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向承林,承認吧你就是吃醋了(番外,校園)
向承林手撐在欄杆上,一躍,輕鬆的坐在了走廊的欄杆上,長腿肆意地搖晃著,背脊微微彎曲,一舉一動之間,落在蘇葉的眼眶中卻多孤獨和冷漠。
他淡淡看了眼女孩在陽光下柔軟的五官,嘲諷一笑:「你這種人,最好別和我沾染在一起,那樣對你沒有好處。」
這是對她的警告嗎?
蘇葉總覺得這個男孩不是他表面上的這個樣子的,從剛剛幫自己就可以看出來,他不是別人口裡說的那麼壞。
不自覺地,蘇葉走上前,就這麼仰頭看著他,眼中更多的是不諱世事的透徹,反問:「能夠提醒別人遠離危險的人,不是壞人。」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讓她避而遠之,蘇葉就越想了解這個冷的刺骨的男人是什麼樣子的。
向承林沒答,跳下欄杆,腳踩進了花壇的草叢裡,他單手斜插在口袋裡,微微側身,嘴角帶著玩味的笑意。
明明眼裡含笑,卻冷得像隆冬的寒冰,說的就是他吧。
「你又知道些什麼。」
蘇葉被他的眼睛驚到,身子有一顫的僵硬,誠實的搖頭,不知怎麼的,就將自己心裡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我什麼也不知道,但是……我想了解你。」
向承林見她被自己嚇得退後了幾步,心裡冷了幾分,了解我嗎?痴心妄想。
他以為這個女孩只是在開玩笑,可是從那天開始,他的身後多了個小尾巴,在高中這個情愫敏感的階段,她似乎成了一個很特別的存在。
整整追了自己大半個學期,幾乎天天都在校門口等著自己。
今天是這個學期的最後一天,他拎著空蕩蕩的書包,剛跨出校門,就不期然的看見了那抹纖細的影子,只可惜今天還多了一個男生。
兩人不知道正在聊些什麼,她笑得很開心,可是不知說了些什麼,那個男生,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這個景象竟然讓向承林不自覺地有些煩躁,轉身,望著背道地那條路走去。
蘇葉看了看時間,還是沒見他出來,整個人因為感冒有些暈暈乎乎的,有些站不住。
同學趕忙扶住她:「蘇葉,要不我送你回去吧,別等了。」
蘇葉蹲在地上,擺擺手:「不用了,我再等等,謝謝你的筆記,我開學了還你。」
他這個時間應該到了啊,怎麼會不出現。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點。」
「拜拜。」
又等了會,夏天的晚上很悶,蘇葉起身活動了一下麻掉的腿,發現門衛大叔都開始關門了,才死心自己往回走。
走了幾步,蘇葉坐在路邊的長椅上,實在受不了了,想要閉著眼睛休息一會。
一個冷的冰涼的汽水觸碰了蘇葉滾燙的臉頰,讓她神智清醒了幾分,她勉強睜著滾燙的眼睛,就看見熟悉的校服一角。
她握著汽水,出聲埋怨:「怎麼這麼遲?」
向承林眼裡有些複雜,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走了回來,見她臉色不對,伸手,摸了一下她燙的嚇人的額頭。
臉色突然變得鐵青,拽著她就走。
「我們去哪?」
向承林從包里摸出一車鑰匙,一旁有些老舊的街道旁,停著一輛黑色的摩托車,他拿起安全帽蓋在她頭頂。
蘇葉覺得有些沉,想要取下來,卻被他反手冷著臉阻止了:「不許取下來,不許睡著聽見沒有。」
「哦。」
向承林坐上車,準備發動車。
蘇葉的手有些局促地不知道應該放在哪,離他很近,近的蘇葉第一次可以感受到他的氣息透過衣衫傳來。
向承林往回看了眼,淡淡開口:「抓著我。」
說著,不等蘇葉反應過來,車子就像是個脫繩的野馬,躥出了老遠,嚇得她隔著校服雙手抓住了他的腰肢。
「嘶……」
這個丫頭簡直下手不知道輕重,這一下的力道大得有些觸不及防,向承林微微皺眉。
胸口砰砰作亂的心跳聲,跳的快要出窗了,風灌進兩人的衣衫,又從蘇葉的指縫裡溜走。
蘇葉抬頭,他的背看起來比同齡人更加的寬闊,怪不得,班裡女生討論起他來,總是有種愛慕又敬畏的語氣。
莫名的,有種荒唐的念頭在腦海里呈現,她微微側頭,悄悄地靠了上去,就這麼悄悄的靠著他,應該不會發現吧……
或許是高燒的緣故,她沒有注意到男孩瞬間僵硬起來的身子,向承林不自覺地緊了緊手,心卻該死的跳了跳。
這個季節好像很多人得流行感冒,因為沒了床位,蘇葉只能坐在走廊上,手上插著輸液管,臉色變得沒了血色。
