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朝堂變動
明顯兩人有些訝與千衣的變化。
卻不過很快,兩人便恢復了坦然。
想來是公主殿下今日心情級佳所致了。
看著千玨途霧一身清雅裝束,竟是別樣的淡雅精緻。
比往常的霸氣顯得柔美許多。
如同森林中不染塵世的精靈。
而往後,有了絕殊和阿布,他們的生活明顯優質了很多。
阿布做的一手好菜,絕殊將一切打點的極好。
如此,幾人未做過世俗之事的養尊處優之人,也便落了個清閑。
除了千衣和名子凮到還在為東安竹白的毒而想破了腦袋。
一日,千衣忽而想到曾經見過的醫方,便是一血換血之法。
她記得若是一人身體里的血太過劣質,可以想辦法換去別人的血。
這樣自己也便恢復如初。
可是這樣的法子,千衣一直覺得是極度殘忍的法子。
因為弄不好,換血的另一人可能會死。
千衣猶豫再三,還是向名子凮說了這個辦法。
雖然她不知道東安竹白的毒,用這個法子是否可行。
但是若是有個兩全之法,也未嘗不可不試。
名子凮得知這個法子時,竟然絲毫不驚訝。
這可讓千衣疑惑了。
難道他本就知道。
看著名子凮氣定神閑的模樣。
千衣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法子,我也想過,但是竹白如今身子虛弱,加上這個法子並不十分安全,所以還待考究」。
「可如今二公子身子這般,若是不儘快想法子,我怕是……」。
千衣摒眉。
眉間都是憂慮。
以東安竹白如今的情況,怕是極度危險。
那毒簡直比瘟疫還可怕,蔓延速度迅速,竟是無法消除。
唯有每日排除,方可暫保一命。
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畢竟這造血功能如何趕得上每日排出的量。
眼見東安竹白越發消瘦,眾人皆憂。
而此刻
帝城中
早已經是另一番景象。
原來是千梓嫻按捺不住。
竟然開始對千皇千後下手。
如今千皇千后中毒陷入昏迷,朝堂之上皆淪為千梓嫻的人。
這也是為何千臣守與良錦派絕殊和阿布前往幽葬谷,名為伺候,實則保護。
千梓嫻本就是賢德出名,那些人自然會選擇一個明君,而不是像千玨途霧這樣的暴君。
加之千玨途霧如今武功盡失,傷了心神,自然更是無法擔當保衛珩倉國的重任。
這也是這些人如今心甘情願誠服千梓嫻的原因。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原來賢德出名的千梓嫻,確實害了他們千皇千后的罪魁禍首。
良錦身為丞相,如今也是寸步難行。
到是千臣守比之自由的許多。
畢竟千梓嫻和千臣守本就是一夥的。
雖然千梓嫻畏懼千臣守兇殘。
但是奪取帝王本就是千臣守一心所想。
他有野心,自是不甘願淪為嫁娶之物,只有做到帝王,才能掌握權勢。
而千臣守一直所想,不過就是改變身為男子的命運。
正好與千梓嫻這個滿心報仇的人同道。
只是千臣守如今似乎改變了許多,到是苦煞了她。
她可不想自己一心計劃的成就,最後付之一去。
更不想被千玨途霧那個賤人拿去。
所以她必須要說服千臣守。
這天
千梓嫻一身青鸞官服來到千臣守的明承殿。
面色早已經變得戾氣了些。
雖然帶著淡淡笑容,卻也是有著說不出的炯炯氣昂。
看著千臣守面色冷漠,千梓嫻不以為然。
行至面前,開口道:「皇兄,怎的這般愁眉不展?」。
千梓嫻坐在一旁,自己動手倒了一杯茶水,自飲了起來。
竟是沒有了之前的那般畏縮模樣。
雖然她依舊忌憚千臣守,但是如今局勢在她之手,她自是位高一節。
千臣守不敢拿她怎麼辦。
聽到千梓嫻的話,千臣守皺眉,眉眼都是冷厲。
千梓嫻笑笑,轉了轉喝乾凈水的杯子。
緩緩開口:「皇兄何必這般看著我?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如今一切盡在你我之手,也算是有個結果了」。
「你給他們下了什麼毒?」。
他們說的正是千皇千后。
只是這般冷漠,卻讓人難以置信,他是千皇千后的親身兒子。
但是這不是錯覺,他的身體里流淌的正是千皇千后的血。
只不過他對他們沒有任何感情。
原來就因為他是男子。
從小便不被待見。
忽略,冷漠,職責,怒罵,甚至處罰。
這些早已經在他內心裡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傷疤。
難以抹去。
就因為他是男子,不受寵,曾幾何時,多次被那些宮人欺辱。
若不是他命大,早已經魂歸西去。
哪裡還有如今的自己。
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他是男子。
雖然表面看他風光無限,可是實際上他處處低下。
若不是自己有所作為,如今朝堂之上哪裡還有他的容身之地?
