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三章找上門來
門口有人敲門,正是那婦人的母親,盛娘,她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米粥和小菜。
「恩人,用飯了」。
兩碗米粥,三個小菜,簡單樸素,卻不簡陋。
盛娘的家雖然不是很貧困,但也不是大富大貴之人,能夠有這些也是不錯了。
況且他們可是白吃白住了好些日子。
「多謝盛娘了」。
千衣先將東西拿出去,隨即凈了手,開始用膳。
她確實餓了。
「今日,阿山去山上打野味去了,想來晚上咱們可有口福了」。
阿山就是盛娘女兒春姐的現任夫婿。
春姐一家三人,也是熱心腸的人。
將千衣兩人安排的極好,完全沒有嫌棄之感。
加上如今又多了一人,更是充滿了歡喜。
那男子千衣看過,是個老實人勤奮的人。
對這婦人也好是極好的。
因為之前經歷婦人心有創傷,自是不會有三夫四君的打算。
想來未來定然是兩人相輔相成白頭到老了。
千衣還是第一次在這個世界看到女子願意為了男子而放下花花世界。
想來也是難得。
「那自是太好了」。
因為東安凌竹,千衣可是跟著吃了好幾天的清粥,嘴裡早就欠味了。
無聊的時候,千衣也會去抱抱小傢伙。
那娃娃太可愛了。
讓千衣這個冷血的人都開始母愛泛濫了。
奶軟奶軟的,別提多可愛。
加上小傢伙不認人,只要有千衣一抱他,就呵呵的笑著,甜甜的模樣,好似陽光照在心底。
讓人忍不住疼惜憐愛。
只是悠閑日子不過三天。
門外便來了不速之客,帶著一大幫人,氣勢洶洶的上門,怒斥著叫囂著讓人出去。
此刻阿山已經出門打獵,春姐因為剛生完孩子,還在屋內修養,只留下盛娘一人在外勞作。
看著一大批人上自家叫囂,頓時驚慌失措了。
「你們幹什麼?」。
盛娘只是一個農婦,哪裡見過這些局面。
「喂,你們家是否藏匿了什麼人?」。
說話的是一個大鬍子,凶神惡煞的人。
身穿官服。
對著盛娘很是怒氣橫生的吼道。
瞧著面相,怕是遇到了極為暴怒的事。
「藏匿人?」。
盛娘疑惑,莫不是說恩人他們?
思緒一轉,自是不能出賣恩人,便開口道:「官爺說哪裡話,我這裡小家毗鄰哪裡能藏匿人呢?」。
「前幾日你們這裡是不是一男一女出現?」。
那官服男子半點不信盛娘的話,他們可是尋著血跡而來的。
終點自是這裡,不藏在此處,誰會相信。
「官爺,可要相信老婦,老婦家真的沒有藏匿什麼人啊」。
盛娘不由得心憂屋內兩人,也不知道他們的對話二人是否聽見。
卻又不敢張望那間屋子,生怕引起這些人的注意。
屋內千衣二人確實聽到了動靜。
站在窗門的細縫裡打量。
外面個個全服武裝,有一半的人是官服,還有一半的人正是之前他們說對敵的那些人一樣的穿著。
難道是那少爺死了的事情被知曉了?
兩人對視,無聲的傳送著什麼。
「少廢話,有沒有我們自己搜一搜就知道了」。
「來人,搜」。那官爺也不管盛娘阻攔,便吩咐著身後的人搜鋪。
「官爺,官爺……」盛娘著急阻攔,「老婦乃是普通婦人哪裡敢私藏官爺要找的人,真是沒有啊」。
「讓開」。
那官服男子不耐煩的將盛娘一推。
力氣之大,盛娘直接摔倒在地,卻也不忘拉著官服男子說到:「官爺,老婦這裡真的沒有藏人啊,官爺可要相信老婦啊」。
「你這婦人實在太過煩人」官服男子被盛娘繞的十分不耐,擺了幾下也不見婦人放手,頓時有些惱怒了:「放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官爺,老婦這裡是真的沒有人」。
「即是沒有私藏你何必如此,莫不是你這婦人做賊心虛?來人將這婦人拉開」。
那些人立馬上前強硬的拉開盛娘阻撓。
眼見他們要進屋,盛娘著急不已。
此刻房門打開,走出來的竟然是春姐,怒視著眼前的總眾人。
「你們還有沒有枉法了?這是私闖民宅」。
「哼……私闖民宅?本大爺是秉公執法,捉拿殺人兇手,你們最好手識相點,讓我們搜查,若是敢私藏犯人,到時候就定你們一個窩藏殺人犯之罪,定要你們牢底坐穿」。
殺人犯?
