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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綿和衛平天要成親了。
這是沈之韻天天在兩人耳邊念叨的後果。
「傻丫頭,看著你穿上紅色嫁衣,才是我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沈之韻對金綿說著。
她忽然記不起,金綿到底多少歲了,只覺得,如今在銅鏡子裡面,兩個人要是一起照鏡子的話,金綿看起來,要比她老一些,可她明明年紀要大一些呀,說到年紀……她今年多大了?
銅鏡裡面那張青春靚麗的臉龐,跟不知道多少年前來大蘇時一模一樣。看不出歲月的痕迹。
風吹得有些大,風裡面像帶了水一樣,整個街上陰沉沉的,被風刮過,水汽味道瀰漫在空氣中。
大冬天又來了,大家都換上了厚厚的衣服,沈之韻的花布鞋踩在略微有些濕潤的街道上,上面濺了幾個泥點子,她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自己鞋子上沾到更多的泥點子。
「喲,沈姑娘,出來了?好久沒見你了!」忽然聽見有人給自己打招呼,沈之韻抬起頭來,發現是劉仁安。
說到劉仁安。就不得不說一下劉家父子了,當初和沈之韻斗得你死我活,甚至不惜使出陰謀詭計。後來劉家父子是越做越不好,沈之韻後來有了錢,索性花錢把父子戲館給買了下來,包括他們在城南的那個地方,這麼些年,劉老爺子早就不在世了。
劉家家底子深厚,劉老爺子死了,劉家三兄弟失去了主心骨。生活活成了一個亂七八糟,也不說開戲館子了,更不說出去找什麼夥計。
三兄弟抱著那些錢,買了一坐小別院。在裡頭過起了日子,開始的時候。還好好的過,可是自從劉仁安帶了一個煙花女子回去,和兄弟幾個夜夜笙歌以後,劉家兄弟是徹底地愛上了那種感覺。
沈之韻看著眼前的人,瘦了好大一圈,個子依舊是很高,可因為太瘦了,看起來像一個長長的衣架子。沈之韻對於衣架子沒興趣,對於這種衣架子更測沒有興趣,對著劉仁安笑了一下,當場就要走。.
「姑娘別走呀!」劉仁安看著沈之韻的臉龐,垂涎三尺地說著,這張臉龐對他的吸引力好像比以前大了。沈之韻這些年成熟了不少,可是那張臉上依舊是沒有歲月的痕迹,歲月在她心裡刻了一道道疤痕,讓她看起來成熟穩重,可歲月又把她的臉龐保持得美麗。讓她看起來像個小姑娘。這幾種氣質交織在一起,沈之韻整個人像是返老還童一般,很是吸引人。
「劉公子,我想我和你應該不熟吧。更何況我們兩家以前是那種關係現在你看到我不是應該恨得牙痒痒嗎!怎麼有空在這裡攔著我跟我嘮嗑兒!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去買東西呢!」
「買什麼東西,我帶你去,你看看你如今,也是出名了,街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你呢!你一個大姑娘,就不怕出事兒啊?!!我跟著你。會安全許多,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