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一章 雪地廝殺
一匹快馬疾馳在通往京城的道路上,正疾馳間,忽然馬失前蹄,將馬上的騎士掀了下來。
雖突發激變,可馬上騎士空中一個飛躍,穩穩的落下地來。
剛一站定,幾個蒙面人便跳了出來將他圍住。
「寧祖兒,你想往哪裡跑?」其中一個蒙面人揮刀向那騎士砍去。
那人正是寧祖兒,他自草原一路躲避追殺回到大明,沒想到在離京師不遠的地方又中了人的埋伏。
寧祖兒躲過這一刀,「欻——」的拔出了腰帶劍,剛向那蒙面人刺去,另外幾個蒙面人便揮舞著兵刃劈向他背後。
他們便在這空曠無人之地激鬥起來。
這些蒙面人一共有四人,武功都不低,寧祖兒應付起來並不輕鬆。
打鬥了幾個回合之後,寧祖兒劍出如風,刺向一手拿狼牙棒的蒙面人,那人慘叫一聲,捂著肩頭退向一邊。
寧祖兒瞅准機會衝出了包圍圈,向路邊的山坡上奔去。
「追——」領頭的蒙面人喊道。
寧祖兒一個人在前面跑,四個人在後面追。他輕功極佳,很快將四人甩開。
領頭的蒙面人眼見距離拉開,心中一急,拼了的飛奔。
在翻過一個山頭,他忽然發現寧祖兒的身影不見了。
「扎克哈大人,怎麼辦?」一個蒙面人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一片林子,問領頭的蒙面人。
「他跑不遠,」領頭的蒙面人眯起了眼,「去林子里好好找一找。」
......
這是一片松柏林,雖寒冬臘月,卻是鬱鬱蔥蔥,人藏在裡面並不容易發現蹤跡。
一個蒙面人正搜索時,忽然一大團雪砸在了他臉上,他哇哇怪叫著抹去臉上的雪,眼睛剛睜開一線,忽然喉頭一涼,一口氣上不來,捂著喉嚨倒了下去。
「他在這裡!」另一蒙面人見寧祖兒突然從樹上跳下擊殺了同伴,便夥同另一位同伴朝他包抄過來。
寧祖兒剛一轉身,就見領頭的蒙面人從他身後殺到。他不及細索,朝一個奔向自己的蒙面人衝去,在距離他只有幾步時,手中劍在地上一劃,一大片雪朝那蒙面人濺去。
幾片雪花濺入了對方的眼睛,蒙面人腳步一窒,正要去擦眼睛,寧祖兒的劍鋒已刺入了他的咽喉,那人一聲未吭便倒在了雪地里。
領頭蒙面人已殺到,揮刀劈向寧祖兒腦後,只見寧祖兒持劍擰身回擋,「鏘——」的一聲,寧祖兒的身子瞬間滑出了數丈之外。
領頭蒙面人正欲再劈出一刀,寧祖兒去飛身殺向他最後一個手下。
「叮叮噹噹——」一連串爆響,寧祖兒的劍鋒刺入了他的左臂,本來他右肩就受了傷,這下不得不撒開手中的狼牙棒,迅速退後,可寧祖兒的身形更快,他還未站穩,一道寒光已撲面而來。
「扎克哈大人......」他話未說完,頸下鮮血飛濺,人如木樁子般倒在了雪地里。
晚了一步的領頭蒙面人眼中滿是怒火,手中刀使得好像狂風驟雨,想要把寧祖兒生生撕碎。
寧祖兒連避了他十幾刀,一劍挑向他手腕處,他撤之不及,手腕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領頭蒙面人的招數登時慢了下來,寧祖兒卻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劍招如飛雪,道道劍光刺向他全身要害。
他只有咬著牙硬撐,「鏘鏘鏘——」如爆豆般的金屬交擊聲響過,他臉上蒙巾被挑飛,露出滿臉的絡腮鬍子,臉的右側也被劃開了一道血口。
他瞥了一眼倒在雪地里的三個手下,心一橫,挺刀向著寧祖兒的胸口狠狠的戳了過去,這是個同歸於盡的打法,抱著自己性命不要,也要拉上對方一條命。
寧祖兒閃身避開,反手便是一劍,扎克哈背後右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他的手腕、臉上、背後連中三處劍傷,步履已經有些蹣跚。