一雙大眼都盯著走廊里緩緩走來的男生身上,他手裡握著一份繳費單遞給她,又低頭看了看手錶的時間:「給你家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我還有事。」
家人?一聽到這兩個字,蘇葉的眼神黯了黯,搖頭拒絕:「你先走吧,等會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向承林第一次在她臉上看見抗拒,又看了看她手上吊著的鹽水,冷聲訓斥:「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我不可能留在這裡陪著你,給他們打電話。」
蘇葉下意識地抓緊了懷裡的書包,咬唇:「我沒有鬧脾氣。」
「……」
他彎腰,速度極快的從包里拿出她的電話,打開想要撥電話。
蘇葉瞳孔劇烈的一縮,按住他的手,反應激烈:「我說了我自己回去,你把手機還給我!向承林,你管我幹什麼?!!」
一大一下兩雙眼睛在空氣中交織著,向承林上衣包里的手機響個不停,他猛地覺得有些煩悶。
冷冷地丟下一句:「隨便你。」
蘇葉站在原地,看了眼凌晨到了,從始至終沒有響過的手機,低聲道歉:「對不起。」
她不是不想好好和他說話,可是只要一提起家,她總會控制不住自己,像是被人捏住了軟肋一樣。
她……沒有家。
凌晨六點,護士站的護士有些昏昏欲睡,往門口看了一眼,眼睛都直了,來人足足180以上的個子,身上穿著白襯衣真箇人帥氣逼人,尤其是那張臉長得真的沒話說。
他問:「坐在走廊上輸液的那個高中女生走了嗎?」
他這麼一說,值班護士立刻就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她啊,應該走了有一個多小時了。」
聽見她這麼說,向承林還是情不自禁的看了眼走廊,果然沒有看見她的身影,腦海里不自覺地想起她幾個小時前執拗的神情。
打開手機,想要給她打電話,才發現自己沒有她的號碼,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堵得慌。
路過垃圾桶時,腳步跨在半空中,停頓了幾秒,伸手從包里拿出一份包裝好的麵包,丟進了垃圾桶。
時間匆匆溜走的飛快,不知不覺,下半學期開學都有一個月了,高三18班的教室里。
晚自習后,人都陸陸續續的走光了,男孩拍了一下坐在最後的睡覺的人的桌子。
「下課了。」
「向承林,那個叫蘇葉的怎麼沒來找你了?今天高二都開學一個月了。」
面對同學的追問,向承林沒抬頭,半閉著眼,聲音依舊是冷冷淡淡的:「誰知道。」
話說的這麼乾脆,他的心裡有些空落落,自從暑假的一別,她沒有再聯繫過自己。
這兩三個月他的腦海里老是浮現她的樣貌,跟著了魔似的,讓他很不習慣,這種失去掌控的感覺。
「哦,是嗎?可是我好像看見她了。」
高中的教室的窗戶開的很矮,在教室里就能看見外面的人,向承林從書堆里抬頭。
走廊上的女孩,正對著向承林的位置,笑得眉眼彎彎的,因為是深秋了校服里套了一件白色毛線衣,儘管這樣,他總覺得她好像瘦了很多。
蘇葉站在外面這麼看著他,心裡泛起了有些被別人稱之為思戀的東西。
這一眼,讓向承林有些恍惚,她不是應該不會再出現了嗎?起身,抹了抹有些遮眼的頭髮,拿著書包走了出去。
兩個人一路上沒說什麼話,或許是因為暑假那一別都有些尷尬,走到平常分開的那個巷子。
蘇葉沖他揮揮手,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她有些不解的停下腳步,手被他握住了,扭頭看他:「怎麼了?」
「你受傷了。」
這句話,不止提問而是肯定。
她走在前面,要不是高高紮起的馬尾露出了的脖頸,他或許還發現不了那一塊烏青。
不,不僅是這樣,她的手上竟然還有淡淡的紅印,像是剛剛癒合的傷口。
向承林不顧她的掙扎,伸手,粗魯的捲起她的衣袖。
蘇葉心一緊,下意識地握住了衣服:「你幹嘛,向承林,你鬆手!」
白皙的手臂上面還有幾道蜿蜒的傷口,心狠狠往下沉了一下,隨即心裡竟然湧起了翻江倒海的怒火,眼神也不自覺地凌厲了不少。
「誰幹的,怎麼回事?」
蘇葉低下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說話都有些磕磕巴巴。
她有些局促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沒事……」
「你這一個月沒有出現也是因為這件事?」
