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抵港
唐維尼終於踏上了土地,他從船上下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他從船長那裡了解到了這裡,這裡就是亞洲的東方明珠,香港。
對於唐維尼來說亞洲還是第一次來,香港更是如此,這都只是從電視上看到的那般,了解的程度也算是比陌生稍微好了那麼一點點。
唐維尼走出港口之後,他仰頭看著天上的星星,他喃喃說道:「這裡就是離中國最近的地方,這裡生活最多的也是華人!我一定要找到父親的下落!」
他沒有什麼行李,有的就是自己的身體,從軍營鍛鍊出來的一身本事是唐維尼此時最大的依靠。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先去哪裡?他有點茫然,對於他來說念書之後就是軍營,工作?從沒有做過。
他邊走邊有了那麼一絲覺悟,或許目前最先做到還是如何生活下去。他是很想前往中國,可是他不認為目前自己就能去中國,中國是戶籍制度最嚴厲的國度了,沒有合法的身份怎麼進入?難道在中國也過上被追捕的日子嗎?這簡直就是開玩笑。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香港也弄好一個合法的身份,接著再想辦法吧!唐維尼是如此考慮的,也只能如此考慮。但是老天給唐維尼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唐維尼在一個攤位上吃了一份湯麵之後,他突然發現自己沒有錢,一毛錢都沒有!他猶豫了,他在思考該怎麼選擇?
攤主是個中年人,看上去很瘦小,但卻很樸實,不過,能出來擺夜攤,能沒人來打擾,這都不得不說這個攤主還是有點能量的。只不過唐維尼是不知道的。
攤主看著這個眼前的年輕人,他憑著經驗他得出這個青年不是善茬!板寸頭,露出的胳膊上顯示出的力量,還有臉上無形帶有的殺氣,這都不是一般人所擁有的。
攤主同樣也在猶豫,他在該如何打發這眼前人。生意人講究的是和氣生財,能忍還是儘力的忍,中國人的想法就是如此,儒家講究的忠孝仁義深深影響著國人。攤主不認為這年輕人僅僅就是來這裡為了吃一碗面,難道又是來收保護費的?
唐維尼自然不知道攤主已經把他划進了黑社會,他此刻也想通了,反正欠也已經是欠了,乾脆多吃點,徹底吃飽肚子先。
於是唐維尼再次喊著要一碗面,而攤主老闆則是很默契的沒有過多廢話直接回去下面了。當唐維尼看到面被攤主端到面前的時候,他也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開吃。
當唐維尼吃第五碗面的時候,攤主已經越發肯定這年輕人是過來鬧事的,之所以鬧事也無非就是收保護費或者是敲詐一筆小錢,否則怎麼會到自己這個小攤上連吃五碗面呢?他自己可不認為自己的下面的水平有如此高超。
可是一陣腳步聲以及一陣說笑聲傳來,攤主看去在攤位十米的地方一群社會青年在朝著他這邊走來。
攤主低嘆一聲,這群人都是混混,現在出來無非是舞廳散場了,他們過來就是來吃夜宵。攤主的低嘆聲被唐維尼聽到了,他停下了吃面,他朝那群混混看了看,他嘴角露出一絲不屑,接著他又開始繼續掃蕩碗里的麵條。
「喂!老闆,趕緊上菜,老規矩!先每人一瓶啤酒!」一位頭髮染的金黃的小年青大聲說道。
攤主有點猶豫,但還是上前走到一位看上去是領頭的跟前說道:「我這裡是小本買賣,以前的帳就算我請了,但是這次還請各位把帳清了,至少給個本錢!」
為首的是位臉上有刀疤一雙小眼的矮個子年青人,他聽了攤主這番話后沒有如同想象那樣發火,而是嘲弄說道:「我說老闆,你總算是開口了,你要是再不開口,我們還真不知道如何交差了,這樣吧,你也不是糊塗人,我明說了吧,你的女兒我老大看上了,只要你從旁說和幾句讓你女兒跟我老大,那麼不要說這個小小的攤位,哪怕是開大酒店那也不是大事!你又是何苦呢!難道你就這樣忍心讓你女兒也陪著您吃苦么?」
唐維尼在一旁聽了,他也有點詫異了,他發覺事情似乎和他預料中的有點出入,他發覺事情有點意思了。他倒是放下了碗開始看戲了。
這個時候,攤主說話了,攤主沒有發火,依舊很平靜說道:「這是我的家事,這和你們老大沒有絲毫關係,再說我女兒的將來是她自己來做主,我做父親的從不干涉!你替我告訴你家老大,就說我們高攀不上!」
刀疤臉嘿嘿冷笑幾聲說道:「朱阿三,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憑你的能耐能和我們老大比拼?就是和我比拼恐怕也不夠格!」
旁邊的染著一頭黃髮的混混配合著哈哈笑了幾聲後上前朝著攤主就是一個巴掌。
耳光的聲音很清脆!唐維尼聽到了,他依舊沒有表情看著。那混混叫囂說道:「老不死的,你給我記著,別以為你女兒躲起來我們就沒有辦法!識相點把你女兒交出來!否則?哼哼!可小心沒命看到你女兒過上好日子!」
攤主捂著挨打的臉龐,他一聲不吭但表情是那麼的憎恨以及深深的無奈。刀疤臉看了看攤主,他對於這種表情見了多了,自己就是做這個行當的,否則自己早就吃西北風了!他也很明白一但這眼前人的女兒真的跟了老大,到時候在老大耳朵邊吹吹風就夠自己吃一壺的了,所以現在還不能完全得罪這個人。
想罷,刀疤臉假惺惺說道:「夠了,你怎麼能打我們老大未來的老丈人呢?是不是?我們是文明人,知道嗎?老大不是經常說我們要有素質,素質!懂嗎?」
那黃毛忙不迭說著:「是,是。」
刀疤臉轉身說道:「走,喝酒!」
原本事情或許就這麼告一段落了,可是事情卻有了一點意外。那黃毛原本也就轉身打算跟著自己老大去喝酒了,可是他的視線里突然看到不遠處的桌子上有個年青人面無表情在看著,似乎在看戲?這他媽的竟然敢如此?敢看這戲碼?
