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山路坎坷
果然兩人預感是正確的。
不過半響,天空竟真的烏雲密布起來。
大風開始造作。
連鳥兒都開始四周亂串,逃離危險去了。
慢慢的雷聲響起。
由遠及近,不過幾分鐘,便在頭頂上方炸開。
似乎會殃及人身一般。
千衣二人立馬逃離此處。
不敢躲在樹底下。
擔心閃電會劈到樹木。
唰唰唰聲,突然傳來,豆大一粒粒雨珠打在二人身上,有些疼痛。
也瞬間打濕了二人的衣裳。
東安凌竹急忙將衣服展開,一個轉身將千衣攬入懷中。
霸氣帶著鋼力。
雖然千衣身材高挑,但是在東安凌竹面前也還算是小鳥依人。
這樣一站也絲毫不顯彆扭,千衣有些意外東安凌竹的動作。
驚訝的看了一眼東安凌竹卻沒有說話。
到是東安凌竹神色自然,毫無波瀾的模樣。
明顯只是下意識的動作。
不曾想太多。
「快走」。
東安凌竹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曖昧。
只是單純的擔心千衣一個受傷的人,不該受這風雨吹打。
兩人一路狂奔,朝著有山壁的地方而去。
好在這裡是戶外山林,有山壁也是正常。
看著結實不會垮坡的山壁,兩人想也不想急忙躲了進去。
此刻外面大雨滂沱,風雨交加。
狂風四起吹著樹木傾倒,草木橫飛。
似有決堤山河之勢。
山壁形似山洞,卻也不是。
但是下方位置卻是極大的。
至少外面的風雨還沒有殃及最裡面的地面。
還算乾燥。
此刻兩人略顯狼狽。
衣服都已經濕了大半。
尤為是衣擺,已經開始滴水了。
更別說為他們兩遮風擋雨的那件外袍了。
不用擰,都已經水流成線了。
好在千衣還披著一件披風。
裡面的衣服還算乾淨。
不然肩膀的傷怕是困難了。
「這場雨想來不會很久,我們先等一等,雨停了再行離開」。
如今大雨傾盆,想要離開也是不可能,關鍵還不知前方路程多遠。
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
無奈兩人只能在此等待。
幸虧之前千衣找到一雙鞋子,不然那光腳丫子,怕是如今已經遍體鱗傷了。
只是這閨房的繡花鞋卻不敵戶外靴,此刻已經濕了個透徹。
隱隱約有些難受侵冷。
鞋面也髒的不忍直視,都是泥土,看不清原來顏色。
身子微涼,被風吹的有些冷顫。
東安凌竹看到,直接坐到千衣身旁,用身體為其遮擋吹來的疾風。
如此千衣也多少好受些。
「多謝」。
雖然東安凌竹做的隨性,好像並不是有意的一般。
但是千衣感覺到了東安凌竹的關心。
也許直男就是這樣吧。
只是做卻不說。
心底不由得感激。
東安凌竹並沒有回答。
顯得冷漠僵硬了些。
而此刻另一邊。
鳳冥已經與良錦等人尋了數日總是不得結果。
不過卻又另一個消息。
那就是傳言的海匪一干人等,都意外的患了重病。
並且無葯可治,如今已經死傷慘重。
並且死的極為恐怖,屍骨無存。
當然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他們自是不會在意。
只是一心尋找千衣與東安凌竹。
與此同時,鳳冥也開始著手東安竹白的毒。
雖然如今情況緊急,但是因為東安竹白的一路跟隨顛簸,身子骨也越發孱弱了些。
鳳冥既然已經答應了兩人的請求,自然不能放任東安竹白病情加重。
再者此行鷺島經歷,東安凌竹也是幫了大忙。
然而作為東安凌竹唯一牽挂的弟弟,他又怎能不盡心醫治呢?
「咳咳咳……鳳公子……我……咳咳咳……的身子……還能不能堅持住?」。
東安竹白不停的咳嗽著,現已是不能夠下床,只能在床上修養。
說話都已經有些費力了。
面色蒼白,虛弱無力的模樣。
「放心,我會儘力醫治你」。
鳳冥神情複雜的觀察著東安竹白的脈象,不容樂觀。
看來必須儘快醫治才行。
只是如今千衣下落不明,他實在無心專註旁事。
「如此便有勞鳳公子了……是我拖累大家了……咳咳咳……只是兄長不知可有消息了?咳咳咳……我很是擔憂」。
因為病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只能依靠鳳冥等人傳遞。
兄長是為了他的毒才陪他一起出來尋葯。
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如何心安?
但是奈何他身子不爭氣。
總是添亂不說,還如此拖人後腿。
現在兄長下落不明。
讓他如何不愧疚?