回想千衣二人回來那一天。
兩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只是千衣二人是他們的恩人,就算是死也不會交出人來,至於所言的藏匿之罪,那便有天定奪了。
「官爺說笑,我們這裡可沒有什麼殺人犯」。
春姐可不是吃素的,也不是什麼懦弱之人。
對於官服男子的話,全不畏懼。
「有沒有,還要我們搜了才知道」。
所有的痕迹都指向這裡,所以定然這家逃不了關係。
「你們敢」。
春姐阻攔,一副休想的模樣。
見春姐死性不改,官服男子大怒「你這婦人好大的膽子,竟敢阻攔我等辦案,你可知道此事關乎與誰?那可是金府獨子被殺的大案子,現在全程捕殺殺人兇手,你若是敢阻攔,可莫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金府?
春姐腦海里反應過來。
頓時更加氣惱了,態度也更為強硬。
沒想到死的是那該死畜生,若真是如此,屋內的二人更是不能夠交給眼前的人了。
這可是恩人中的恩人。
見春姐軟硬不吃,那些人頓時怒氣衝天。
「來人,拿下」。
本想著,這些人識趣乖乖交人出來,也就不為難了,沒想到如此冥頑不靈。
簡直窩火。
那些人幾隻手就將兩人壓住,一些人則進入屋內搜索,然而確實沒有搜到,只是有一個孩子罷了。
只是有意一間屋子,明顯有人住過,瞧著桌子上的藥草紗布就知道此人必定受傷。
果然不正常。
出門,對著零頭的官服男子耳語幾聲。
那官服男子瞬間變色,對著盛娘與春姐就吼道:「說人去哪裡了?」。
果然眼前的人在隱藏人,想來剛才那一番作為就是拖延時間。
「官爺說什麼,婦人不懂」。
春姐嘴硬,半點不肯多講。
「不說是嗎?哼……本爺自會讓你們說的」。
「來人將孩子帶出來」。
「你們要幹什麼?」。
一聽這話,春姐立馬緊張了起來。
慌張欲要起身,卻被人押住,動彈不得。
「你們要幹什麼?有什麼事沖我來,不要動我的孩子」。
此時有人已經進屋將孩子抱了出來。
熟睡的娃娃,還不知發生了什麼,正睡得香甜,可愛的模樣,軟乎乎的讓人心生疼愛。
但是在這些人眼裡卻是沒有半點憐憫。
「說,人在哪裡,否則這孩子…」。
雖然沒有說完,但是她們都能夠猜測這些人要幹什麼。
「放開我孩子,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一邊是至親,一邊是恩人,他們如何選擇?
「說不說?」。
春姐二人的話在這些人眼裡就是嘴硬的抵抗。
「不說是吧,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說罷就要舉起手,欲要摔死孩子。
春姐拼勁全力掀開了押住她的人,上前阻攔那官服男子的動作。
死死抱住他的手臂,不讓他摔了孩子。
但是她剛生完孩子沒多久,本來身子就弱,又哪裡能后與習武人對抗?
不過一下,春姐就被踹倒在地。
一腳中了她的肚子,頓時同時痛到她無法呼吸。
「春兒……春兒……」。
盛娘見自己女兒被打,哪裡能夠忍受,上前就要與官服男子對抗。
也不過幾下就被打到在一旁。
「我告訴你們,識相點就告訴我們人在哪裡,否則你這孩子,我看誰能保住」。
那舉起的雙手沒有放下的意思,粗魯蠻橫。
明顯就是在威脅春姐二人。
娃娃可能感受到了危險。
也可能是官服男子用力過猛。
娃娃直接大哭了起來。
歇斯底里,好不痛苦。
「哇哇哇……」。
那聲音穿透四周,擾的眾人很是惱火。
連帶著情緒也越發暴躁了起來。
「說…人在哪裡?」說罷,那禁錮著孩子的手臂越發的用力起來。
本就是柔弱的小傢伙如何在這蠻橫的人手裡好受?
哇哇的痛哭起來,驚的人惶恐擔憂。
只是春姐二人豈能開口出賣恩人,只得搖著頭,絲毫不鬆口。
這孩子本就不該來這世上,也本是恩人所救。
如今又豈能因為孩子而出賣恩人?
只是心中卻是焦急。
不想就此放棄。
此刻遠處千衣二人看著這樣局面,皆焦心擔憂。
只是東安凌竹如今受傷,這些人恐怕難以對付。
千衣擔憂東安凌竹傷勢。
而東安凌竹則是擔憂千衣暴露身份。
若是暴露,結果自然與森林中的人一樣。
必定要一個不留,可以如今模樣,確實級難。
「不要枉動」。
看著千衣交集難耐的模樣,東安凌竹按住千衣,搖頭說道。
「怎麼辦?春姐和盛娘這樣很危險,我們不可能連累他們」。
「如今你這樣子如何出去?豈不是暴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