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軍訓（求推薦票）

查非再次起了一個大早，近來他覺得自己太過安逸了，決定以後認真鍛煉身體，於是在完成早上衛生課後，便穿上了那雙許久都沒穿過的勞保軍用膠鞋，準備出城跑個步。

而在穿上鞋后，他才發現，員工們的軍訓服問題雖然解決了，但一些附屬物品，如帽子、皮帶、鞋子則並未考慮到，這自然不夠正規化，便坐在桌邊，托著下巴思考了一番。

對於帽子，查非覺得老式軍帽雖然足夠便宜，但配上零幾式夏常服也就太老土了，決定還是搞來一頂綠色貝雷帽（非綠帽子），讓裁縫店幫著山寨一下。皮帶方面，查非則決定批量買來大塊人造革以及簡易針孔式皮帶頭，叫手藝好的人幫著剪成標準尺寸的皮帶，再打上線封、扣上皮帶頭就OK了。他用口訣打聽了一下，其中質量過得去的皮帶頭不過一塊錢一個，而一條皮帶所對應的皮子則更加便宜，實在省錢，這廝又很自然地決定把皮帶當成日後銷售的一種重要物品。鞋子方面，查非不願再花錢批量購買，一百多號人，資金確實不是個小數目，這方面只需鞋子足夠輕，耐滑就行，看來布鞋應是一個較好選擇，不過他還是決定給每雙鞋均打上防水的皮包底，至於對應的皮革，絕對物美價廉。

想通這些，查非的思路開闊不少，心情也愉快多了。所謂事不急在一時，這廝不打算馬上雷急火急搞出，反正今天的軍訓最多也就是站站軍姿，齊步一番，將就一下就夠了。

很快，查非便朝莊園後門方向跑去，再次經過後門時，但見兩名保安均站得筆直，眼睛絕對是全開著的。至於這兩名保安，查非都是認識的，被他處理過的罷了。

對於他們的嶄新精神面貌，查非在經過時微微點了一下頭，還嗯了一聲，除此以外就沒有任何口頭表示了。犯過重大錯誤的人，需要長期努力才能重新挽回，沒有代價不成方圓。儘管如此，兩名保安仍甚是受寵若驚，心安不少，先前孫武曾經找過他們，非常嚴厲地批評一番，危言聳聽一番，說是再觀察十天，表現不好就直接開除。此時此刻，好的表現能被最高領導當場發現，換誰也是很慶幸的。

兩名保安恭敬地打開了後門，查非隨後踏上大街，徑直朝北城東門方向跑去，目的自無其它，沿著東湖邊上的碎石小道跑上一遭，要是再碰上武大人，再賣個一萬兩的話？自然只是他的幻想罷了。

拐過最後一個彎，碎石小道盡頭的湖上亭內卻是空無一人，查非有些時間不運動了，這會居然感覺心跳加快了三倍，粗氣不止，熱汗染了一大身。

見四周無人，特別是沒有女人，這廝一邊跑，一邊脫下了短袖T恤，光著膀子往亭子裡面跑去。當然，就算有女人，他也一樣會光膀子，秀一下有點可憐的肌肉。

痛快吹著微風，休息並感受一番清晨的東湖風光后，查非又往回跑去，他現在並不是一個時間多得蛋疼的人物。在進城之前，為了照顧一下形象，這廝還是穿上了T恤，看了一眼時間，亦不過六點，街上自是人少車罕。至於這次沒見到武大人，查非並不灰心，他相信，只要自己天天跑一次，總有機會見到並再坑上一次的。

跑出更大的一身汗后，查非終於跑回莊園的南廂房，此時井邊已經站滿或蹲滿了新進女員工們，自是打水洗臉，至於刷牙，她們還沒這個習慣和資格。在昨天傍晚，孫武總指揮即已經正式下達了軍訓命令，具體編成六個隊，其中男隊四個，女隊兩個，每隊二十五人左右，每天的早訓時間為早六點半到早八點，晚訓時間則為晚六點半到晚八點。所以，女員工們起這麼早並非無的放失，事實上這會一個個都是怨聲載道，還有一些則連眼睛都還沒完全睜開――迷糊中。