「……」
向承林握著她手臂的手緊了幾分,想到了另一種可能性,追問:「是不是你家人打的你?」
「……」
她的沉默像是側面應證了這句話,向承林猛然間明白了些什麼,怪不得之前讓她打電話,聯繫家裡她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向承林心裡像是被人用針刺了幾下,痛的有些難受:「這不是第一次了,對不對?」
蘇葉掩飾的笑了笑,不想他在追問下去:「沒事的……」
沒事?那手上的傷口,告訴他的可不是這麼回事,向承林低聲斥責著:「你這麼大的人了,打你,你不知道跑嗎?不知道反抗嗎?」
或許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斥責里,竟然帶著一絲說不清的心疼。
蘇葉聽見他的話,心裡有些暖暖的,是多久了,有人去關心她身上的傷,忍著鼻腔的酸意,點點頭:「我知道了。」
儘管明白身上的這些傷,就是因為反抗所以才會挨打的。
向承林也知道自己沒有立場管他們家的事,有些無可奈何,忍了幾下,還是沒忍住,摸出她的手機,快速的在上面輸入了自己的號碼。
「有事給我打電話。」
蘇葉點點頭,想了想,有些猶豫的開口:「呃……那個能不能找你借借高二的幾本書,我的書壞了,不能用了。」
他的家在原來離巷子口不遠,怪不得,每次在這裡碰見他的幾率會那麼高。
老舊的住宅樓,樓梯上還擺放著一些煤炭,牆壁也是黑黑的,頭頂的燈因為接觸不良,還有些忽閃忽閃的。
整個走廊都很安靜,只有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腳步聲,爬了七層樓,才到了向承林家門口。
門口擺著些看起來很精緻的包裝東西,有衣服之類的,向承林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抬腳,毫不留情地踢到了一邊。
「這是有人送你的嗎?」
向承林摸出鑰匙,打開門,語氣中不自覺帶上了幾抹忽略不去的戾氣:「垃圾而已。」
向承林放下書包,脫下外套,指了指沙發,示意她隨意:「我去找書。」
蘇葉答應下,見他進了屋,才開始打量四周。
他家裡面很簡單,沒有蘇葉想象里的亂,甚至是整潔的,眼裡看不見一絲的雜亂,這點有些出乎人的意料,她還以為這裡會是亂糟糟的一團。
整個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甚至可以聽見裡面他翻動東西的聲音,還有樓上有人走動的腳步聲。
這是……獨屬於向承林的領地嗎?
想到這裡,蘇葉小心翼翼地伸手,摸著這張有些年代的椅子,即新鮮又有些忐忑,像是走進了別人的小世界,有些沾沾自喜。
房裡的動靜停了。
蘇葉猛地收回手端端正正的坐著,盯著房間門口,果然不出所料,向承林抱著一摞厚厚的書走了出來。
「你要哪幾本?」
相較於別人的書上密密麻麻的筆記,他的書就像是新的一樣,有幾本甚至連名字都沒有。
蘇葉忍不住了:「你都沒用過嗎?」
她驚得圓圓的眼睛,向承林覺得有趣,聲音里的冷意也少了一些:「算是吧。」
以至於N年後,向陽小朋友到了高中的時候,蘇葉某次翻開她的書,發現原來不寫筆記是向家人的遺傳,果然腦子好就是不一樣。)
蘇葉不再說話,將那幾本書塞進包里:「那我先走了。」
向承林從冰箱里拿出番茄和雞蛋,叫住了她,說話有些快:「要不要吃飯?」
一聽吃飯,蘇葉才驚覺有些餓了,畢竟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
「啊?可以嗎?」
他沒回答,很明顯在嫌棄她問的廢話。
蘇葉也不在意,又坐回了沙發上,裊裊的水蒸氣讓整個房間都瀰漫著一些朦朧感,他淺棕色的毛線衣,竟然讓她有一種溫暖的錯覺。
原來,不僅是平日里看起來對所有事都冷漠的很的人,專註做一件事的時候,會這麼吸引人眼球。
向承林攪動著鍋里的雞蛋,語氣淡淡:「別一直盯著我看,我怕你眼珠子掉下來。」
蘇葉匆匆別過臉,臉上飄過一絲紅暈,心跳砰砰作響:「哪有。」
正巧,這個時候,竟然有人敲門。
讓向承林的眼光從她身上移開了,這讓蘇葉鬆了口氣,門一打開,從蘇葉的視角看去,只有一片紅色的衣角。
「承林,有沒有想我。」
向承林身子一僵,下意識回頭,與蘇葉的眼神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神之間流轉著不同的情愫。
