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駙馬有的鐵粉
薛七說要重新分營。
衛小白問道:「怎麼一個分法?」
「眼下分四大營,十六小營。四大營分別是農、獵、漁、鹽。農這邊九個營,鹽只有一小營。農最輕鬆,鹽最苦。」
衛小白再問:「如何一個苦法?」
薛七說道:「那場風災咱們帶的鹽被水泡了,十不存一。眼下依兩萬人用鹽,顧主薄要求每天至少二百六十斤鹽。一個月後要每天五百斤鹽,這鹽還要用於腌魚、腌菜。」
衛小白微微的點了點頭。
薛七卻是繼續說道:「這煮鹽聽說很難,光是每天負責柴的就需要二百多人,一人背柴能煮出一斤鹽就算多了,這還不算……」薛七說了很多,衛小白打斷他:「那麼,如何分營,與你有什麼關係?」
薛七一臉的苦:「我剛被提了郎將,鹽只有一小營人馬,又是按大營給的編,所以這苦差事很可能落到我頭上。」
「你怎麼想?」
「不管分什麼差事,累死也要作好,只是想駙馬爺到時指點我一下。」
衛小白在薛七肩膀上拍了兩下:「安心,有難處就來找我,解決不了大麻煩,找我來給你出個主意什麼沒問題。」
「謝駙馬爺。」薛七得到衛小白的回應之後,樂呵呵的跑了。
薛七離開后,衛小白這才往這個沒有圍牆,所謂的新城核心區域走去。
賈承書的隊伍受損很重,不過卻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居住地,有河代表著有淡水,有山代表著有足夠的木材與食物,有淺灣則可以漁業。
當然,這地方衛小白也喜歡。
衛小白喜歡的是陽光、海灘、白雲、海鮮。以及,亞龍灣。
圍城的區域也划好了,公主殿下自然是最好的一塊地方,眼下沒屋沒房,依然還是要靠帳篷的。
衛小白來到這帳篷組成的瓊崖公主府內,掃了一眼那些對自己流露著鄙視眼神的侍女們,徑直走到了最大的帳篷。
沒讓人通報,衛小白就準備往裡闖。
兩隻丫頭用刀鞘擋下了衛小白,衛小白認識其中一人,叫紫月的那個,也就是看到巨大號小強跳到自己身上那位。
「不得無禮!」李昭寧示意兩女退下。
說罷,李昭寧從帳內走了出來,站在衛小白面前:「駙馬有何事?」
「我就問一句,我的帳篷在那裡?」
衛小白這一問,李昭寧的眉毛猛的一挑,可很快恢復了正常,正在屋內彙報新居安排的趙嬤嬤趕緊快走幾步站在李昭寧身後:「是老奴的錯,老奴這就立即安排駙馬的帳篷。」
「算了。」衛小白一擺手:「估計你們就把我給忘了,也正好我自己找個地方住幾天,聽說你們準備建屋,我要一套屋。」
衛小白也不客氣,說完之後直接將一隻紙卷遞了出去。
李昭寧身邊的彩蝶要去接,李昭寧卻擋下了彩蝶自己接了過來。
沒等李昭寧將紙卷打開衛小白已經轉身,走的時候說道:「走了,我自己找地方住上幾天。」
李昭寧也沒打開紙卷,只是吩咐道:「紫月,你隨在駙馬身旁。」
紫月內心是一萬個不願意,但公主的吩咐她沒辦法拒絕,一臉悲情的跟在衛小白身後。李昭寧又吩咐:「彩蝶,駙馬暫住之地你派人去安排。」
「是!」彩蝶看著衛小白的背影瞪了一下眼睛。
說到這個駙馬,可以說公主府上下就沒有一個不討厭的。
衛小白一離開,李昭寧便讓人對外宣稱,駙馬惦念所有人用鹽之急,親自去了四營督導。然後這四營的主官無論之前是誰,也換成了薛七。
事實上,薛七是剛剛拿到四營主官的文書,正在內心叫苦,卻聽到傳聞,駙馬親自到四營來督導,立即帶上了一百多號人手,奔出幾里來迎接。
「駙馬爺,駙馬爺。」薛七高興的都不知道手往那裡放。
那用得著彩蝶去準備衛小白的住處,薛七手下幾位伙長、什長都沒讓兵卒動手,將最大最好的一頂帳篷給衛小白搭上,彩蝶送來的那個,自然是給紫月以及紫月帶的兩個侍婢去住了。
衛小白樂呵呵的搬進了自己的臨時新居,這大帳篷布置的還不錯。
鋪床的肯定不是薛七這些大老粗,是紫月帶過來的兩個侍婢,紫月站在一旁,怎麼看衛小白怎麼不順眼,紫月自小陪著李昭寧一起長大,她就不理解為什麼聖人在整個洛京那麼多優秀的小郎君里挑了最差的一個。
衛小白突然回頭看了紫月一眼。
紫月驚的不由的退後一步,此時的紫月有一種感覺,駙馬對自己不懷好意。
「嘿!」衛小白也不知道紫月叫什麼。
紫月更不知道這嘿是什麼意思。
突然,衛小白從懷中拿出一物扔給了紫月,同時開口說道:「送你的見面禮。」
紫月下意識接住,卻是一隻圓圓的,巴掌大小的銀盒,難道是香粉?還帶著小機關。
按下小機關,銀盒彈開。
只聽一聲足以震碎玻璃的尖叫聲從衛小白屋裡傳出來,然後只見紫月發瘋一樣的跑掉了。
正在安排人整理四營花名冊的薛七隻是看了一眼,也沒當回事,紫月上次尖叫他就在不遠處,這一次誰知道又怎麼了,他也沒興趣去問。
其他人更不關心,在他們看來,這紫月本就是公主房中人,還能發生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再說李昭寧處。
李昭寧正坐在案前看著衛小白那捲圖紙,圖紙不大,也就是現代三號紙大小,用印表機打出來的圖。
圖非常的詳細,一間套屋,外有客廳、茶室、書房,內有卧室、浴室、衛生間。還加上了一個外亭以及一處小水塘,內外格局分佈明確,總面積也就是一百多平方米,卻是用木柱架起來的二樓,一樓是懸空的。
顧布恴瘋了一樣衝到帳外,然後高喊:「殿下請三思,駙馬不足以擔重任,若取鹽之事交給駙馬,怕是這兩萬多口子人,便沒了鹽吃。」
李昭寧還在被這圖所震驚,根本就沒聽到顧布恴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