俗話說無知者膽大,何況這傢伙一向狐假虎威了,仗著自己老大還有兄弟們在,於是黃毛朝著那年青人罵道:「你這蝦仔亂看什麼啊?老子辦事也是你能看的嗎?」
如果這個時候那個年青人避讓一下或許就沒有事情了,可是那年青人卻依舊冷冷看著,沒有一絲一毫的轉變。這讓黃毛火氣一下子大了,怒氣直衝腦門,他拿起面前的給顧客坐的小板凳就朝著那年青人仍了過去。
那年青人似乎很不在意的用手輕輕借力往旁邊一勾,那板凳擦著他身子往旁邊飛去。
「吧嗒」一聲板凳落地。那黃毛見了怪叫一聲:「呃喝!小子,還敢擋?活的不耐煩了!」他邊說邊沖了過來,黃毛一拳直衝那年青人的面門。
可下一秒鐘慘呼聲就響起,不是意象中的那位年青人而是那黃毛。黃毛揮拳的右手竟然被反轉擒拿住了,而那年青人依舊面無表情冷冷看著,那年青人稍一用力就聽到那黃毛慘哼道:「胳膊,胳膊!」
在這一段時間裡刀疤臉他們都已經看到了,他們都沒想到黃毛會如此就被拿住了,沒有一絲的抵抗力。刀疤臉直接看著那年青人,他越看心裡就越發顫,他出來混也有十幾年了,他平生最自負的不是自己的身手,而是察言觀色的那副眼力。他自問自己看人還是有幾分眼力的。他發現自己這眼前的年青人不是簡單人,準確的說這年青人背著命案!從這小子面無表情恍若無事般聽著黃毛的慘叫,還有那雙眼睛散發出來的冷意,這都說明了一切。這小子殺過人!
這是刀疤臉心中的答案,刀疤臉在琢磨的時間其實並沒有多長時間,也就半分鐘的樣子。可是就在這半分鐘的時間裡,他手下已經衝過來找場子了!
刀疤臉心想:壞了。他也想喊住手下,可是接著他又想到讓手下上去也好,否則自己的臉面又如何擺呢?他還沒有想到自己手下萬一都被撂下又該如何的時候,實際的情況也已經告訴了他。
刀疤臉目瞪口呆看著這眼前的一切,他有點不可思議,彷彿就像是在夢裡。要知道自己的手下雖然比不了那些格鬥人才,但是好歹也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之輩了,就是格鬥高手要想打趴下他們也需要點時間以及功夫。
可是現實告訴自己的那干手下竟然都被打趴下了,沒有絲毫的懸念,什麼叫砍瓜切菜?恐怕這就是了!
這個時候他看向那年青人的眼神再次變化起來,如果剛才只是認為這小子只是尋常的殺人犯的話,現在恐怕要加上極度重刑犯了!這種人十有**都是大陸仔,而且都是上過戰場的士兵!
要知道現在香港經濟發展迅速,而大陸才剛剛起步,再加上大陸剛不久的百萬大裁軍,讓不少大陸軍隊精英因為沒有工作生活沒有依靠而紛紛偷渡國外,而香港就是最多的落腳地。
要知道大陸這些當兵的十有**可都是打過越戰的啊!這些主簡直就是殺人不眨眼,儘管思想土了點。有了這種評價刀疤臉有點發顫了,如果這眼前這位真的要把他給撂倒了,那自己哭都沒有地方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