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那女子的身份
如果這話不是從梁羽沫的口中說出來,他是不敢相信的。韓寧遠怎麼會任由自己的孩子在外流落,而不要回來呢?
「姐姐,你確定皇上不會要回景逸嗎?怕只怕,他只是在你面前這樣說!」梁羽洛和趙文瑄的想法一樣。
梁羽沫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文瑄、羽洛,還有一事我需要你們夫婦的幫忙,我保證這件事過後再也不會找你們了!」梁羽沫決定提前計劃。
梁羽洛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說道:「難道,你………」
話尚未說完,梁羽沫便示意她不要出聲。如今這紫霄閣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的安穩,她能覺察到太后的人、韓寧遠的人都在她周圍。
幾人在屋內商量著下一步的事情,一切都要做到萬無一失。趙文瑄他們離開后,梁羽沫心中懸著的這塊石頭才落了地。
「鈴鐺,咱們去一趟芳馨殿吧。看看那個人如何了,也有些日子沒有見過她了!」梁羽沫起身,在她離開之前這些事情必須要辦妥了。
主僕二人在去芳馨殿的路上,梁羽沫覺察到身後尾隨的人已經離開,想必是通風報信去了。
芳馨殿、屋內除了謝程程只剩下五六個伺候的宮人。雖然明面上韓寧遠並未廢除皇后,但按照如今的世態、只怕復寵無望。
「皇貴妃安好,這裡這般模樣您怎麼來了!」梁羽沫笑了笑,這話她前世的時候沒少聽。
當時她是被嘲笑的人,如今她卻成為了嘲笑別人的人。
「皇后呢?這院子怎麼這般模樣?怎麼說,她依舊是皇后,你們怎麼能如此怠慢!」梁羽沫語氣淡淡的,但是這院子跪著的奴才心中卻怵的很。
梁羽沫沒有理會她們,轉身就往謝程程所在的地方而去。推開屋門,謝程程的身影便映入眼眸。
「皇後娘娘,您這怎麼把屋子鎖著呢?大皇子呢?」
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謝程程,在聽見韓昊的名字時身子晃動了一下,說道:「你來做什麼?來看本宮的笑話?」
看來梁羽沫之前的猜測沒有錯,謝程程根本沒有瘋癲,只不過是在外人面前偽裝罷了!
「我瞧著皇後娘娘神智很清醒啊!何必在這裡裝瘋賣傻?還是韓昊的痴傻讓你不敢面對眾人?」一句句逼問,謝程程眼眸逐漸冷了起來。
「噢,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韓昊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會比其他孩子發育的緩慢些。」
謝程程眼眸中逐漸有了一些猩紅,語氣冷冷的,說道:「昊兒的事,是不是你的手腳?」
梁羽沫點點頭,並不打算否認,說道:「皇後娘娘果然是都城的才女,僅僅幾句話便猜了出來!」
「你放心,韓昊這輩子若是想要成為一個有才華之人是不可能了。但是,能長大成人倒是可以!」
「要怪只能怪,韓昊這個孩子運氣不好,誰讓他挑了你做生母呢?本來我是想放過他,但是你一心要針對我,那就別怪我了!」
謝程程滿眼的憤恨,身子已經顫抖起來,這樣的仇恨他怎麼能不報呢?
只見一女子沖著梁羽沫奔跑而來。鈴鐺雖然有所反應,但終究還是不敵謝程程。
梁羽沫站在原地並沒有動,因為她能料到謝程程絕對碰不到自己。
果然,謝程程的手到她眼前的時候被身後的人用力的踹向一旁的石柱!謝程程捂著腹部,滿臉的猙獰。
「你為什麼不動?以你的功力,謝程程不是你的對手!」韓寧遠語氣很冷,但是從剛才來看,他放不下樑羽沫。
梁羽沫點點頭,說道:「以前是,但是現在我的內力融合的還不夠,所以尚在恢復!」
謝程程艱難的朝著韓寧遠爬去,說道:「皇上,是這個女人害了昊兒。是她讓昊兒變的開始痴傻!」
梁羽沫冷笑,說道:「皇後娘娘這是什麼意思?我好心來瞧你,怎麼能這樣胡說呢?」
韓寧遠看向梁羽沫,隨後說道:「皇后你這般瘋癲,妖言惑眾難不成你真的不想做這個皇后了?」
「哈哈哈,哈哈哈。韓寧遠,你維護了這樣一個女子,她害了你的兒子你知道嗎?」謝程程大笑起來。
韓寧遠並不想看謝程程猙獰的面目,拉著梁羽沫便轉身離開。屋內謝程程極盡瘋狂,冷冷的嘲笑著自己、嘲笑著韓寧遠,更可憐她的孩子。
一路上,韓寧遠都在回想著謝程程剛剛說過的話。只是,他找不到梁羽沫害昊兒的契機。
如果她真的要害昊兒,那麼早就該在她照看那段時間下了手。更何況,她現在也身為人母,怎麼會呢!