女人鬆手,穿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進來,見到沙發上坐著的蘇葉,有些驚訝:「承林,這是?」
蘇葉有些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笑,原來,她可以叫他承林啊,那關係一定很好了吧。
可是那又怎麼樣,和她有什麼關係,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人不會喜歡她的不是嗎?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跟在他的身後。
「我學妹,你來有事嗎?」
也對,他們之間只是同學的關係罷了,想到這,蘇葉眼裡的神采不自覺地黯了黯,抓緊了身下的沙發墊。
聽見他的介紹,蘇葉感覺心裡像是被人用刺給扎了一下,倉促的起身,拎起書包:「那個,我先走了,謝謝學長的書。」
向承林還沒同意,就見她邁著腿走出了房間。
女人淡笑著,點燃一支煙,看著他有些異樣的表情,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來:「怎麼不去追嗎?」
他這個表情,看來和那個女孩關係匪淺啊。
女人緩步走到他跟前,一口煙緩緩噴在他臉上,看得透徹,語氣若有所指:「承林,我們站在某些位置上就應該看清現實,別去想那些不該想的東西,這點,我相信你比我更明白,準備一下,該去上班了。」
向承林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握緊的拳頭緩緩鬆開。
蘇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樓的,腦袋裡飄浮的都是那個女人抱向承林的畫面。
心裡暗想著那個人應該是他的女朋友吧,否則怎麼會和他靠的那麼近,他也沒有推開她。
她長得很好看,像是一朵野玫瑰一樣,美艷充滿野性,比自己更適合向承林。
空蕩蕩的街道沒幾個人,她仰頭,心有些微微的刺痛感,是她從未體驗過的感覺,感覺自己好像失戀了呢。
蘇葉站在公交站台上,笑得有些酸酸的:「失戀了,失戀了。」
整個一個星期,蘇葉都沒去再去找過向承林,偶爾有幾次去辦公室的路上碰見了他,都選擇了裝作不認識。
像是在故意逃避開一樣,似乎有他的場合,她都選擇了特意避開了。
今天太陽很好,蘇葉坐在操場上曬太陽,等著即將開始的體育課,望著天空,竟然魔怔似的閃過了向承林的那張臉。
「嘿,蘇葉,把球丟過來!」
一個籃球從蘇葉的同桌王虎的手上脫離,滾在了蘇葉的腳邊。
自己這是怎麼了,老是想到那個人,正巧老師來了,蘇葉抱著球走了過去,沒注意到從操場另一側走過來的班級。
同桌接過球,拍了拍她的肩:「同桌,你最近怎麼老是在發獃?難道是失戀了嗎?不過你除了追那個向承林,什麼時候戀愛過?」
這句話惹得圍著蘇葉的幾個男生都笑開了,蘇葉臉色有些紅,伸手推了推他:「胡說些什麼呢。」
王虎笑得大大咧咧的,追問:「我哪裡說錯了,你告訴我。」
這個秘密幾乎在他們班都是公開的,好在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守護著,所以老師才不知道。
蘇葉被逼急了,沒轍,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笑得慈祥:「乖,你還小,八卦這種事,長大了在做。」
這一舉動惹得一旁的男生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蘇葉本來有些稍稍迷的心情竟然也好了些。
老師沖他們招了招手,中氣十足的吼道:「笑什麼笑,快過來集合。」
一抬頭,好巧不巧那麼多人蘇葉就望見了那抹站在最後排扎眼的人,他側身站著,面向前方。
蘇葉心裡說不清的有些慌,立馬移開了眼,站進了人群里,他都有女朋了,自己應該和他保持距離。
「大家今天的體育課由於高三18班的老師請假了,所以高三18班一起上。」
女生聽見這個消息,也是興奮的很,不住的回頭往向承林所在的方向看去,又轉頭往蘇葉身上看了兩眼。
「高三的自由活動,今天做一下高一的素質測試,女子800米,4分鐘及格,男子1200米,5分鐘及格。」
這句話一出,果然不出所料地一片哀嚎,蘇葉也有些頭疼,她真的很不擅長長跑。