不管怎樣，查非都覺得她們吃飽了撐著，何必擠在一起呢？晚上打好水，早上在家門口就可以洗臉了，真是沒一點經驗。昨天他聽席琳說，這批員工除大廚之外，全是從高級雇傭市場找來的，至少都是秀才文憑，家境多數還算過得去，比普通大眾要高一個級別，而先前基本上都處在待業階段，在家當著飽飯崽、飽飯女，等等，而查非那時當機立斷決定馬上開始軍訓，並非一時心血來潮，他要的就是一個下馬威，把這批吃飽了撐著的小戶公子小姐們的不良作風一一剔除掉，要不然，以後集團的臟活累活，誰會幹呢？

當然，鑒於大夏國的良好傳統，在家坐吃山空非常容易被別人戳脊梁骨，所以雇傭市場裡面便多出了很大一批等待就業的「人才」（等待培養），而京城的整體就業形勢又很嚴峻，像工資之類自然就因水跌船底，低得嚇人，隨便吆喝一聲，就能招來一大批小白臉型的男女「知識分子」，更何況席琳帶著幾位女員工去招人時，特地還找人綉了幾條大橫幅，對集團大夸特誇一番，結果據說當時排成兩隊來應聘的「知識分子」都站到了偌大的市場大門外，實在是誇張，跟查非那個時代有得一小比。

在查非房間的左右隔壁，房門是開著的，席琳、小芳、小蓮等三位集團重要人物，則蹲在各自房門前，慢吞吞、輕輕鬆鬆地洗著臉，她們顯然是有生活經驗的，沒有去井邊瞎湊熱鬧。

查非走到席琳邊上三尺之外，也蹲了下來，把領口拉開不少，不停拿手扇著風。

席琳一邊拿毛巾擦著一側的臉蛋（已經擦了至少兩分鐘），一邊看了查非一眼，疑道：「查總，你出去跑步了？」

「嗯。」查非點點頭，嘆了一聲：「好久沒鍛煉了，身體差了不少，看來以後得天天早上跑個步才行。」

席琳終於完成了擦臉動作，把毛巾丟進桶里用力搓洗著，眉頭忽然微微皺起，詢問道：「查總，這個軍訓會不會很累啊？」這位二號領導也未能躲過全體軍訓的計劃，除了查非。

查非呵呵笑了笑，道：「會有點累，但肯定能堅持得下去。當然，席總要是不想參加的話，我還是可以批准的。」

席琳瞪來一眼，有些不滿道：「在查總眼裡，我是那種怕苦怕累的女人嗎？」

「呵呵，我又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到你身為集團二號領導，要處理的問題很多，想多留一點時間給你。」

「磨刀不誤砍柴工！」席琳雷出一句，爭辯一番。

兩人繼續聊了幾句，席琳終於把洗臉工作做到家了，而查非則把一身汗給涼了下來。

這時，遠處走出了三名英姿勃發、一身標準作訓迷彩服的特級保鏢，手上各擰著兩個大型黑色塑料袋。

細細一看，不是別人，赫然是著名的三大鳥人，想來袋子裡頭裝的應是昨夜裁縫店通宵趕出來的山寨0幾式女款夏常服了。

「媽的！」查非忿忿罵了一句，對這三人近日來高度獻殷勤的行為甚為不滿，這不是挖牆角挖到自己的地盤上來了么？

很快，在一間閨房內，夏常服被一一發了下去，三大鳥人自然不是發衣人，他們只能蹲在走廊上，和查老大一起閑聊一下。而查非則順便把山寨貝雷帽、自製皮帶和皮包布鞋的想法說了出來，這事算是包了出去，並要求他們盡量在今天解決這個問題，爭取讓明天的軍訓形象更上一層樓。