「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到東安公子的,你無需擔心,如今的你只需要安心休息便好,其餘的事我們會安排好」。
「如此……便有勞……你們了」。
羸弱的東安竹白,說句話都不能連成一句,確實有些讓人擔憂。
東安凌竹為了他們如今依然生死難料,這唯一的弟弟怎能折在他們手中?
江湖道理不說,偏生如今還多了份情義。
自當還清才是。
當日晚間休息,東安竹白突然毒性發作,竟是昏迷不醒。
幸虧鳳冥發現的及時,否則此刻在此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瞧著東安凌竹陷入昏迷。
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鳳冥知道不能再等了。
「這下去東安二公子必定會有危險,我必須馬上帶他回幽葬谷,那裡比較適合解毒」。
鳳冥當日就對良錦等人商量著。
鳳冥也是一名醫者。
雖不是普度眾生,但是即是答應了人家,又有情義在此,自然不能放任東安竹白不管。
雖然對於他來說千衣是最重要的。
但是想著既然有良錦在,自是會尋的千衣安然無恙。
畢竟良錦是千衣如今唯一的正夫。
良錦不管出於名分還是情義,都不會讓千衣有半點危險。
「千衣的事,就靠各位費心了,在下如今不得不回幽葬谷,若是有千衣消息,煩請良丞相傳個信,我也好向師傅交差」。
鳳冥還是沒有暴露自己身份。
如今出了千衣無人知道,鳳冥就是鬼醫名子凮。
良錦是千衣唯一的正夫,拜託他,鳳冥是放心的。
畢竟良錦待千衣可是十餘年的真心。
「有勞鳳公子挂念,在下定會找到妻尊,也請鳳公子回幽葬谷之後給令師帶個好,良錦多謝令師搭救,一直沒有當面道謝,是良錦做的不該,等有機會定然當面道謝」。
良錦溫柔的性子,一向是文質彬彬的謙虛。
讓人相處的舒心。
「在下自會帶到」。
鳳冥本就是鬼醫,良錦如今也算是當面道謝了。
只是鳳冥沒說罷了。
當日連夜鳳冥就帶著東安竹白回了幽葬谷。
只留下了千臣守,筠連,良錦三人繼續尋找千衣二人。
良錦三人商量著局勢,不能一起這樣難免浪費時間了,決定兵分三路。
一路筠連繼續在凜海以及無名島四周搜索。
一路千臣守朝北邊搜去。
良錦則帶去前往西邊尋找。
只是人海茫茫,找兩個人怕是大海撈針,極為困難。
另一邊。
等待了將近兩個時辰。
大雨終於停下。
但是潮濕的山路卻更為難走。
如今因著天氣。
四周顯得灰濛一片。
加上此刻離天黑已經只有兩個多時辰。
他們必須抓緊時間離開山林。
突然千衣踩到滑地。
腳下一崴,差點摔在地上。
幸虧東安凌竹眼疾手快懶豬千衣腰肢。
不然此刻千衣怕是已經摔了個狗啃泥了。
也許還會扭到腳。
只是這個姿勢似乎有些曖昧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不得不說,東安凌竹長得確實俊美。
只是可惜脾氣太暴力,性子太鋼了。
不然的話還是個可以交朋友的人。
「小心點」。
東安凌竹不慌不忙的將千衣扶正。
規規矩矩的收回了手。
面色不改,有些僵硬。
「剛下雨,路很滑,還是慢點吧」。
說吧就轉身繼續走了。
也不說牽著千衣走什麼。
若是再滑倒可怎麼辦?
千衣扭了扭腳踝還好沒事。
也不在意,繼續隨著東安凌竹走著。
千衣不知道的事,東安凌竹其實心理很是焦躁不安。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心跳有些過於急速些了些。
就連身體也不由得升高一個溫度。
手掌還有方才千衣腰肢的柔軟觸感。
鼻尖還充斥著千衣的體香,帶著微微的甘甜。
讓人忍不住靠近。
擯棄了心中惡念。
東安凌竹只當自己是因為太累所致。
於是連腳步也顯的快了些。
似乎在逃避什麼。
結果不知不覺竟將千衣甩在了身後好大一截。
看著距離越發謠遠的東安凌竹,千衣皺眉。
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能走慢點嗎?」。
她好歹不會武功好嗎?
況且又受了傷,哪裡比得上東安凌竹的速度。
還真是一個直男。
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
而且似乎剛才卻是有些扭著腳了。
也不是痛,就是感覺有些異樣。
也可能是走的太久,腳累了吧,出現的幻覺吧。
聽到身後的聲音。
東安凌竹頓時停住了腳步。
不由得有些懊惱。
轉身看著身後走的有些慢的千衣。
等著她慢慢靠近。
「抱歉,剛才在想前面路線」。
東安凌竹竟是破天荒找了一個不咸不淡的借口。
只是話里真假又有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