最近睡的太多了,也該出去走走了。我最近睡太多了嗎?沒注意。
我看了一會兒三生樹,沉默了,這些年來,這裡收到的請帖到也不少,可是始終沒有等來他,他已經好久沒來了轉身看著她,許是被我盯的久了,不知道我在想什麼,眼睛有些兒害怕了,向下低去,我笑了笑,畢竟還是個小姑娘,走過去,一指挑起她的下巴,笑道,這麼膽小,以後可怎麼掌管一方,殊婼米看著我,不明白我究竟在說什麼?
後來,在歷經十萬年的磨難后,當殊婼米離開這裡,在另一方大陸里掌管著主權,並帶著她的良人回來后,她真的明白,一切都是天註定,人是無法改變的。
於是乎,秉著堅信我的話的信念,殊婼米沒有懷疑我的話,也明白了,這次也和以前一樣,回絕了這次邀請。
現如今對我而言,待在房間里修鍊,竟成了我唯一的可做的事,不過,就算冥王不待見我,我想在魔族裡,應該沒有那個想找死的來惹我。
到了現在,已經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修為。而且,憑藉我的地位,也沒有誰敢來吧!
只是有一次,冥王征戰四方時,遇到了一群前所未有的叛軍,實力強悍,冥王竟不敵,被打得受了重傷,這岌岌可危的時刻,所有人都盼著有人能挺身而出,打敗他們,所以我出現了,平定了那叛軍。
直至今日,看到的人回憶說,只看到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她從天而降,手執鐵扇,只用了一招,就將那些個叛軍降服,從此我一戰成名,也就是在那時,我在人們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地位。
我不禁笑出聲來,婼米見我笑了,不知怎的,心裡有些兒難受,然後,她就看見我的眼角,居然劃過一滴眼淚,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落淚了,看著我難受,她也不知如何開口安慰,即使想要開口,卻不知如何開口,卻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可是,有誰能知道,那一場戰鬥下來,幾乎讓我喪命,那時的我不過很年輕,修為沒有多高,只是憑藉一把神扇,擊退了而已再加上偷襲,才成功了而已。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天,今日的天,似乎有些兒陰沉了,「婼米,你說我現在,還應該愛他嗎?」婼米一直沉默,我想,她也聽多了這樣傷感的話了,已經不想回答了。
今日的天色十分昏黑,片片烏雲,彷彿要壓下來一樣,黑壓壓的。還不時有震耳欲聾的雷聲和刺眼的閃電,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冷色調灰白的雲層,無可預料地遮住了九天之外那七色的彩虹,顫抖著下雨來。
婼米撐著傘說,「下雨了,姐姐,進屋吧!」看著這雨,不知怎的,心裡竟有些害怕了,似乎要發生什麼。
世人皆知,冥王乃是這魔族的唯一一隻九頭煉金蛇只需要返祖成功,我想這魔族也沒幾個敢和他正面幹上,可現如今,正是他危險期的時候,我也相信,有人也是知道的。
我倒是不擔心他返祖不成功,憑藉他的修為,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只是成功后,那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劫數,以他那時的修為力量,能不能擋下來,也不知在這魔族,除了我,他還有沒有可以說得上話的人,幫幫他。
而可以安全返祖成功的辦法,不是沒有,只是無人知曉,我想就算有人知曉也沒有人有那個心告訴他吧。
殊婼米將葯端來,我看了一眼,回了句,倒了吧,這般苦,不喝也罷。
婼米看著我,知曉我不願意的事,沒人能怎樣,抿了一下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還是端著葯出去了。
這些兒年,我的身體越來越差,若不是靠著修鍊的靈氣保著,怕是早就去了,那葯並非我任性不喝,而是那葯有問題,我知道就算他如何恨我,也不會這般對我,想來是那人的所為。
婼米告訴我,那人叫鬼夏,從小便愛慕冥王,只是當時冥王的身份實力,令她不得不放棄,而且那時的鬼夏,為的不單單是衛煉這個人吧!也正因此,冥王被她家族的人追殺,差點沒命了。
現在冥王有這等身份,家裡當然是巴不得了!不但沒有阻止她,反而還告訴她,該如何得到冥王的心,鬼夏也沒有反對,便放縱她,畢竟,冥王妃這個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等榮耀。
不料,他們只知冥王,不知冥王旁邊還有個我,我的出現,對於他們就是個絆腳石,她們或許一直在暗中摸索,如何將我在冥王心中的地位去掉,以前他們定是做不到的,不過現在,他們好像成功了,因為我已經失去他了。
只是,我有些兒想笑了,我就不信,這鬼夏家族,有這般修為,冥王會不知道,當年曾派人追殺他害他差點喪命的人是誰嗎?他只是聽我的沒說而已,現在這般不覺得可笑嗎?
婼米說,魔族都在傳,冥王要立鬼夏為後。
本來我是不信的,因為這是他許諾我的,可是那天後,不由得我不信,剛聽到后,說不心痛是假的,我自以為忠貞的愛情,竟如此不堪一擊,後來我為自己找借口,興許他只是在測試我罷了。
不過很快,他就將我這種幻想撞得粉碎。
衛煉心頭一震,原來訣別從現在就開始了,她的失望居然是我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