在屋內發放服裝的則是席琳、小芳和小蓮三位領導。其實也沒有好搶的，每套服裝上都標有對應人的姓名，尺寸都是獨特的，每人均領到了屬於自己的兩套。

而初一見到這種帥氣得一塌糊塗的新式服裝，所有女員工們的眼睛馬上全發亮了，一個個變得十足興奮，對軍訓的埋怨之情頓時一掃而空。而在領到服裝之後，女員工們則趕緊朝自己房間快步跑去，進房后馬上關好門，然後迫不及待地把新軍訓服換了上去，一個個臭美得要死要活。

由於席琳的閨房裡有一塊早先查非為照顧她而送的一塊立式大鏡子，在此「謠傳」之下，這間房很快便被聞訊趕來的新式女兵們給塞爆了，一個個爭著搶著去照那塊鏡子，繼續臭美。

蹲在走廊上的查非及三大鳥人，則趁機大開了一回眼界。昨天查非便已向席琳簡單解釋了一下新服的穿著方式，她則在發衣時又向大家解說了一遍，這批女員工又不是笨角，立馬便知應把上衣的下擺塞進褲腰裡面。由於尺寸是按照每個人的標準定做出來的，褲腰一般都有些緊，不系腰帶一樣不會掉褲子，不過個別人物可能尺寸沒量怎麼好，褲腰顯得有些寬鬆，進而被迫繫上一條大煞風景的紅色或白色布帶，這跟淡綠色的夏常服是絕對不相配的，從而遭到了其餘女員工們的一致性暗中嗤笑。

查非基本上都是面視正前方，保持了足夠的風度（只是這蹲著的形象本來就很差），而其餘三位鳥人，則總愛把腦袋偏向兩側，賊眼亂瞅，嚴重損害了集團領導層的整體形象。好在被看的女員工們也沒有多大慍怒，一個個丟白眼罷了，她們現在都非常享受身上的新軍訓服，個個以為自己的形象陡然升了好幾級，其實這三個鳥人，哪怕只是對著一頭母豬，也會研究半天的。

蹲在查非右側的荊軻這時湊過腦袋，小聲嘀咕道：「媽的，這些女人在換上新的軍訓服后，還真他娘變了一個大樣，實在受不了。」搖了搖頭。

左側的唐寅聽見后，朝荊軻鄙視了一眼，不屑道：「切，你懂個屁，這是巾幗帥氣！」

最左邊的孫武亦說出了自己的感受：「媽的，那屁股之類的地方好象都特別明顯啊？真他娘帶勁！」

對三人非常盡心的學術探討精神，查非深感欣慰，極度鄙視，搖了搖頭，隨口扯淡教導了一番：「老二說的這個其實就是性感，所謂性感，就是看起來女性特徵特別明顯，而女性特徵則主要包括屁股、腰部和胸部三個部分，俗稱三圍。像她們的話，在穿上新軍訓服后，屁股和腰部特徵表現較為明顯，但胸部被包得太緊，感覺並不明顯。其實所謂的性感，就是前凸后翹，這是最形象的……」這廝的悶騷學術精神絕對不亞於三大鳥人，一旦說到這事上面時絕對可以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性感？」

「三圍？」

「前凸后翹？」

三大鳥人興奮念叨著，偉大的學術探究精神迅速雄起，終於發現原來查老大竟是一個超級有學問的牛人，於是纏著問來問去，繼續深入探究，而這廝則蜻蜓著水帶過，最後要求他們現在集中精神先把軍訓搞好，又說以後有空時會給幾張超級性感女人的畫讓他們看，總算打發掉了。

「哎，這世界也太純潔了！」查非感慨不已，不過他又藉此想到了一條性感新路線，又想到了他原來考慮過的制服誘惑等等，這時代的男人怕是太容易上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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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剛才還處處巾幗、嬉嬉鬧鬧的南廂房，馬上就只剩下查非一人，顯得格外安靜，大家均已跑去後院集合，開始了第一個早上的軍訓。

趁著沒人，查非再次在井邊沖了一個透爽，直接在光日化日之下換了一身新衣服。

洗完衣服，又坐著思考了好一會，估摸著那邊已經訓了個把小時，應該有了一點點眉目時，查非這才晃悠晃悠走過去，打算按計劃進行一次訓話，趁著這機會讓新進男女員工們更進一步認識自己，樹立自己的領導形象。

