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2019

安之與回過頭來：「老闆娘請不要隨便貶低他人，我們是相戀七年的戀人，」

「看走眼了，看走眼了，」老闆娘剛剛說了一句，立即又尖叫起來：「你不是那個誰，跳河的女子嗎？」就跟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

「我說老闆娘，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你真是個人才。」安之與轉身又問時秀華：「真跳河了？」安之與到達陰平要晚一些，不知道時秀華跳河這件事。街上也沒有人議論這件事。

時秀華沒有理會安之與，而是走向了老闆娘：「什麼意思啊，你——」心中的時秀華已經開朗的多了，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什麼事已經都能想得開。現在也不怕誰。

老闆娘一看時秀華兇巴巴問她，就想隨時一口吃了他，只好陪著笑：「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就是嘴快，沒有壞心，沒有壞心的，」

「我真想抽你，我跳河，你高興什麼呀？沒有一點同情心，還恥笑人家，如此說來，你家就不該開旅社，」時秀華有點兒生氣的樣子。

老闆娘不服氣啊，真不是東西，跳過河就跟人來開房，你還有理了？但是老闆娘不敢說，這個小丫頭真是太厲害了，不是個善茬，那個男人跟了她，也是一輩子不敢抬頭說話了。

安之與連忙上前：「秀華，我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只是農村人見識少，跟我走吧，」

我的媽呀，嚇死我了，老闆娘吐了口湍沫，這死丫頭就要吃人的樣子，下回是得注點意，不能快嘴了，哎，不對呀，那個小夥子憑什麼說我是農村人呀？我是街上人，你們才是農村人呢，我呸——

說了這句話，老闆娘似乎太解氣。一想又不解氣，被人侮辱的感覺，不找回來就有點心裡不平衡的感覺，你妹的，我給派出所打電話，就說這裡有賣淫的，讓派出所來抓他們，反正他們也沒有什麼自己的證件。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想到報復的主意，老闆娘開心一笑，小蹄子，我叫你厲害，到了派出所有本事使去。隨後，老闆娘就搖響派出所的電話：「張所長，我們旅社有人賣*，」

十分鐘后，張文林帶兩個民警趕到，張文林：「在多少號房間？」

「2019，所長千萬別說我舉報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會保護舉報人的，」

不一會，張所長帶著人來到了2019號門前，一個民警就敲門：「查戶口的，開門——」

「門沒有拴，直接進來就行了。」回答的很清楚，

老闆娘不是賣*會不拴門？張所長轉身想走，既然來了，又不能進，只好讓民警推門進來。安之與正在翻找證件，不一會就拿出了學生證：「這就是我的學生證，你們檢查下哈，」

民警接過來，遞給了張所長，張所長假裝翻了一下：「啊，你是重點大學的學生？了不起？」

安之與點點頭：「是的，這位就我的妻子，我們家在對待這個婚姻方面，出了點狀況，特地趕過來解決一下，想不到給你們添麻煩對了，你們千萬不要在我媽面前。說我來了，」

「你媽？你媽是誰呀？我不認識。」張所長心裡還生氣呢，現在年輕人真不知天高地厚。剛剛給他一個高木伎穿，就以為能上天了，

「我想你應該人認識的，就是今天剛剛叢生來的那個主任，現在就住在公社招待所······」

「你，你是任主任的公子？」張所長這才真正的吃驚，原來是·····連忙轉身：「走我們，」

時秀華擦乾了眼淚，站了起來：「張所長，我還沒有查呢，我可沒有什麼證件，只能跟你去派出所了。」

張所長又是一驚：「時秀華，怎麼會是你？」

「怎麼不是我？要是沒有我，就沒有今天的新聞了，」

「說的也是，我們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了，我們走了，你們小兩口好好談談。」可以說，張所長一行是灰溜溜的走，到了前廳，一看沒人，就吼了起來：「人都死絕了。」

老闆娘慌慌張張跑出來：「你們被抓，不是我舉報的。」

張所長吼道：「抓誰呀，抓你嗎？拜託你，下次能不能搞清楚舉報啊？」

老闆娘嘟囔著：「自己沒有抓到人，沖我們發什麼火？」

「我能抓嗎？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兩口子，怎麼抓？我現在就把你和老闆抓去——」

「別別，還是讓我們消停點兒吧。」

「拜託你了，老闆娘，我們很忙的，全所只有五個人，全公社二十二個大隊，就靠我們五個人，已經累得夠嗆，你還要來個捕風捉影，」

「對不起，張所長，對不起，張所長，」能言善辯的老闆娘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正說著話呢，安之與背著包包走了出來時秀華跟在後頭，安之與：「結賬吧，老闆娘，」

張所長一看真的是要結賬的樣子，張所長：「你們不會是因為我們查戶口一事，就不想住了吧？」

「不是，因為我的隔壁住著幾個，不，準確說四個扒手。我擔心，睡到半夜就被人偷了。不是不想住，而是不敢住。」

老闆娘很不高興：「你們怎麼知道他們是小偷的？年輕人，說話要有證據的，」

「張所長，這是親耳聽到的，他們今天一共做了八起案子，最多一起是盜得一百二十元，估計是剛剛賣了大肥豬，最少一起是盜得八塊錢，總共的贓款：312·84元，張所長可以去查。」

張所長手一揮：「我們走——」

安之與就說：「結賬吧，」

老闆娘眼睛一翻：「要走就走人，錢一分沒有。」

時秀華上前一步：「住宿費三元，押金十元，必須完璧歸趙，差一分，吃不了兜著走，」

「丫頭，別以為老娘怕你，你不敢對我怎麼樣？」

時秀華故意壓低聲音說：「假如我對張所長，這夥人，根本就認識你，但是你是沒彙報派出所。」

老闆娘下癱了：「我給錢，我給錢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