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冷漠的產房

第二天，我們來到省醫院，見到了相關的負責人，負責人也給我們引薦了相關科室負責人及太平洋的管理人員，然後他就走了，我問道：「我去，胖哥，醫院的院長這麼配合呀？」，胖子在一邊得意洋洋道：「現在知道357的厲害了吧，只要給當地公安打個電話，只要問題不大，一句話的事」。

話完，胖子跟各位客套了幾句，說道：「勞駕各位，我們兩人就是來看看，不耽誤你們工作，我們就隨便看看，到時你們給行個方便就行」。

醫生的這幾個部門負責人也相繼說：「沒事沒事，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直接說，院長囑咐過我們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們先走了，我們科室你直接來就行了」。說完，幾位也相繼去工作了，就剩下我們兩人了，胖子問我：「小子，你想先去看那個科室？」

「婦產科吧，這是大喜的地方」，我說道

胖子也回復到：「得，就去這地方，以地，我跟你說，只許看，不許說話，人家不讓進咱不進，就在門口，記住了嗎？」

我點點頭，胖子就出門了我也跟著出來，一路跟著胖子，左拐，走到走廊盡頭，看到了婦產科，今天這裡等了好多人，有男有女，十幾口人吧，看樣子也是一家人都來了，我們來到這個地方，正好有位助產護士出來看到我們兩個，把我們倆個拉到一邊，遲疑地對我們說：「你倆要進去嗎？如果要進去的話，我給你們找兩套我們產房專用的衣服穿上，不然這樣不能進去的」，胖子連忙擺手說道：「那個，我們就不進去了，在就外面坐一會，等這家人小孩出來了我們就走」。

那們護士也笑道：「今天是兩位產婦，兩家人，他們都在外面」。

胖子說道：「嗯，好，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護士聽完，帶上口罩就走了。

我倆來到產房門口，胖子對我說：「一會只管看，不要問」。

我點點頭。

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到兩家人焦急的樣子，走來走去，一會去門口看看，一會相互安撫，我看最著急的是產房裡這兩位產婦的老公吧，看著他們，一會憂一會笑，也許他們當爸爸了，是應該高興的。

這時，一旁邊的一對老人說話了：「老頭子，你說咱女兒這次生的是男還是女呀？」

老頭說道：「最好是個兒子，這樣，咱家也后了，如果是個女兒，唉」。說完老頭沒有說話，一直沉默。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的過去了，產房裡也傳來一陣陣痛苦的呻吟，終於，傳出了一陣嬰兒的哭泣聲，這時，助產士走出來，剛推開門，一群人圍了上去，問道：「護士，你好，是那個產房，是男是女？」，

護士說道：「一號產房，女孩」。

護士說完，剛剛坐在我旁邊的老頭，突然站起來，大聲嚷嚷道：「我老李家做了什麼孽，怎麼又是一個女兒，怎麼就生不出一個男娃來？」一邊的老太太也沒有話說了。老頭說完，就直接蹲在了牆角，雙手抱著頭不說話了。

旁邊一個帶眼睛的中年男人過來，安慰這位老人，說道：「爸，對不起……」

老頭突然站起來，眼神通紅的對著這位中年男人大聲咆哮道：「滾，我怎麼要了你這麼個女婿，怎麼這麼不爭氣，我不是我女婿，你滾！」。

老人話讓這個中年男人沒有話可說，也一臉的無奈，這時，產房的門開了，助產士推著1號產房的媽媽和孩子出來了，這時，老太太起來走到女兒面前，本來想安慰下女兒，剛想說話，就聽到老頭在一邊罵道：「不孝呀，不孝呀，我們李家絕後呀，不要管她，咱們走，走」。

這句話讓老太太沒有再去摸女兒的臉，看了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中年男人在那裡，傻傻的站著，再看躺在車上的女人，也落下了淚，也哭了，就這樣，旁邊的人也看的心驚肉跳，不知道說什麼，也同時安慰起這對夫妻來。

「我說小夥子，生男生女都一樣，不都是孩子嘛，好好回家跟老人家說說，哄哄他們，過幾天就好了」，站在旁邊的另外一家中的一位女人說道。

這時，護士說道：「好了，媽媽剛剛生產完，需要休息，你跟我來吧，好好照顧母女倆」。

說完，那位帶眼睛的中年男人跟著走了。

現在走廊就剩這一家人了還有我和胖子，胖子在一邊傻傻的坐著，我也沒說話，看著這一家人。

這時聽到女的跟她老公說：「老公，放心吧，咱兒媳婦我找人看過了，大師說這次是男的，肯定是男的，我經常看兒媳婦的肚皮，肚皮是尖的，肯定是男的」。

坐在旁邊的男人也是一臉的得意，然後，這時，胖子小聲告訴我說：「也是女的」。

我懷疑的問他：「你怎麼知道？」

胖子說：「剛剛看到一個女的身子從門裡走進去了。」

我半信半疑的回了頭看著門口，我是啥也沒有看到。

過了約一會，產房終於傳來嬰兒的哭啼，然後這家人立馬樂開了花，跑到門口，等護士出來，產房門開了，護士出來，剛摘下口罩，還沒來得急說話，那個男的直接塞給護士一個紅包，說：「護士，辛苦了，辛苦了，是男是女？」

護士把這群人推開說道：「別吵了，紅包我們不要，你們拿著給你們的孫女買衣服吧？」。

那個男人聽到這裡，立馬愣住了，連忙問護士：「護士小姐，護士小姐，你是不是弄錯了，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找人看了是男的？」。

護士也沒有搭理他，一會另外一名護士推著小車出來，男的趕緊向前一問兒媳婦。

這時躺上車床上的兒媳婦，用微弱的語音說道：「爸，是女兒」。

這時，這位父親也跟瘋了一樣的，抓住她老婆的衣服說「你不是找人看過是男的嗎？怎麼變成女的了？」

這時，胖子拉著我，對我說：「行了，走吧」。

我倆走後，後面傳來打罵的聲音，至於罵的是什麼，我們也聽不到了。

接著，我們來到太平間。胖子說:「這裡是對於人來講最公平的地方，沒有三六九等，沒有貴窮之分，這也是人間的最後一站，因為下面的一站就是好人有好報，壞人就是惡報，但是這裡面有點味道，因為這裡面的味道不是一般人能聞的」。也許有人會問，會是什麼味道，我只能說我也描述不出來，只能說是一股生肉帶著腥臭的味道，雖然味道不濃，但這個味道明顯跟其他生肉有區別。

我們離太平間還有一定的距離，這時，管理太平間的老頭看到我們倆，就徑直的走過來，跟我倆說：「二位，我姓趙，這裡的管理員，有什麼事可以找我，但是剛好有喪家接屍體，你們只管看不要說，正好，殯儀館的車也在，希望你們不要指指點點，更不要大聲說話，可以嗎？」。

胖子點點頭，我們就跟老趙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