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初夜
「喬芋芯,去死吧!」
白皙得近似透明的手,扼緊纖細的脖子,用力一推,素手的主人勾起一抹狠辣的笑意。
「藍杏莉,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一聲悲哀到極致的長鳴,淹沒在漆黑的翻滾巨浪之中。
「芯兒!」
絕望的呼喊,響徹雲霄,緊接著「砰」的一聲,男人胸口綻開一朵血花!
閆城
是夜,很深。
偌大的明亮房間里,奢華水晶燈的亮光灑落,淡黃的窗帘布遮住席夢思大床對面的窗戶,與外面的繁燈華市阻隔開來。
奢侈,豪華。
如此平靜的夜晚竟被不同尋常的聲音所打破,和諧的樂曲已然奏響。
房間裡面隱約間傳出令人浮想聯翩的聲音,女人的低泣淺吟,時而清晰可聞,時而模糊不清。
頃刻間一隻溫暖的大手覆上喬芋芯的肩膀,凜冽的氣息湧上鼻腔,有種熟悉的感覺。
愣神中……
「嗚~」
喬芋芯疼得渾身一震,嗚咽了一聲,卻倏地被身上的男人以吻封緘……
她感覺身上有著千斤的重量,用力地壓著自己,耳畔伴著粗重的呼吸,她拚命要逃。
自己是下了地獄嗎?怎麼痛成這樣,感覺喘不過氣來了。
女人疼痛難耐的低吟,男人舒服的悶哼,在高端的總統套房裡瀰漫開來,羞煞了掛在黑夜裡的一輪明月。
腦子裡一片空白,喬芋芯還沒搞懂自己的處境。
……
喬芋芯醒來的時候,未曾睜開眼睛,巴掌大的白嫩小臉皺成一團,身體如同被車碾過一樣,撕裂的下身壓根無法動彈。
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眸光瀲灧著一絲疑惑,看到的不是無窮無盡的海水,而是一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龐。
鼻樑高挺,削薄的唇瓣,英挺的眉頭,拼合起稜角分明的臉,這不是北邵寒嗎?
這是在哪裡?她不是被藍杏莉推落海水了嗎?!
而北邵寒,是被她親手推往噩夢的深淵,她被綁架后,還愚蠢地相信敵人,無視北邵寒的營救。
藍杏莉以她作為籌碼,威脅北邵寒將北家的家產釋數奉上,她被推下海的時候,北邵寒似乎跑了過來。
緊接著男人被槍擊,那道痛徹心扉的呼喚,依舊在喬芋芯的腦海中來回放響。
「邵寒,是我對不起你,嗚嗚……」
喬芋芯顫抖著伸出雙手,摸著北邵寒的俊臉,感受到手下的溫熱,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們……都沒有死嗎?
喬芋芯環視著四圍,陌生的房間,裡面的裝飾像是酒店,光線透過窗帘射入,她沒有死。
喬芋芯坐起來,掀開身下的被子,床單上面一抹刺眼的紅!
她低頭去看自己的身體,不小心觸及北邵寒的小麥色皮膚和腹肌,勁瘦的腰身,臉被燙得發紅。
這……難道這是他們的第一夜?她重生了!
激動過後,她看著躺在床上的冷峻男人,這一輩子,自己一定要好好愛他,改寫上一世的歷史!
北邵寒緊閉著雙眸,薄唇輕抿,恬靜的睡顏吸引了喬芋芯的目光,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沉睡的某人,妖孽的俊臉,其實北邵寒也沒那麼可怕。
上一輩子,她怎麼就瞎了眼,喜歡洛景楓那渣男?
而對北邵寒這個老公不聞不問……
北邵寒卷翹的睫毛微顫,其實他早已醒來,故意裝睡看看她的反應,昨晚是他的錯。
本以為她會哭得死去活來,或者怒氣沖沖地打他,北邵寒怎麼也不會想到,喬芋芯先是驚詫,緊接著只是平靜。
察覺到身旁的女人在偷看自己,北邵寒心裡怪彆扭,剎那間睜開攝人心魂的雙眸,狹長的鳳眸微眯。
這女人不是很討厭他的嗎?現在還偷看他……
映入北邵寒眼帘的是一絲不掛的喬芋芯,嬌嫩的身體布滿吻痕和青紫,還有一床的凌亂,他的深邃眸底瞬間醞釀了情風欲暴。
男人探究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喬芋芯的身子微僵,對上北邵寒的眉眼,她連忙扯過蠶絲被,蓋在青白相間的身上。
「別看了,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吧!」
喬芋芯躲在被子里,一邊著急地套上自己的衣服,一邊把北邵寒的衣服扔給他,惹得北邵寒頻頻地打量著她。
「啊!別看我……」
身上的蠶絲被被掀開,緊接著跌入清冽的懷抱,喬芋芯光著半身,清魅的臉瞬間爆紅。
「嗯?怕什麼,你身上哪裡我沒有看過,摸過?」
熱氣撲到臉上,喬芋芯沒想到北邵寒會如此對她,以前總是黑著撲克臉,和他待在一起都有壓迫感,現在還調戲她?
重活一世,軌跡都變了嗎?
「不行,我們要離開這裡。」
喬芋芯之所以那麼慌張,是因為接下來有一場巨大的陰謀正要包圍著她!
前世的時候,她被北邵寒破了身子,哭得死去活來,誰知道藍杏莉竟然帶著一群記者過來拍照?!
當天的勁爆頭條:喬家深陷破產困境,賣女求榮,北氏公子施以援手!
事情鬧得天翻地覆,喬家嫌棄她丟了門面,將她趕出家門,而北家更是恨她入骨……
這一次,她要和北邵寒先離開這裡,不能重蹈覆轍。
北邵寒只能放下心中的疑惑,反正還有時間拷問她,不急。
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地扣上襯衫扣子,昨晚的記憶模糊不清,只記得那極致的緊迫感和甜美的味道。
他昨晚喝了一杯酒後……似乎全身滾燙,後來,熟悉的馨香氣息靠近了他……
無意間瞥了一眼床單,發現那朵刺紅的梅花,北邵寒狹長的鳳眸劃過一道精光,唇角微彎。
芯兒的第一次是屬於他的,以後她也只能屬於他。
妖孽至極的俊臉,緩緩綻放一抹笑容,剎那間釋放出光芒!
喬芋芯把沾血的床單捲起來,丟進洗手間的浴缸,再到柜子翻了一床乾淨的床單,鋪好,一床的凌亂算是被整理好了。
「走吧!」
喬芋芯拿好自己的手袋,拉著北邵寒下樓,叫前台派人上去收拾一下房間,便出了酒店。
直到坐上計程車的時候,她的心才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