還沒走到廂房盡頭，耳邊便傳來了一陣陣高亢或者清脆的口號聲，不絕於耳，好一派新氣象，讓查非的心情亦不由一振，感覺比特級保鏢隊的噪音要順耳多了，自然是當中的清脆女聲調和所致。

走到廂房盡頭時，查非終於見到了百尺外的兩片天地，四個男隊和兩個女隊各居一方，從身型上便一目了然，其中的男隊自是高大威猛，胸前太平，女隊則小巧玲瓏，屁股翹翹，更不提服裝上的明顯差異。這時各方隊基本都在進行「一二一」的齊步走訓練。

此時太陽已升高不少，不愧為大夏火爐，這武昌的夏天還真是熱，原地一點不動的話，還能勉強保證不至大汗淋漓，但像員工們如此緊張的動作，自然一個個汗流浹背，頭髮一縷一縷緊貼在額頭上，身上的山寨夏常服更是干一片、濕一片，很不舒服地貼在了皮膚或內衣之上。而這時還僅僅只是早上七點半，要是中午的話，保准這幫溫室花朵們會趴倒一片。

查非並沒有馬上走過去，而在附近找了一棵碗口大的未知樹（這廝是樹盲），隨地坐了下去，就著樹蔭，一身清涼，繼續欣賞眼下這番壯觀場景，他打算在早訓快結束的時候再走過去，做一個簡短訓話后即行宣布解散，像這種做大好人的機會，他自是不會隨便放過的――教官總是學員的敵人，而教官的「仁慈」上級則較容易成為學員的救星，進而被高度尊敬。

按照計劃，特級保鏢隊編製中的三大鳥人以及四名品學兼優的保鏢均在軍訓現場，其餘四名保鏢臨時守在前後院門，無所事事的十名保鏢則出城進行高級訓練。

而莊園的垃圾保安則全部被編進了一個軍訓方隊，由鐵面無私的荊副指揮親自進行比其它方隊要嚴格得多的訓練，此時這支方隊正在站軍姿，並且似乎從軍訓一開始就站著了，查非見到，其中好幾人已經有些搖晃，更多人的腿都在打顫。曾經多次遭受孫指揮如此酷刑的荊軻，這會是格外地照顧大家，昂首挺胸、紋絲不動站在方隊正前方的他，內心的快感不知有多強。

虐待狂！

當然，對於這樣一支讓人恨鐵不成鋼的保安隊，就得狠一點，查非可是一點憐憫也沒有。

活該！

在兩個女子方隊裡面，其中的一名教官正是唐寅，長的還算「蟀」、名氣還夠「褲」的他，在秀才女士們心目中的位置還是不差的，至少有好幾位女士不斷對他拋著媚眼，不過這名才子的臉上一直不苟言笑，萬分嚴肅，因為本次軍訓的總指揮孫同志，正不斷在各個方隊之間來回走動，認真監督各位教官的訓練，而大才子先前便已經被狠狠批了五次，顏面大丟。至於孫武，則通過這種損人方式大大抬高了自己，作為兵家祖先，損人利己的套路他自是非常熟悉的，而且人家的理由也非常正當充分，恁誰也沒閑話講。

孫武早就見到了查非，不過在正式場合嚴於律己的他，並沒有屁顛屁顛跑過來和集團老大套近乎、拍馬屁。

坐了大約二十分鐘，估摸著還差十分鐘早訓就要結束時，查非終於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又拉了拉T恤的領口，非常自然地迎面慢慢走了過去。

見到查老大酷酷走來時，孫武便知道訓話的時刻到了，馬上抓起掛在胸前的口哨，用力吹了好幾大聲，接著舉起右手，大聲吼道：「以我為參照物，全體集合！」威武不凡。

下面的六名分隊長，亦馬上吹響一輪哨子，各自引著自己的一隊人馬，朝著以總指揮為核心的集合地域齊步走去，正好用上了剛剛學到的技能。唯一例外的是，荊軻的一干人馬還是紋絲不動，他們站的位置根本就不需要挪，正好在集結的規定位置上（從開始到現在就沒動過），而且荊副指揮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這幫廢物保安。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整人的機會，這鳥人很珍惜，孫總指揮亦很支持。

