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找茬
劉平西一見到劉家寶,就是打了個哆嗦,心裡害怕呀,人就哆嗦,結結巴巴的說:「隊長,我把婦女隊長送到家,就回來上工,不耽誤什麼時間的,」
「回來幹活也要扣半天工,不回來就扣一天,」劉家寶發狠說:「這就是眼中沒有我的後果。」劉平西知道,就是跟劉家寶請假,劉家寶也不會容許的,只要能幫上時秀華的忙,這個結果,他認了。
青蛙嘴不高興了:「我說劉猴子,你是不是人哪?劉平西拉的是婦女隊長,你應該跟人家計工分才對,憑什麼扣人家工分呀,」
次品也說:「這不公平,上次你媽得了急病,幾個男人把你媽抬到醫院,你跟人家記了滿工,人家劉平西拉回了時秀華,你還要扣工分,太不像話,」
樣品說:「不是東西——」
俗話說:「好男不和女斗,」偏偏劉家寶不理這個茬,又吼了一句:「時秀華不過是在河裡洗了一次澡,完全可以自己走回來,用不著派人,」
美國旅社也不高興去了,開始揭劉家寶的老弟了:「家寶兄弟,你這個人真不厚道,你都欠十回住宿費了,至今未還,那天還說送五十斤小麥給我家,你送了?」
原來這個傢伙還用集體糧食沖嫖資?搞掉他的生產隊長,有借口了。我不想找他的茬,他還找我的茬?現在不是軟弱可欺的時秀華,而是一個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時秀華了,你不找我,我還想找呢,狗雜碎,有你好瞧的。
時秀華從平板車上一骨碌爬起來,儘管還有點昏昏沉沉,還要是一步一步往前走,現代人的經驗告訴他:對待這些惡人,必須果斷,否則,以後他會更猖狂。媽媽連忙拽住她:「秀華,你要幹什麼?你不能插手,我們要拳頭沒拳頭,要後台沒後台,」
時秀華就把手裡的兩萬塊錢往媽媽的懷裡一塞:「媽媽拿好它,」然後附在媽媽的耳邊說:「媽媽,這裡是兩萬塊錢,趕快拿回家,現在起都有五點了,七點半鐘天就黑了,」然後大聲說:「媽媽你回去吧,我沒事。」
劉家寶一見時秀華起來走了,就想抓住了理由,立刻嚷嚷:「你們看,我說時秀華可以走回來嗎?你們還不信,這不是可以走嗎?」
時秀華沒有說話,還是一步一步,逼近劉家寶,媽媽一看事情不對頭,秀華這個丫頭要鬧事?就喊了一句:「秀華,你要幹什麼呀?」
時來拉了一把媽媽:「媽媽你別管,我去看看?」劉平西說:「我也過去看看,」
秀華媽摸摸懷裡的錢們真的不敢久留,算啦,孩子的事就不摻和,先保護這個錢再說,這個孩子哪來這麼多錢呀?
時秀華走到劉家寶面前,時來就站在姐姐的後面,劉平西則站在劉家寶的側面,質問劉家寶:「你敢貪污集體的糧食?」
劉家寶冷笑一聲:「別說的這難聽,什麼貪污?我是生產隊長,有權動用集體剩餘的糧食,你也管不著,」
時秀華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想找劉家寶的茬,那就容易多了,劉家寶的權威從沒有人挑戰,時秀華這一掌開了頭,卻也打出了婦女的心聲,很多人就是想動手不敢動,今天時秀華動手了,婦女動手就有勇氣了,
美國旅社經常罵他,自己走上了這條丟人的路,就是被劉家寶所逼,樣品哭訴,劉家寶拉下了她的的褲子;次品還挺得意:誰說我丑?劉家寶還親過我,青蛙嘴說趁我男人上河工,多次摸進我的家裡······
劉家寶捂著臉:「姓時的,你敢打我?」
時秀華輕蔑的一笑:「我就打了,看怎麼辦了?」
青蛙嘴哈哈一笑:「這丫頭十二歲那年咬我一口,今天又爆發了,劉家寶你的剋星來了,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劉家寶伸手去抓時秀華的頭髮,舉手就要打,劉平西一個箭步,抬起一腳,踢向劉家寶的左腿,「啪——」劉家寶一個踉蹌就趴倒在地上,劉平西急退兩步,雙手插進褲兜里,若無其事地站在一個婦女的身後,幾乎沒人看見是劉平西動的腳,。
時秀華一驚,莫非這個傢伙會武術?速度這麼快?看不出啊,深藏不露。
劉家寶賊眼一轉:「誰他媽偷襲我?」沒人呀,最有可能就是劉平西,但是,這個小子膽子特別小,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打我呀。
時秀華一個眼神掃過去,美國旅社立刻領會時秀華的意思了,一聲吆喝:「姐妹們,一起招呼他,法不責眾。」
七八個女人一起上去按住了劉家寶,七八個婦女也就是你一拳我一腳痛打劉家寶,這些婦女都是被劉家寶欺負過的,好一陣拳打腳踢,打得劉家寶嗷嗷直叫,爬起來就被人按倒,只有挨打的份,沒有還手的機會。婦女不一會就增加到十幾人·····
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婦女們毆打劉家寶的時候,一個婦女溜走了,他是劉家寶的老婆陳慧平常也是凶神霸道的,這一回,看到婦女們都發怒。屁都不敢放,趕緊回家報信了,
就在一個時候,楊衛東騎著自行車趕到了,一聲吆喝:「不許打架,」
大家一看公社青年書記來,一鬨而散,每個人都拿起鋤頭若無其事的開始鋤地了。劉家寶這才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一手扶著腰,估計身上也是青的紫的都有,一邊哼哼唧唧的,一邊告狀:「楊書記,她們打我。你要為我作主,」
「哎呀,幾個婦女撓幾下,沒什麼了不起的過幾天就好了。沒事沒事,」
「楊書記,我是烈士子女,生產隊長,她們攻擊我,就是攻擊社會主義制度,楊書記你不能包庇他們。」
「好好,你的事,我管不了,我也不管了。」楊衛東喊你了一聲:「時秀華,你過來,」
「楊書記有事,」
「剛才走得太匆忙,我去公社醫院結賬,」說著就掏出了一沓紙片,要遞給時秀華。
時來一把奪過去:「這麼快,就送情書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