寧祖兒顯然不想放過他,飛身又是一劍。劍身刺入了他的胸口。
扎克哈凝視著他,驀然「噗——」的一聲向寧祖兒吐出一口血箭。
寧祖兒頭一偏,頸側感到一陣微痛,手一摸,摸出一根牛毛般的細針,心中不由一驚,再去看扎克哈,他痛苦扭曲的臉上現出一絲得意之色,身子晃了晃,終於倒在了雪地里。
寧祖兒又摸了一下頸側,手上沾的血有些發黑。
「不好,針上有毒!」寧祖兒轉過身,辨認了一下方向,拔足飛奔,奔出沒多遠,便覺兩腿如灌了鉛一般沉重,兩眼的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
「不行,我不能倒下!」寧祖兒心中暗道:「我一定得趕到京城!」
————————————
通往京師的官道上,一輛馬車駛過,在滿是積雪的路上軋出了兩道深深的車轍。
車上,端坐著一位天仙般美麗的少婦,她的艷絕人寰的俏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憂色。
車上還坐在兩個俏丫鬟,其中一個勸她道:「小姐,你別想得太多了,公子他經歷了那麼多艱難險阻,不也一樣過來了,這一次也定會化險為夷,安然回到京城的。」
「是啊!小姐,」另一個丫鬟也道:「您可是把京城周圍的寺廟都拜了個遍,有這麼多菩薩佛祖保佑著,誰敢動咱們公子呢?」
少婦「嗤」的一笑,臉上憂色頓減。
這少婦便是紫蘇,另外兩個便是她的貼身丫鬟茗兒和韻兒。她們剛從城北的積雲寺回來。夢琪ノ亅丶哾蛧
「小姐,」茗兒見她笑了,便道:「那個積雲寺的方丈看起來都七老八十了,見了小姐也是心旌神搖,不住的偷看小姐呢!」
「那是,以咱們小姐的姿色,世上有哪個男人能不心動呢?」韻兒也道。
「看你們這兩個小蹄子嘴欠的,幾天不打,便渾身皮痒痒了嗎?」紫蘇瞪了她們一眼叱道。
「小姐,我說的可是真心話,別說男人,就是在寺廟裡上香的女人也忍不住在看您呢!」茗兒告饒道。
紫蘇輕嘆一聲,掀開車簾向外面看去,天上,又悠悠蕩蕩的飄起了雪花。
「小姐,你放心,」韻兒在旁道:「天黑之前我們一定能趕回京城的。」
「茗兒,韻兒,你們說,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紫蘇的目光一瞬不瞬盯向遠處。
兩個丫鬟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茗兒開了口,「小姐,積雲寺方丈不是說過了嗎?萬發緣生,皆系緣份!只要緣份到了,您自然就可以跟公子相見了。」
「縹縹緲緲的幾句話,故作高深,不過是想騙幾貫香火錢罷了。」紫蘇嘆息一聲。
「小姐,」見她一臉惆悵,韻兒小心的問了一句,「您不信方丈的話?」
茗兒在她頭上敲了一記,「那老和尚神神叨叨的,見了咱們小姐全無定力,他的話當然不可信了。」
「對了,」紫蘇收回目光,「等回到京師,你們去那裡一趟,看看她回來了沒有。」
「小姐是說那個姓周的嗎?」茗兒問道。
紫蘇點點頭。
「這些日子我天天去那裡打聽,都說她還未從遼東回來,」茗兒撅了撅嘴,「今天這麼大的雪,我看還不會有她的消息。」
「你只管去打聽就是了,哪兒那麼多廢話!」紫蘇不悅道。
茗兒連忙捂住了嘴。
正在這時,馬兒一聲嘶鳴,馬車停了下來。
三人不禁一怔,茗兒掀開車簾問道:「老王,發生了回事?怎麼停下了?」
「茗兒姑娘你看,」駕車的老王鞭指前方,「那兒躺著一個人。」
茗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見前方不遠處路上趴著一個人,一動不動。
「怎麼了,茗兒?」紫蘇問道。
「小姐,前面躺著一個人擋住了路。」茗兒說道。
「這麼冷的天肯定是凍倒在路上了,」紫蘇道:「你和老王下去看看。」
「是,小姐。」
......