先前軍訓開始時，就已經全體集合過一次，孫武的地位自早在一干學員中確立。而等到六大方陣嚴嚴整整站在自己面前時，這名總指揮以精光十足的目光環顧了一圈，直瞪得包括六名教官在內的所有在場人員心頭一緊，這才指著正故意慢吞吞走來的查非（見總指揮進行集合，他就想故意拖到大家集合完畢，自己才正式出場），嚴肅說道：「下面請我們財富集團的最高領導查總來為大家進行訓話，請大家熱烈歡迎！」

說罷，孫武率先奮力鼓起了手掌，現場接著馬上爆發出一片雷鳴般的掌聲，包括荊軻所在的方隊。

在大家奮力鼓掌時，查非正好走到了女子方隊前面，無奈只得伸出右手揮了揮，點了點頭，臉上一直掛著平靜的表情，讓自己最大限度像領導一點，一直走到了孫武旁邊，才停下轉過身來，面向全體學員及教官，一道道帶著各種意味的目光馬上落到了他的身上，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做領導的，為什麼要做好表率作用，其原因就在此――人家時時刻刻都在注意著。

孫武這時做了一個向右轉過九十度的標準動作，面向查非，害得並沒有準備的查非只得也來了個向左轉過九十度的標準動作，接受總指揮的報告。

右手一舉，隨著嗓子的一鼓一凹，孫武一字一句大聲報告道：「報告查總，財富集團第一期員工軍訓隊全體成員集合完畢，請指示！」

對這鳥人的誇張場面作風，查非實在有些無語，隨便舉了一下右手，算是回禮，又平靜地點了點頭，隨即轉過身再次面向全體成員，孫武則很自覺地向左側后跨了一大步，落後查非兩個身子，亦面向全體成員。

以平靜又不失威嚴的目光環顧一圈，查非看見了站在右二方隊排頭標兵的席琳，她的上衣赫然已經濕透，S級魔鬼身材更顯突出，加上這套特別的軍裝，很有一種特殊的制服誘惑感。在她的眼中，查非發現了一絲疲憊而又不失堅毅的表情，這顯然不是一個輕易言輸的女強人，儘管她的年齡可算得上是整個現場最大的了。當然，查非也就看了她一秒不到，而這位女士投回來的目光亦有些怪異，但肯定算不上眉目傳情。

見大家的注意力都高度集中，目光殷切地等著早訓儘快結束，查非終於輕咳兩聲，開始了他早已提前組織好的訓話。

「首先我代表財富集團歡迎各位新老員工加入這個大家庭！」

「啪啪……」沒等他繼續說下去，現場已經響起了迅速泛濫的熱烈掌聲。

無奈的查非只有先等這輪掌聲平息下來，才繼續以啟髮式的語氣說道：「大家一定會感到奇怪，我們為什麼要進行為期半個月的軍訓？」果見大家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幾分，這個問題明顯切在了點子上。

「簡單來說，軍訓的主要目的是培養大家良好的習慣，增強大家的意志，促進團隊協作精神，而這些，以後都將是大家在集團充分發揮自己能力的至關重要基礎。」頓了頓，查非的語氣嚴肅了幾分：「我希望大家記住一句話，那就是――不拋棄，不放棄！所謂不拋棄，就是團隊不能拋棄其中的任何一名隊員，所謂不放棄，就是團隊中的任何一名隊員都必須有咬牙堅持到底的決心，只有如此，我們的軍訓才能圓滿順利結束，我不希望看到中途有人因意志不堅定而退出，這是一種極大的恥辱。」

眾人均被感染不少，目光中的堅毅之色多出了幾分，部分人則偷偷握緊了拳頭，決定堅決履行「不放棄」的決心。

略微停了一小會，讓大家在思想上有一個接受的緩衝餘地，現場並沒有爆發出無聊的掌聲，顯然大家都在從不同的角度進行思考。

接著，查非又揮動拳頭動員道：「軍訓是艱苦的，但我相信，你們都是大夏國的優秀人才，一定能夠把軍訓進行到底。（為免被掌聲打斷，這廝故意沒有任何停頓）我希望大家克服懈怠思想，拿出勇氣，互相鼓勵，在各位優秀教官的帶領下，一起寫下集團發展史上的輝煌一頁。」

