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 第五章(19)
「你們不是挺好嗎?」
「我跟她講得挺好,一旦有中意合適的,決不擋路,起立向後轉。」
「您真神,境界真高。」
「咱們沒有什麼優勢,人家桃子正當年,風華正茂,不能耽誤人家,再過十幾年,咱就拄拐棍兒了,有危機感,有自知之明,說好聽點是有需求,說不好聽點,就是霸佔。」
「麻哥,您這嘴千金難買。」
「寶怡呀,其實我挺理解你的,好強,又不想寄人籬下,麻哥我眼睛確實獨,你呀,心太高,眼睛更高,能讓你這麼上趕著往上追,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理解萬歲唄。」
「這樣吧,我給你約,不過不要著急,得見著本人才行,這小子我也不知道整天幹些什麼,年輕人,都有自己的鬼主意。」
「把他的手機號給我,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直接找最好。」麻大爺把從小義的電話號碼給了尤寶怡。
耗子黑著臉和芮惠一同進來,班影、小北京等牌友緊隨其後。
桃子問:「尤姐,臉上帶著喜事呢?」
「臭丫頭,你拿我開什麼心呀?沒大沒小,開始拿我鑔上了?」
「說你好都不行?太霸道了吧?」
「對你,就得這樣,要不,老欺負麻哥。」
「你跟誰一頭的?替他說話,他給你多少錢?把你給買通了?」
「這個講給你,不太合適。」
「算你厲害,誰讓你是我老姐呢。」
大耳賊說:「桃子,你什麼時候能夠不矯情?」
桃子回敬:「跟你有關係嗎?」
「我要是麻大爺呀,早就把你……」把手指往上一挑:「就這樣。」拋的動作相當誇張。
「大耳賊,你也不照照鏡子。」
「我照了,挺不錯的。」「地安門」又是怪聲。
「啊呸,臭德性。」大傢伙兒開心大笑。
小北京問:「耗子,沉默的人呀。」看著耗子沒有反應:「真邪門,人,一天一個樣,善變,不知怎麼鬧的,大起大落。」
耗子終究憋不住:「你丫少說兩句行不行?陰天下雨不知道,誰煩誰你不知道?」
「誰招你了?」
「招不招的,你趕緊消失。」
「話有點大吧?」
「我讓你消失呢?」
「吹呢。」
「哥哥,別抬杠了,怎麼回事呀?」
「那老娘們兒跟我鬧離婚。」
「那還不好,你不正合適嗎?」
「不是那麼回事,是她背叛我,這口氣必須得出。」
「得憑證據,否則,光憑嘴說可不行。」
「兄弟,借一步說話。」
小北京走到一邊:「怎麼著哥哥?」
「逮到床上算嗎?」
一聽這話,喝的茶水差點噴出來:「你的事指定讓嫂子弄個底掉,時間一長,忍無可忍,採取報復。」
「是,換上你怎麼辦?」
「這個時候,我不能表態,激你出手會出事的,冷靜冷靜,不如分手,各走各的路。」
「手裡有人嗎?跑著路的?」
「哥哥,犯不上,而且,嫂子身上少根毫毛都是你的事,公安局鎖定你,輕而易舉。」
「王八氣就這麼受了?」
「賬,什麼時候都可以算,不在一時,照你的歲數,應該穩住,大可不必因為女人而折進去,那樣的話,所有的一切,全完。」
他一瞧耗子沒言聲:「出個招兒,帶上芮姐出去旅遊一把,散散心,時間一長慢慢就淡化,重新開始。」
「兄弟,謝謝。」
「不用謝我,關鍵是聽勸。」
哥兒倆一回到牌桌,那兒正在激烈搏殺,大耳賊、凡敘、桃子三個人勒上了牌,誰也不肯走,昏天黑地地往鍋里扔錢。
小北京說:「火藥味兒夠濃的,今兒不殺出個血路來不算完。」
大耳賊罵他:「小崽子,你恨誰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