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 第五章(9)
「慪我是不是?小王八蛋。」
「您瞧您這樣。」
「我哪樣呀?」
「眼裡都沒有神,這樣不能玩兒了。」
「幹嗎呀?」
「知道嗎?陷到坑裡的女人,智商是零,這是至理名言。」
「給我滾一邊去。」
小北京剛喝完酒,正往回走,手機響了:「誰呀?凡敘,你怎麼有我的電話?」
凡敘:「是『地安門』給的,哥哥,你幹嗎呢?」
「我回家呀。」
「出來玩兒呀?」
「沒勁,泡歌廳沒什麼意思。」
「這有幾個朋友,都挺不錯的,哥哥,一起玩兒會兒牌。」
小北京還挺警覺:「都什麼人啊?」
凡敘明白他指的是什麼:「您放心,全是買賣人,不會有鬼,你兄弟能害您嗎?到時候也跟『地安門』沒法交代是不是?」
小北京還有疑問:「『地安門』呢?」
「他呀,哥哥,你別怨我背後說人,他那牌沒法跟他玩兒,太雞,我喜歡跟您玩兒。」
「在哪兒?」
「我家裡,哦,對了,還有我媳婦的幾個姐們兒,都挺敢悶的。」
小北京被凡敘接進屋,他仔細一瞧:三個女人歲數不大,還有一位男的,彼此客套幾句馬上開練。
凡敘解釋:「哥哥,一把抽10塊,夠200抽20,500元50,出喜兒抽一份。」
小北京沒異議:「抽喜兒正常,我沒意見。」
上來都死悶,小北京心裡沒底,首先看牌,一看才8大,疊了牌,看著那幾位賭。
小姐兒幾個還真不含糊,誰都不看牌。
那個男的憋不住拿牌,一看:「值上。」那幾個女的一個個挨班退下。
進入第二把牌,小北京的手牌是對K,值了一手,後面的小姐們兒緊跟值上,其他的人全飛了,他想了想:「開你。」
小姐們兒說:「AK,有對兒贏。」
小北京張的嘴很大:「凡敘,這姐們兒都什麼路子?」
「哥哥,沒玩兒過試兩把,慢慢就習慣了。」
「大哥,各人的玩兒法不一樣。」
「得,妹妹,給你下個底。」
小姐們兒也沒謝。
下一手牌,那個小姐們兒看牌值牌,輪到小北京是對9,跟上,後面穿白襯衫的姐們兒也值上,過了兩圈,小北京一看第三家挺執著,自己放棄了。
一值的開三值的。
一比牌,沒把小北京給氣死:一個A8,一個AQJ,連個對兒都沒有,自己丟鍋了,吃個啞巴虧。
凡敘樂著說:「哥哥,看出來了吧,她們幾個,拿A當金使。」
小北京嘆口氣:「沒一起玩兒過,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凡敘,在你這兒長學問。」
還算不錯,牌點兒還跟得上勁,丟完鍋非但沒背,反而牌興了起來,並且牌趕牌,勒了幾手,收鍋了,也就四十分鐘,贏了兩千多。
心情一好,小北京話也就多了:「你們姐兒幾個都是外地的?」
「啊,來北京好幾年了。」
「白襯衫」道:「我是內蒙的。」
「做什麼呀?」小北京眼睛挺毒的,打一進來就覺得這小姐兒幾個像歌廳小姐,犯壞的他,故意追問。
「白襯衫」說:「以前在廣州開店。」
小北京張口就來:「上個星期我剛從廣州回來,正趕上廣交會,人滿為患,各個酒店都滿,房價也往上漲,什麼店呀?」
「品牌店,快十年了。」
「那做得相當不錯了。」小北京心裡有愧,自己有眼無珠,再一細想,真要是小姐,也不會玩兒這個點數的牌,自己純是把人看扁了,想到這兒,馬上客氣:「那您怎麼又到北京來了,乾的不是挺好的嗎?」
「現在的服裝利薄。」
小北京裝內行:「攤兒太多,換季的衣服打折打得特狠,但,還有利潤可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