「啪啪……」在查非有點接不住氣時，現場的熱烈掌聲終於響了起來。

到了這裡，查非的訓話其實已經基本結束，抬起手看了一眼時間，直讓下面無數雙直勾勾的眼睛迅速發出了亮光，大家都很期待馬上「下課」，而這個看時間的動作（手錶的概念已經在集團內部流傳開來），無疑是一個很好的徵兆。

查非笑了笑，讓現場的氣氛輕鬆了幾分，接著又以平靜的語氣打趣道：「呵呵，我想大家應該都非常希望我趕緊說完，然後滾蛋吧？」

「哈哈……」

「咯咯……」

人們以熱烈的笑聲進行了回應。

等大家安靜下來，查非笑道：「大家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為了充分保障這次軍訓，我決定在這半個月的軍訓期間內，每人每天發放六十文的伙食補貼，同時……」

這廝故意頓了一下，以觀察大家的反應，果見大家的耳朵均豎起老高，包括唐寅和荊軻這種高層領導，每天六十文的補貼他們在昨天的正式會議上就已經知道，但接下來還沒說的內容，則應當是查老大一時心血來潮的恩賜，白得的便宜，沒人不喜歡。而還不知道六十文說法的一幹員工們，這時便已是興奮萬分。

見火候差不多，查非接著豪氣十足道：「在軍訓期間內，每人每天還可以免費享用由財富大酒店提供的三頓內部標準工作餐，所有費用均由集團總部墊付。」

「啪啪……」這次的掌聲最為熱烈，因為它真正關係到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

查非最後下達了「全體解散」的命令，各方隊隨即迅速瓦解，爭先恐後朝中廂房一層的財富大酒店跑去，這主要歸功於三大鳥人的身先士卒――他們都知道，查老大對大家的業餘時間是非常放縱的，所以這三人此時的賽跑速度幾乎比得上劉大俠了。主要人士如此，下面的群眾自不消多說，一樣十分踴躍，無論男男女女。

席琳倒還算很淡定，沒和大家一起去湊熱鬧，而是和查非並肩慢慢走去。事實上，酒店現在已經分出了五個內部員工的用餐房間，其中的一個房間即是高層領導專用，完全是不用急的。

「席總，辛苦了。」路上，查非親切慰問了一句。

席琳並沒有致謝，卻笑著挖苦了一句：「查總，你剛才的講話真是精彩啊。」

「做領導其實很累的。」這廝則如是感慨道。

……

業餘時間，男女領導之間的關係一向不太好處理。

用過早膳之後，查非和席琳一起走回南廂房的住所，再次見到井邊圍著一大群擰著木桶的風采女兵，急著打水燒水洗澡。

「哎呀，我也得洗澡呢。」席琳摸了一把身上擰得出水的夏常服，鬱悶不已，可見到洗澡環境如此糟糕，她實在有些無助。

正在這時，兩名識相的女員工抬著一桶剛燒開的熱水走出了伙房，正好見到了一身大汗的席總，其中一人馬上熱情道：「席總，我們剛剛為你燒了一桶洗澡的熱水，這就給你送到房裡去。」

「這樣不好吧？」席琳假惺惺客氣了一下。

「沒事的，這是我們應當做的。」另一名女員工如是說道。說完，這兩名女員工不由分說便抬著這桶水往前朝席總的房間走去――說到不如做到！

查非笑著道：「席總，員工們的好意就不用推卻啦！」

最後席琳自然是心安理得地享用了這次高級別的待遇，她同時也深刻記住了這兩名女員工的名字。

而再次深刻感受到大家生活條件艱苦的查非，則決定進一步加快改善條件的步伐，再一想到各位領導都很忙，他便決定親自上街，去雇傭市場找臨時木工，順便逛逛京城，了解一下京城的更多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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