韓寧遠將梁羽沫送回紫霄閣,便離開回了御書房。
「公主,您說皇上他相信您嗎?」鈴鐺不知道今日韓寧遠的表現是何反應。
梁羽沫笑了笑,說道:「他信與不信,都已經成為事實。我們需要再去一次藏香閣,那個葯只有那裡才有!」
鈴鐺點點頭,這件事已經成為既定的事實,她們必須加快了。
御書房、韓寧遠依舊想著謝程程的話。如果不是梁羽沫,為何謝程程先前沒有提這件事,今日她去了芳馨殿後,謝程程言之鑿鑿的說是她。
如果是她,又因為什麼要害昊兒呢?僅僅是因為和謝程程之間的矛盾便這樣對待一個幼兒?
「向陽,你覺得梁羽沫跟以前一樣嗎?」韓寧遠問道一旁的向陽。
「主子這是什麼意思?皇貴妃一直都是先前的模樣啊!」向陽不明白為何韓寧遠今日會突然這樣問。
「昊兒呢?還有宿曄回來沒有,昊兒的事情或許只有他有辦法!」想起韓昊韓寧遠眼神有些黯淡。
本應該健康成長起來的孩子,如今痴痴獃呆的。太后雖然將他抱走,但是一個痴傻的孩子對她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梁羽沫知道韓寧遠今夜不會來找她,便
一路甩開監視她的人,二人直奔藏香閣而去。
有了上一次的接觸,藏香閣的管事見梁羽沫到來二話不說便直接將她們帶到二樓廂房內。
梁羽沫隨手拿著葡萄把玩著,依舊和上次一般,說道:「宿曄呢?他回來沒有?」
管事的搖搖頭,說道:「閣主離開前已經交代了,您要的東西已經在藏香閣,我這就給您拿!」
宿曄竟然料到了自己會再次來拿葯,而且也料到了自己拿什麼葯。
鈴鐺和梁羽沫都有些驚訝,說道:「公主,咱們什麼都沒說呢!您說這管事的是不是在騙咱們呢!」
梁羽沫搖搖頭,眼眸中多了絲猜測,說道:「宿曄行蹤詭秘,就連韓寧遠都未曾看出他的身份,可見他的心思縝密!」
二人談論間,門被推開。進入屋內的卻並不是剛剛的管事,反而是一女子。梁羽沫笑了笑,說道。
「早該看出你的身份不簡單,你到底是誰?」
秀月緊了緊眼眸,說道:「你果然是個聰慧的女子,怪不得宿曄和景素雲都這樣緊張你呢!」
「只可惜,我不是他們。今日你既然來了,那便出不去了!」
說罷,秀月伸出藏在袖子中的匕首朝著梁羽沫刺去。鈴鐺示意梁羽沫後退,如果是先前鈴鐺絕對不擔心,只是這次………
只是秀月還未到梁羽沫面前,手中的匕首便已經被奪了去。看著匕首到了對面女子的手中,秀月氣憤不已。
「姑娘,你既然能看出我的身份就證明你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但是,找我你便找錯了人!」
「無論你的身後是誰,請你告訴他,我梁羽沫等著他!」
管家回來看見屋內的打鬥,一下子慌了起來,說道:「秀月姑娘,閣主交代過您梁公子來了,讓您不要這般莽撞!」
秀月瞧了眼梁羽沫,說道:「今日的事我記下了,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你我還是會見面的!」
「噢,那個景逸我先前在桓王府見過了,長得倒是很像你,只不過呀………就看他有沒有那個命活著了!」
梁羽沫聽見景逸的名字,整個人都緊繃起來,還想繼續追問但是秀月已經離開。
管事將白玉瓶放在桌子上,說道:「公子,這便是您要的東西。這葯服下去,大約一柱香會昏死過去,三天後便會醒來。
「這期間整個人會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如同死去的人一般!這個時間您自己掌握,小的先下去了。」
梁羽沫滿心思都是秀月剛剛的話,說道:「管事的,那個女子是誰?和宿曄有什麼干係?」
「這個……這個………」管事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正在左右為難時,宿曄走了進來示意管事的下去。
「宿曄!你不是出去雲遊了,你是不是早已經回來了?剛剛那個女子和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她會知道景逸?」梁羽沫的語氣並不好。
宿曄搖搖頭,滿臉笑意的看著梁羽沫,隨後坐在椅子上說道:「你坐下來,我給你瞧一下。雖說你這身子恢復了不少,但還是有些不適應吧!」
「你……你怎麼知道?」對於面前這個男子,梁羽沫覺得他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