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摸索、女鬼？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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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獻祭系統面板上的能量再次清零，這幾天來反覆的試驗讓王舒已經基本掌握了獻祭系統的規律。
首先。
獻祭的能量來源於生物死亡后的某種藍色熒光，藍色熒光的強度疑似與生物的體型、智能存在一定聯繫。
反正王舒這幾天下來，通過觀察，他發現兩戶晚餐吃魚的人家大約都能提供1點左右的能量強度，而另一家買了生蚝的則只提供了0.5點能量——且這還是那幾斤生蚝所提供的能量總數。
而獻祭的結果則是與獻祭時心中所想有著密切相關的聯繫。
回憶下來。
王舒第一次倉促獻祭時正在吃花生，覺得有些口渴的他得到了一顆黃豆大的冰粒。
而第二次王舒首次潛入樓道中收集了1.03點能量，而因為他之前一路跳上11樓已經疲憊不堪的關係——他最終得到的是一團散發著微微甜味的淡紅色果凍狀物質。
吃掉后，王舒感覺到自己的疲勞和肌肉的酸痛在幾分鐘后便徹底恢復了。
如此。
王舒掌握了規律。
他第三次獻祭則是花費了三天時間，在將能量積攢到5點后開始的。
而這一次。
不想當一輩子老鼠的王舒自然在心中渴求的是『變回人類』。
於是……
在持續了一夜的痛苦后，王舒發現自己渾身骨骼的結構在一夜之間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特別是胯骨、脊椎和雙爪雙腿骨骼的細微變化讓王舒站起來了！
……
花壇內。
王舒踢了踢小腿，雙足站立，雙手前後活動著，輕鬆將一顆花生向前方丟出老遠。
「不用尾巴支撐也能長時間的雙足站立，並且平穩的行走……肩胛構造的變化讓我有了和人類類似的投擲能力。」王舒摸著下巴，整個鼠突然趴在地上向前沖了出去！
嗖——！
王舒四足著地，跑的飛快。
隨後他一個滾動，捲起幾根細碎的草葉和些許泥土，站停了下來：「雖然能像人類一樣了，但四足奔跑時，骨骼的結構卻也能夠適應……這就顯然不是純粹的模仿了人類骨骼結構那麼簡單了，是二者的結合嗎？」。
「還有，雖然我能像人一樣站立走路……但並沒有直接變成人類，難道說是我獻祭的能量不夠？還是說獻祭系統也不能把我變成人類？」。
「媽媽！老鼠！」正當王舒思考的時候，一個尖銳的童音卻是突然響起。
「？！」王舒猛地轉過頭，看向了那個在花壇邊路過，正指著自己的眼尖小屁孩。
不過他卻是並沒有什麼恐懼。
在他看來，普通婦女和小孩只要防備一些還是——？！！！！
當王舒看清楚這對母子的瞬間，一雙鼠目的瞳孔便驟然縮緊成了一個針眼大小。一陣恐懼的顫慄幾乎讓他一身順滑的灰色皮毛都炸了起來！
鬼！！！
在看清對方的一瞬間，王舒便陷入了某種恐懼當中。
這並不是老鼠之身對於人類的恐懼，而是……王舒作為人類的意識對於鬼怪的恐懼！
在他眼前的。
那個指著他大叫的孩子所牽著的女人……那灰敗的，幾乎是和周圍色調完全不同的形體和一身血跡斑斑，殘破的宛如在風吹雨打中度過了十數年的白色長裙以及那最為令王舒恐懼的，一頭濕淋淋黑髮下雙目空洞，透著屍青色的恐怖臉龐……
這所謂的「雙目空洞」可不是說這女人的雙眼獃滯無神，而是真正的「雙目空洞」！
那雙眼睛竟是被不知什麼東西挖成了個瘮人的血窟窿！
在這一刻。
王舒鼠軀一震，雙腿僵硬，如果不是一根粗壯的尾巴支撐的話，恐怕他已經軟倒在地了。
好在……
那女鬼並沒有注意到王舒這隻「老鼠」，只是繼續獃滯的用那一雙血窟窿的雙眼向前方「看去」，那隻布滿污漬的蒼白手掌則是緊緊的牽著那孩子繼續向前走去……
小孩依依不捨的回頭看向王舒，卻似乎根本沒有發現自己「媽媽」的異常。
就這樣。
這對母子慢慢走遠，在拐角處消失在了王舒的視野範圍里。
『噗通』。
王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目光微顫：「那……是什麼？！」。
……
和天氣預報說的一樣，晚上下了雨。
穿著一件防水布的黑色衛衣，腿上穿著一條機能風黑色長褲，腳下踩著一雙防滑運動鞋的何超行走在黑暗當中……
不是沒有光亮的地方。
事實上，以現代魔都的發達程度來說，就算是晚上，城市中98%的街道也被路燈和各種燈光照的通明瓦亮。
何超之所以一路在黑暗中行走，完全是因為他故意撿這種地方去走。
『身懷利刃，殺心自起』
和所有年輕人一樣，何超雖然不大喜歡看，但對於各種『穿越』、『系統』、『修仙』之類的奇遇設定也是有所了解的。
「呵呵，這魔都三千萬人口，偏偏讓我得了獻祭系統這般奇遇！合該我從此走上人生巔峰！」何超這般想著，走路的步伐似乎又『酷』了幾分。
「我是註定的主角！」
「像我這種人，必然要一鳴驚人，衝破重重阻礙，最終登上這個世界的巔峰！」
如此想著。
如果不是多少還有些在意路人的看法，何超幾乎要哈哈狂笑上幾聲了。
「低調！低調……我現在還很弱小，不過是兌換了些使用短刀的功夫，等我今晚獵殺幾個混混進一步成長……」這般想著，何超一拐彎，向著更為偏僻的衚衕內鑽去。
這下。
最後一點照明也照射不到他了。
而他……
也將在這黑暗的巷子和雨幕的掩護下完成他獲得『獻祭系統』以來的首次獵殺……從此走上主角之路，人生巔——砰！
隨著一聲悶響。
何超只覺得腦後一痛、眼前一黑、整個人便四肢失去了控制，軟塌塌的向著巷子的地面撲倒下去！
『怎麼了？』
『我被打——？』
何超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他身後巷子角落最黑暗處的男人便再次揮起了手中的鐵鎚！
嘣！！！
普普通通，九塊九包郵，但卻也足以輕易將人頭骨打碎，造成死亡的小鐵鎚再次敲在了何超的後腦勺上！
「呃——！」已經撲在地上的何超抽搐了一下。
那個偷襲的黑影則是迅速從何超身上摸出了他的錢包和手機——隨後快步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