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好女怕渣男
忙活了一天,本來賈佳想請翟嘉亮和秦川留下來吃飯。翟嘉亮晚上還要陪客戶,秦川因為想見的人不在,所以都委婉拒絕了。
晚上小鄭嬉皮笑臉爬到賈佳的床上,鑽進賈佳的被子。
「小朋友,想說什麼就直接說。」賈佳合上時尚雜誌,一副被我逮到了吧的表情望著小鄭。
「嘿嘿,佳姐還是你聰明,其實我就想打聽一下,你說秦川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啊?」小鄭像只小貓咪一樣蜷在賈佳身旁。
「秦川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啊?」賈佳一邊重複小鄭的問題,一邊拿起手機。
小鄭這次學聰明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賈佳的手機,「佳姐,你要敢像下午那樣直接問秦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賈佳讓小鄭給逗樂了,她拿手機只是想看看時間。
「你喜歡秦川啊?不考慮考慮翟嘉亮嗎?」
「翟嘉亮長得比女人還要漂亮,我跟他站在一起,我怕別人會以為我是菲佣。還是……秦川好一點……」賈佳有些羞澀。
不過確實是這樣的,翟嘉亮和秦川都很帥,翟嘉亮帥得明目張胆,秦川帥得內斂低調。賈佳覺得秦川並不適合小鄭,小鄭是個明朗的女孩子,而秦川眼底的憂鬱,賈佳看了都忌怕三分。
賈佳這麼些年閱人無數,她覺得她不會看走眼任何一個男人或者女人。按照賈佳的話說,她是一步走錯,滿盤皆輸,才導致了她後來的人生格局。
她曾經是個為愛痴狂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她怎麼會在那個驗出懷孕,醫生第一句話就是要嗎的年代義無反顧選擇退學,把孩子給生了下來。
賈佳是音樂生,彈的一手好鋼琴,她跟其他彈鋼琴的女孩子不一樣,沒有一頭瀑布般的長發,也不會穿一條純白飄逸的連衣裙。那個時候她喜歡燙一頭捲髮,穿超短裙,配一雙過膝長襪。
她不喜歡彈那些安靜悠揚的曲子,她更喜歡彈奏類似馬克西姆的《克羅埃西亞狂想曲》那種大氣磅礴的曲目。
當年賈佳坐在S大的練琴房忘我地練琴,也是引得無數懵懂少年拜倒在她的超短裙下。有人掐著賈佳練琴的點,在練琴房外選個最佳位子,趴在窗台上,欣賞賈佳彈琴。
賈佳也不會像其他音樂生那麼高傲,誰敢盯著她看,她也敢肆無忌憚地看回去,順便附送一款賈佳式的迷之微笑,讓看她的男生羞紅臉,落荒而逃。
好女怕渣男。
在所有迷戀賈佳的男生里,賈佳偏偏愛上了……S大的小提琴老師。而那個小提琴老師應該也是……愛過賈佳的吧……
賈佳是鋼琴專業,但是她們必須再修一門樂器。賈佳小時候學過幾年的二胡,但她毅然決然放棄選修二胡,報了小提琴專業。
長相出眾的賈佳自然能輕鬆獲得小提琴老師的注意,課里課外他們眉目傳情,小提琴老師會給賈佳開小灶補課,會為她一個人拉一首舒伯特的《小夜曲》。興緻來了,他們還會一起呆在琴房,賈佳優雅地彈著鋼琴,小提琴老師嫻熟地給她伴奏。
這無疑是一道優美的風景線。
那段時間,他們經常泡在琴房,一起演奏者愛的交響曲,從白天到黑夜。雋永的琴聲,青春的靈魂交疊在一起。賈佳在琴房裡獻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小提琴老師長得很高很帥,長年拉小提琴,寬闊的胸膛,手臂結實的肌肉線條,再加上憂鬱迷幻的眼神,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
小提琴老師是私生子,他媽媽獨自一人把他撫養長大,他讀大學的時候,有過一段轟轟烈烈的戀情,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個女生把他拋棄了,他頹廢了很多年,直到後來遇到了賈佳。
賈佳並不介意小提琴老師的身世以及過去,不論他受過多大的傷害,賈佳有信心自己炙熱的愛能融化老師心中的南極冰川。女人啊,千萬不要太自負,有些男人心裡的黑洞,五十個聖女也無法填滿。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賈佳懷孕了。小提琴老師得到這個消息,激動地把賈佳抱在懷裡,賈佳當時也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他們一起決定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小提琴老師承諾會照顧她們一輩子。
承諾是這個物質社會最不值錢的東西。小提琴老師不知何時起了二心,在賈佳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的時候,他勾搭上了一個有錢的女人,那個女人願意帶小提琴老師一起去法國進修小提琴。
本來賈佳休學以後,和小提琴老師住在學校附近的一套出租房裡,慢慢地,小提琴老師回家時間越來越晚,直到徹夜不歸,直到他最後一次離開他們的出租房,留下了一筆錢,和一封信,
「把孩子打掉,忘了我吧,這筆錢給你,好好養身體,對不起。」
二十歲的賈佳也忘了那段日子是怎麼過來的,她回到家裡,父母看到她的肚子,驚嚇萬分,兩人一夜白了頭,爸爸當時就狠狠一巴掌抽在賈佳臉上,媽媽成天以淚洗面。
那個時候賈佳已經懷孕八個多月,醫生不建議賈佳打掉孩子,會對身體留下嚴重的後遺症。後來賈佳生下了這個孩子。本來賈佳父母商議著把孩子送走,可是血濃於水,看著自己的親外孫女,他們沒能狠下心。
賈佳在家養了一年身體以後,父母把賈佳送去日本留了學。
賈佳未婚生子,遭受過不少的非議。曾經走到哪,被男生追捧到哪的賈佳,到了後來,男人一聽到她有孩子,掉頭就走的態度,讓她身心受了很大的打擊。很長一段時間,直到現在,賈佳都覺得她的心態極度扭曲,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漸漸地也不知道自己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賈佳曾經以為一個愛她,並且還願意接受她孩子的男人能讓她幸福。但是幸福好像沒那麼簡單。她不想就這樣過完一輩子,她陷入無限恐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