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起跳
夏緣轉過頭，繼續刷盤子。
「宿主！！！」系統瞬間提高了音量，「去看看啊！」
「看什麼？」
「剛才——」
「我剛才什麼都沒聽到。」
話音剛落，外面又傳來了一聲：「救人吶！」
「……」
「還不快去啊！對了！任務發布，救人，可獲得一百點修為，十點積分。」系統無奈至極的聲音傳來，夏緣嘆口氣。
為什麼總要逼良為娼啊。
「你不要總是這麼亂聖母，人家都走到跳樓這一步，肯定是不希望這時候被人圍觀的。」
「救人吶！」系統怒聲喊道。
「人都有絕望的時候，要是真的不想死，人家自己就會下來，要是真的想死，再多的人都攔不住，攔下來了在人間地獄白白受苦，說不定二次自殺，痛苦兩次。」夏緣試圖講道理，「就算是人家本身不想死，看到這麼多人圍觀面子上也過不去了，再有傻逼底下喊兩句怎麼還不跳之類的話，人就徹底沒救了。」
系統：「……聖母心你沒有，反而是歪道理一大堆。」
嚶嚶嚶！我怎麼攤上你這麼個宿主！
「……總之你自己想吧，聖母是好事，可是咱們以為的好不一定是真的對人家好。」
夏緣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朝著跳樓人方向走去。
想跳樓的是一個姑娘，站在酒店的天台上，足足二十五樓高，恐高的往下看一眼都得暈，夏緣剛上去的時候，這姑娘情緒正緊張，堅決阻止著任何人的靠近。
「你們別過來！都給我滾！快點給我滾啊！」
「什麼味道？」夏緣忍不住低聲呢喃一句，再次用鼻子吸了吸，臉色就精彩了起來。
這個味道，是個男人都懂，大概是某個部位站起來，又在某種活動后坐下去后留下的味道。
一看，那姑娘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身上還有點莫名的痕迹，頓時明白了兩分。
可憐啊！
心底嘆了一聲，夏緣高聲喊了起來：「喂！姑娘，你的銀行卡密碼多少啊？」
「什麼？」那姑娘迷茫的轉過了頭。
「我問你的銀行卡密碼。」夏緣無辜的舉起自己的手，上面還沾著洗潔精與油漬，「你這不是跳樓了么，到那邊卡上的錢也用不了，不如給我吧，可以少刷一個月的盤子。」
旁邊的人：「……」
姑娘：「……」
人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死人錢都打算好了，也是一種能力啊！
自嘆不如！
有那麼一瞬間，姑娘被這人的不要臉程度打敗，差點不想去跳了。
「宿主幹得漂亮！」系統在腦海里耶了一聲，「只要姑娘還願意交流，那就是有救的！」
「額……」
我能說我是真的想要弄點錢嗎？
看到夏緣正在往這邊走，姑娘猛然回過神，「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了！」
「你跳不跳跟我過來不過來又什麼關係？」夏緣頓時有點莫名其妙的問。
姑娘：「……」
媽的這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吧！
雖然真的是沒關係，可是……可是……電視上不都這麼演的嗎？！
「喂，姑娘，說真的，銀行卡密碼多少啊？」夏緣邊走邊說，目光一直盯著這姑娘。
這種將靈力運用於眼睛的技巧，會讓普通人受到少許的影響，不自覺的願意去聽他說話。當然，這種影響很輕微，稍微不注意說話的技巧，人家就可以脫離他的影響。
「憑什麼告訴你啊！」姑娘瞪著眼睛，大聲質問。
身後，幾名警察姍姍來遲，看到夏緣離姑娘這麼近，一名警察頓時就想讓他回來。
身前，一個年長的警察突然拉住了他。
「隊長？」
「別去，他想救人。」
「啊？」
這名警察頓時愣住了。
你告訴我夏緣想救人？隊長你究竟知不知道這人的案底有多厚！他救人？他不把人推下去就是好的了！
「人家孫若蘅沒有拒絕他的靠近。」這名年長的警察沉聲說道：「而且，你看他的距離，這個距離完全可以發力瞬間把人拽回來。」
「這麼遠的距離？」能把人拉回來？隊長你是不是武俠片看多了？
年長警察沒有說話，思緒又飄到了前幾天的一個夜晚。
他記得，那時候接到報警，有三名劫匪持刀搶劫一個便利店，甚至要傷害店主，然後這個年輕人就飛身而出，一人一腳的踹飛了三名劫匪，最後嘟囔了一句耽誤我買泡麵……
那一瞬間，愣是讓這名經驗豐富的警察以為自己在看武俠片。
到現在，這名剛剛調來沒一個月的警察隊長對夏緣也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那頭，夏緣把握了一下距離，停下不動了，把手上的抹布擠了一下洗碗水，甩過去給了孫若蘅。
「給，擦擦，你不想跳下去后被一堆人圍觀你身上發生了什麼吧？然後對著你身體指指點點？」
孫若蘅的臉色瞬間就白了一下，下意識的接過抹布，一愣。
難不成我的臨行禮物就是一條洗碗抹布？
不不不，重點是，我為什麼要拿一條抹布來擦身體？！
「你讓我用這個？！」孫若蘅突然覺得，現在最大的目標不是毀滅自己，而是讓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人道消失。
「難不成你一個將死之人還在乎自己用什麼？」
「我這不還沒死嗎？！」孫若蘅幾乎吐血，這都什麼人啊這是！
「啰嗦什麼，擦完趕緊跳。」夏緣道。
「你不怕我跳下去？」孫若蘅忍不住問道。
「說的跟是我推你下去的一樣，我又不是殺人兇手，幹嘛要害怕。」夏緣道，「而且，你試試吧，你以任何姿勢往下跳，救不上來算我輸。」
「誰給你的自信？」孫若蘅被氣笑了，問。
「你可以試試。」夏緣無所謂道。
孫若蘅：「……」
看著夏緣的眼睛，有那麼一瞬間，孫若蘅覺得這個人真的有這樣的能力。
可是——這怎麼可能。
呵呵，如果生命有奇迹，她在之前瘋狂呼救的時候怎麼沒人來。
「我試試。」孫若蘅低聲說了一句，閉上眼睛，突然縱身一躍，年輕的身體在高空劃過生命般優美的弧度。
與此同時，夏緣跟著她也是縱身一躍。
「喂！這誰！」
這回，身後所有人都目瞪狗呆了。
老子還以為你是去救人的，結果你跟著一起跳是幾個意思！
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