站在蘇葉身後的王虎,湊到她耳邊,笑得幸災樂禍:「嘿,同桌,你的臉很難看哦。」
蘇葉有些敷衍的笑笑:「走開。」
一旁結伴的高三幾人,數了數正巧少了一個人,就對著正倚在操場門口的某人喊道:「向承林,要一起打籃球嗎?」
有人出聲了:「你幹嘛,熱臉貼冷屁股啊?!」
那人笑了笑,勢在必得:「放心,這一次他肯定會同意的。」
他可得好好報上次的被他打得毫無招架之力的恥辱。
果然三圈跑下來,蘇葉喉嚨跟通了風似的,臉色通紅,難受的緊,腦子已經快要指揮不了身體運動了。
剛運動完不能坐,蘇葉只能拖著疲軟的腿,又往前走,剛要到起點停下來的時候,腳步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還好有人伸手扶住了她,緩了一會。
「同桌,你沒事吧?」
蘇葉彎著腰,兩隻手撐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的道謝:「謝謝啊。」
「客氣客氣。」
幾個女生坐在地上,看了眼再在終點待著的老師,打趣道:「喂喂喂,王虎,你這樣,向承林可要不高興了。」
「就是就是。」
要知道,整個班除了蘇葉不知道他對自己的心思之外,所有人對王虎的心思都是心知肚明的,只可惜啊,人家瞧不上他。
蘇葉聽見她們七嘴八舌打趣的話,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又知道解釋又沒用,只能由著她們說了。
王虎也不在意她們的話,反正自己就是喜歡她,她不喜歡自己又怎麼樣,自顧自的說:「要不要喝水?」
蘇葉搖搖頭,因為有向承林在的緣故,她有些不想呆在這裡,呆的難受,隨便找了個借口:「不了,我先回教室還有幾道題沒有做完。」
難得的體育課,同班同學都在操場上曬太陽,蘇葉自己一個人往教室里走。
剛推開教室門,蘇葉就見到了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向承林,校服仍然是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微微汗濕的頭髮看起來應該是剛剛運動過。
見鬼,她沒走錯教室啊,怎麼到哪都能遇見他,他還坐在自己位置上。
蘇葉關上門,有些緊張的握著把手,提醒道:「你走錯教室了,這是我的位置。」
向承林看著她,坦蕩的眼神裡面說的明明白白,他知道這是她的位置。
「過來。」
蘇葉:「……」
她站在原地沒動,她的確不想見到他,尤其是現在這種心情,她才剛剛失戀,憑什麼他讓自己過去,她就過去。
這麼想著,蘇葉轉身,準備打開門出去,剛開了一條縫,門就被人砰地一聲合上了,聲音大的在這個空蕩蕩的教室回蕩。
「你在逃什麼?」
向承林的胸膛幾乎是貼著她的後背,將她禁錮在自己的可控範圍之內,原本桀驁不馴的眉宇間竟然閃過一絲的不悅。
他的氣息霸道又無禮的侵入蘇葉的每一個細胞,腎上腺急劇上升,臉紅的嚇人,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我沒有逃……」
向承林很明顯不滿意她的死鴨子嘴硬:「沒有嗎?」
蘇葉憋不住了,再在他的懷裡,她覺得快要窒息了。
轉身,想要推開他,聲音也不自覺地加大了很多:「向承林,你都有女朋友了,你這是在幹嘛!我是喜歡你,但是現在我不喜歡了……唔……」
蘇葉瞪著大眼,唇上略微溫熱的觸感,像是一抹火徹底點燃了她無序的心,更多的是羞恥。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有女朋友了啊,又急又惱的蘇葉伸手去推開他。
「向承林!你幹嘛!」
下課叮鈴鈴的鈴聲,蓋過了女孩的質問聲,隔壁教室的人開始嘈雜了起來,向承林一手打開門,他反手握住女孩校服下的腰肢,將她壓在門后的牆上。
低頭,在她驚呼前,再次吻了上去。
向承林不太溫柔地蹂躪著她柔軟的唇瓣,反手拉起她的掙扎的手,固定在牆壁上。
她憑什麼撩撥了自己的心,又可以全然而退,和別人聊的那麼開心,他在嫉妒,嫉妒那個男生,可以肆無忌憚的和她打鬧,和她親近,去接她的手。
他不想承認的是他在吃醋,也瘋了!為什麼自己不可以和她在一起,他不想在管那些狗屁的身份,瘋了一樣地想要擁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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