怕是早已經淪為淤泥。
而這些他所謂的父皇母后,都不過是一個冷眼旁觀著。
他們的心眼都只是留給身為下一任帝王的千玨途霧。
所以他一直與自己這個沒有感情的妹妹關係甚好,盤算著後路。
只是為了要奪得這個位置,改變他一生恥辱。
「自然是無法解除的毒」。
對於千皇千后,千梓嫻比千臣守還要恨。
她的母親可是千后動手害死的。
千皇那個男人,卻不過是冷眼旁觀的偽劣之人。
自己受不住誘惑犯了錯,竟然還讓別人承擔。
如此無擔當的男人。
不僅讓她娘命喪黃泉,還讓自己污濁一生。
所以她要殺了他們,幫娘報仇,便是她一生所願。
只不過暫時還不能動手罷了。
她還需要用他們來引誘出現。
千梓嫻不知道千玨途霧已經找到了。
千臣守和良錦保護嚴密,別人都未曾有千玨途霧的消息,千梓嫻也暫時只當尚未找到。
不過只要她手裡有千皇千后二人,千玨途霧遲早會出現。
這一點她可不急。
如今的千玨途霧還翻不出多大風浪。
「我那位皇姐可有下落了?」。
千梓嫻還是懷疑的,畢竟以良錦的性子,若是沒有找到千玨途霧,自是不會如此放心回來,如今不僅沒有派人尋找,還按兵不動。
確實讓她懷疑。
千臣守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知道千梓嫻是恨極了千玨途霧。
若是讓他她知道,千玨途霧定然是危險四起。
如今朝堂動亂,她還是不適合回來。
「怎麼你心軟了?」。
看著千臣守猶豫不決的神情。
千梓嫻十分好笑。
似乎這樣的事情不該發生在千臣守身上。
「別忘了,有了她,你是絕對做不了帝王的位置」。
千梓嫻並不想要這個位置。
因為這個位置的原因害死了她娘。
隨意她不屑於於此。
但是落在千玨途霧手裡,她自是也不願。
如此倒不如便宜了千臣守。
畢竟落在男子手裡,總是有了保障,至少到時候也可以以此威脅。
千梓嫻搞不懂,那麼一個暴力之人,怎的個個都要護著她?
曾經霸凌也好,如今的廢物也罷,總是讓她心煩得很。
若是落在她手裡,自是不能讓其有存活的可能。
「本皇子自是知道,到是輪不著你來管」。
千臣守開口,十分不喜千梓嫻看著自己的眼神,帶著輕蔑與不屑。
什麼時候她竟敢如此對待他了?
「皇兄說哪的話,皇妹如何敢管教你?只不過時局難料,皇兄也自當知曉如今我們沒喲退路了,繞是你退舍,那這偌大的珩倉國就淪為了別人的囊中之物了,這些你可甘心?」。
珩倉國,乃是第一大國。
覬覦的人數不勝數。
若是因為一步錯而導致步步錯,那麼想來珩倉國很快,便會成為一個歷史。
到時候他們變回成為他國奴隸。
身為奴隸的下場,想來不用說,任何人都應該知道其悲哀。
「這些我有分寸」。
即是已經如此,自然沒有了退路。
他必須拿下帝王之位。
至於千玨途霧。
他可以保證不殺了她。
畢竟……她也是他的親妹妹。
可笑至極。
此刻的千臣守竟然還知道千玨途霧是他的親妹妹。
卻早已經忘記了千皇千后也是他的親生父母。
也許是多年的仇怨。
千臣守並無感情所致。
甚至多的還是權利。
「皇妹自然知道皇兄雄才壯志,自是提醒幾句罷了,畢竟這個位置還有很多人也想坐一坐,你說是嗎?」。
千梓嫻的話中有話,自是意思眾多。
而其中,她也是除千玨途霧以外唯一一個有資格成為帝王之人。
若是千臣守不願意,她大可以換一個人試試。
原來從一開始,千梓嫻都在裝良善。
也許她真的是一個明君,但是這份賢德明君,卻是要建立在殺戮之上。
為了這一天,她步步為營,以禮待人,甚至還在別人面前掩飾自己的野心。
如今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她自是萬分謹慎,卻不容一絲出錯。
千臣守心機頗重,功力亦在她之上。
所以這也是為何她一直在千臣守面前裝傻充楞。
不過是為了利用千臣守罷了。
畢竟以他的能力,若是用的好,千臣守可是一個完美的傀儡。
傀儡一術,她可早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