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梁羽沫的心思

「老夫人，老奴不敢！」張嬤嬤的額頭滲出汗珠來。

「不敢，你有什麼不敢？」老夫人面上難看的緊，雙眸之中露出的寒意，讓張嬤嬤膽顫心驚。

「琉璃，大小姐呢？還不趕緊帶路。」曾嬤嬤得了老夫人的眼神，立刻說道。

「老夫人請雖奴婢來，大小姐此時正在屋內歇息。」琉璃急忙為老夫人帶路。此時，老夫人滿臉的鄙夷，這韻清是越發的會做事了。

琉璃帶領著老夫人走向梁羽沫居住的屋子內，推開房門，只見這滿屋的潮濕，床上躺著的小人，面色蒼白之及。

「小姐，小姐，您醒醒。老夫人來看您了！」琉璃跑到梁羽沫的床前輕聲說道。只見梁羽沫這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坐在椅子上的老夫人，立刻說道。

「琉璃，趕快扶我起身！」梁羽沫語氣十分無力，既然做戲就要做全，否則日後怎麼才能讓老夫人相信自己。

琉璃點點頭，雙手抽扶著梁羽沫的身子起了身。剛想下床，梁羽沫便咳嗽起來。說道：「祖母，沫兒不孝，竟讓您親自前來！」

「無妨事，我這老婆子也許久未見你了！你這跌入湖水中，怎麼不差人前來告訴我！」梁羽沫看著老夫人的樣子，心裡想著這府內大小事哪有你不知道的，也是做的一手好戲。

「沫兒不敢驚擾祖母，沫兒已經好了！」梁羽沫邊說淚滴順著臉頰滴落下來。

「這院內是怎麼回事？沫兒吩咐的？」老夫人想起剛剛院內的場景剛剛緩和的臉色又難看起來。

「祖母是說何事，沫兒不知。近幾日沫兒總是昏昏沉沉的，許是喝的葯的緣故！」梁羽沫言語中已經在向老夫人透露了些信息。別人可能不明白，但是這老夫人哪能不知，否則這侯府幾十年的當家人白做了！

「老夫人，今日張嬤嬤說院子內晦氣，要將醋灑滿整個院子。小姐本來想看望您，奈何整日咳嗽不已，哪裡還聞得這種味道，所以奴婢便自作主張了！」琉璃說罷便跪在老夫人面前。

「你這丫頭，真真是該挨打了！竟跑祖母那嚼舌頭根子，害得祖母為我擔心」梁羽沫面上不悅的責備著琉璃。

老夫人抬了抬手說道：「罷了罷了，這丫頭也是一心想著你。」說完看向琉璃「看在你主子的份上，今日暫且饒過你，若有下次畢將施以極刑！」

琉璃趕忙扣頭，說道：「奴婢謝老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只見老夫人點點頭，算是饒過了琉璃。

今日梁羽沫特將老夫人引來並且做著一場戲，無非就是讓老夫人記得自己這個孫女。上一世梁羽沫性子軟弱，不喜與府中長輩來往。所以與老夫人之間並無任何感情，倒是梁沐兒落個知書達禮，孝敬長輩的名聲。

此時屋內二人心中各有想法，梁羽沫並不奢望老夫人能經今日之事對自己改觀，但是藉此機會為以後打算也是好的。老夫人與梁羽沫在屋內寒暄了一會兒，便說身子有些乏了，就回去了。

出了屋門時，只見張嬤嬤依舊跪在院子內。沒有老夫人的吩咐，張嬤嬤斷然時不敢起來的。曾嬤嬤扶著老夫人經過時，只聽老夫人冷冷的說道：「張嬤嬤，今日之事暫且饒過你。別忘了這侯府里的主人是誰，這沫兒是主子，怎能容你如此這般。如若再犯，自己且去領罰吧！」

張嬤嬤心中一驚，面色有些慌亂，急忙說道：「老夫人，老奴知道了！」

這老夫人最是厭惡奴才怠慢主子，雖然這梁羽沫不受喜愛，但畢竟是這侯府嫡女，怎能容忍這般。說罷便帶著這一行人離開梁羽沫的院子像自己院內走去。

屋內梁羽沫看著老夫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嘆下一口氣。說道：「琉璃今日辛苦你了，只是不知今日這戲，祖母可看的真切？」

「小姐，奴婢看老夫人挺關心你的。」琉璃忙寬慰起梁羽沫。

只見梁羽沫搖搖頭，苦笑著說道：「老夫人哪是關心我，這麼多年發生之事，老夫人哪能不知，只是懶得管罷了。今日來此不過是礙於護國公府的面子！」

琉璃看著自家小姐的樣子，心中不免暗暗感嘆著。自夫人去世之後，大小姐就如同野孩子般，吃了不少苦。

上一世，並沒有發生今日之事，所以接下來會有何變故，就連梁羽沫自己也不知。但是梁羽沫心中知道，韻姨娘必會知道今日所發生之事，不會就此作罷。

夜裡韻姨娘院子內，只見一人影鬼鬼祟祟的今日韻姨娘屋子內。此時跪在地上的不是張嬤嬤是誰。端坐在椅子上的正是韻姨娘，精緻的妝容將韻姨娘襯托的更加完美。

只見跪在地上的張嬤嬤出聲說道：「姨娘，今日老奴已經按您吩咐將醋潑灑院內。只是……」

韻姨娘抬起眼眸看向張嬤嬤，說道：「只是如何？」

「老夫人今日竟來院子里，並且進屋和大小姐說了許久的話！」張嬤嬤深知老夫人不敢惹怒，但是這韻姨娘也是得罪不起的。

只見韻姨娘面上怒了幾分，手掌拍向桌子，頭上的步搖也隨著韻姨娘的動作搖晃的厲害。怒聲說道：「這賤人，和她死去的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