不一會兒,紫蘇聽到茗兒一聲尖叫,心中一驚,忙掀開車簾看去,「怎麼回事?」
只見茗兒結結巴巴的說道:「小......小姐,是......寧公子。」
「寧公子?」紫蘇瞪大了眸子,「快,快把他扶上車來!」
......
寧祖兒感覺渾身有了些暖意,緩緩掙開了眼,看到一張熟悉的俏臉,眼不禁睜大了些,「紫蘇,是你?」
紫蘇微微一笑,「你可算醒過來了,我可擔心死了,你怎麼會躺在路上的?是出了什麼事嗎?」
寧祖兒咳嗽幾聲,「有人追殺我,我受了傷,便倒在路上,好在遇見了你......」又咳嗽起來。
「你不要說話了,」紫蘇道:「好好歇著。」
「我......我把毒逼了出來,已無大礙了,」寧祖兒說道:「要不是我中了毒針,也不會倒在這雪地里。」
「好了,你現在暫時看起來好些了,等回到京城,我再給你找個大夫看看。」
「不用,」寧祖兒擺擺手,「我得趕快到錦衣衛都指揮使司衙門,有十萬火急的事要稟報指揮使大人。」
「我已經讓老王加快趕路了,」紫蘇安慰他道:「你放心,天黑之前一定能趕回京師的,決不會誤了你的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滅,也不過是剎那的斑駁流光。仰望星空,總有種結局已註定的傷感,千百年後你我在哪裡?家國,文明火光,地球,都不過是深空中的一粒塵埃。星空一瞬,人間千年。蟲鳴一世不過秋,你我一樣在爭渡。深空盡頭到底有什麼?愛閱app
列車遠去,在與鐵軌的震動聲中帶起大片枯黃的落葉,也帶起秋的蕭瑟。
王煊注視,直至列車漸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幾位同學。
自此一別,將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後才能再相見,甚至有些人再無重逢期。
周圍,有人還在緩慢地揮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著,頗為傷感。
大學四年,一起走過,積澱下的情誼總有些難以割捨。
落日餘暉斜照飄落的黃葉,光影斑駁,交織出幾許歲月流逝之感。
陣陣猶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動聲在他身邊響起,強烈的光芒開始迅速的升騰,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襯在他背後。唐三瞬間目光如電,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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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從天堂花上爆發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衝天而起,直衝雲霄。
不遠處的天狐大妖皇只覺得一股驚天意志爆發,整個地獄花園都劇烈的顫抖起來,花朵開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氣運,似乎都在朝著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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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大變的同時也是不敢怠慢,搖身一晃,已經現出原形,化為一隻身長超過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護衛更是都有著超過三百米的長度,九尾橫空,遮天蔽日。散發出大量的氣運注入地獄花園之中,愛閱app穩定著位面。
地獄花園絕不能破碎,否則的話,對於天狐族來說就是毀滅性的災難。
祖庭,天狐聖山。
原本已經收斂的金光驟然再次強烈起來,不僅如此,天狐聖山本體還散發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卻像是向內塌陷似的,朝著內部湧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無預兆的衝天而起,瞬間沖向高空。
剛剛再次抵擋過一次雷劫的皇者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全都散開。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經沖入了劫雲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雲瞬間被點亮,化為了暗金色的雲朵,所有的紫色在這一刻竟是全部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愛閱app那彷彿充斥著整個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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