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居心不軌的李世民

「皇兄，怎麼來的如此之快？」李元景顫音問道，跟李世民目光一對，快速避開，因為他根本不敢直視李世民。

「怎麼，皇弟你教訓朕的皇子就可以為所欲為，難道就不許朕教育自己的兒子？」李世民不用王德傳話，親口說道。

「皇兄，你不要太寵溺你的兒子了，你去看看我的兒子被你兒子整成了什麼樣子？難道你就要這麼寸步不讓？」雖然害怕李世民，但李元景為了兒子還是說了出來。

「你兒子怎麼了？」

「我兒子他都被人家破了處...呃...不，他被蜀王殿下破...哦不，是被蜀王殿下打的不成人樣，還在獄中受到了苦，這讓臣弟心裡怎麼不難過？」

「那麼，朕怎麼聽說你兒子叫人把朕的兒子圍了起來，要不是有位江湖俠客搭救，朕的兒子怕也是活不到現在了吧？」李世民沉聲說道，開什麼玩笑，李恪剛展現出了他那非凡的才略，你的兒子就想殺了他，還把不把大唐皇子當回事？

「那只是臣弟之子氣憤所為，本來我兒吃飯吃完之後便能立刻離開，哪知蜀王殿下從中作梗，不讓其順利離開，這才導致我兒心存不滿，最後才要報復。」

「哦......那按照荊王的意思，你是準備讓朕的兒子受到怎樣的懲罰？」

「臣弟自知蜀王殿下身份尊貴，就讓其道歉然後補償我兒傷勢所需銀兩即可。」

「哈哈哈哈...夠了，朕不過隨口說說，沒曾想我李氏家族也能出這等厚顏無恥之人！」李世民先是一大笑隨後接著怒喝道。「你一個荊王，教育出來的兒子不為我大唐盛世所貢獻，還在朕的腳下吃飯不給銀兩，想吃完就走，而且已經不是一次了，若不是這次的小二會武功，恐怕早也被殺害了吧？皇弟...你說呢？」

「皇上息怒...臣弟只是無心之過，懇請皇上原諒臣弟，臣弟不需要蜀王殿下...不是，臣弟代表兒子向蜀王殿下賠罪，還望蜀王殿下原諒？」

「哦？荊王莫不是忘記了還有一條命案？」李恪帶有戲虐的語氣提醒道。

「那條命案只是那名小二犯下的，與蜀王殿下毫無干係！」

「可是，對不起啊，那條命案是算在你兒子手上的，畢竟事情經過你還是不明白，所以在皇上跟你說過完全的經歷后，你便會明白的，那麼荊王殿下接下來怎麼解釋自己兒子殺人之過？」

「本王...嗯，是我兒的侍衛自殺身亡的！」李元景知道如果承認了是他兒子所為，那等待自己的兒子只能是無盡的黑暗。

「喲...荊王殿下可真是厲害，本王親眼所見，隨本王所說並無皇上那般龍吐真言，但也絕對不會說謊的，本王是不是可以認為荊王殿下在狡辯呢？」李恪調笑著李元景道。

「我認為蜀王殿下不應該如此步步緊逼，做人總要留條後路吧，日後若是蜀王殿下有閑來荊州，我們說不定還能坐在一起喝喝茶，不是嗎？」

「哦」李恪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恭敬的轉向李世民那邊一拜。

只見李恪道：「父皇，請為這長安城以及荊州的百姓伸冤啊，也請為我伸冤啊，荊王之子，這些舉動都代表著已不是一次兩次的問題了，而是經常形成的習慣，相信御史也有很多彈劾奏疏了吧，這已經說明引起了民憤，在來長安城短短沒幾天，要不是小王奉父皇的旨意，前去試探民情，恐怕也不知道荊王之子竟有如此作為，這件事雖然與荊王教育不當有關，但主要還是荊王之子本身養成的問題，要說為我伸冤...我覺得不說為好。」

「蜀王，不必拘束，有什麼話快快道來，有朕給你撐腰還怕什麼？」起初李世民還在為李恪一跪而高興，畢竟這是他最恭敬的一次，但聽到李恪現在所說的話雖不乏有誇大的可能性，但如若荊王之子如此作為，那他李世民室在天下百姓面前豈不是個只是紙上談兵的假明君？所以今日之事讓他意識到不能再有這類事情的發生。

「我為了小二的安危，挺身而出勸荊王之子，卻遭到了王衛的圍毆，我腳上的傷還沒癒合的跡象。」李恪振振有詞的說著還指了指腳上那被刮破的傷痕，隨即又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而且荊王剛才的作為，父皇你也是看見了的，這明顯是他縱子行兇的最佳證據，不僅是這樣，他還放言要殺我，這不就是想謀害皇子的行為嗎？」

「皇兄，不要聽這小兒信口胡說，臣弟我怎敢不遵守大唐律法，更何況是對皇子下手？皇兄......」李元景慌忙解釋道。

「荊王，若朕派人前去荊州，問及百姓之苦，若無此事，那麼朕就將你兒放了如何？」

「這...皇兄，為何要如此相逼，臣弟只想讓自己的兒子安然無恙便可，念及手足之情，請皇兄放我兒一條生路吧！」

「這不是朕不顧及手足之情，有這樣的子嗣早晚會把你會掉的，他所積累的民怨必然已經達到了一定的程度，若是日後牽扯到荊王，朕也保不了你啊！」李世民對李元景說道。

隨後李世民靠近李元景壓低聲音道：「皇弟，你要知道兒子還可以再生，這命只有一條啊，你要想清楚威脅皇子、毆打皇子是什麼後果！」

李元景聽了這話頓時頭皮發麻的說道：「皇上的意思，臣弟是明白了。」

「王德，稍後去給朕拿詔書，朕要親手來寫。」李世民笑著吩咐道。「朕要寫：荊王大義滅親，親自向朕要求處死荊王之子，荊王之子自知罪孽深重，甘願接受伏法，此等作為良心未泯但因認錯太晚，已積累民怨過重，令將其於九月斬首，欽此！」

雖不是正式的詔書，但此時從皇上口中說出的便是口諭，在場的，無論是心甘情願的還是極不情願的都單膝跪地口中道：「皇上聖明！」

「荊王，你看如何啊？」李世民詢問道。

「此時自然全憑皇上做主，恕臣弟無禮...臣弟先行告退！」李元景當然知道李世民說的是客套話，既然已經救不了兒子，那就先保住自己，日後再尋機會。

李元景與來時的氣勢洶洶相比，現在那股氣勢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是年過花甲的老人那般孤寂、無力。好似天牢內的風就能將他吹倒似得。

「李恪，這次你又給朕惹了個麻煩，你想怎樣給朕一個交代？」李世民看著李元景背影消失在視線外，轉頭對李恪散開了菊花般的笑容。

李恪內心像是沉入了深海：我敲，這老賊又想讓我幹什麼！？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