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衷腸已訴
下人忙不迭地出來迎接,他們扶著鄭凌若。
鄭凌若指著沈晟說:「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氣的我心肝疼……」
「唉,你個白眼狼,多虧我救了你……你現在卻翻臉不認人了……呸,不要臉……」
「你……你罵誰白眼狼啊!你本事你再罵一遍。」
「白眼狼罵你,呸……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早知道就讓你死在荒山野嶺了……救回來還浪費糧食,浪費新鮮空氣……呸……。」
他一口痰剛好飛了出來,正中靶心——鄭凌若的臉上。
鄭凌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被沈晟給氣暈了。
下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沈晟現在是天子。
他們把鄭凌若抬回了房裡,熬了葯,給他喝了之後。
便將沈晟領了進來,沈晟沒地兒去,便去了花園。
一進花園,便是撲面的「臭味」,他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花兒這麼多,要折磨死我嗎?花的味道這麼刺鼻,最討厭花香了。」
不遠處有一個亭子,五面均有白紗遮蓋,風拂起白紗,其中竟有一個女子坐立其中。
他不以為奇便轉身離開了,那名女子自然是察覺到他了。
「既然來了,就進來坐會兒吧。」
沈晟看了看四周指著自己,對那個女子說:「我嗎?」
「嗯,不是你還有誰?」
「哦。」
他便走了過去,撥開白紗,一名穿著墨綠色齊襦,面目清秀,樸素的女子端莊地坐著。
「坐。」
她指了指自己正對的凳子,示意讓他坐下。
他便毫不客氣地坐下了,桌上是她縫製的半成品衣服。
「您是?」
沈晟有禮貌地問著。
「在門外我都聽到了,你不用跟我說話斯斯文文的,反而還讓我不習慣。我叫鄭落櫻,還是你救了我弟弟,我很謝謝你。」
他指著鄭凌若的寢殿,將信將疑地說:「他是你弟弟?」
鄭落櫻點了點頭。
他背過身去,吐了兩口唾沫,抹在臉上。
他轉過身扯住鄭落櫻的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淚。
「您一定要做做主啊!我救了他,他非說我故意把他的馬車弄壞了,我也情非得已呀!救個人還要被人潑髒水!天理難容啊!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