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看我了
()在金沙的瀟瀾公主宸雪歌嫁到太子府之後,整個雪鳶皇朝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傳聞,甚至包括只有極少數人所知的那個關於繇寒殤命格的預言也流傳了開來――
曜無雙生,天命有殤。
雪堪皎皎,與之成雙。
而如今,宸雪歌和繇寒殤並肩站在那裡,繇寒殤一身邪魅卻又不失高貴桀驁,像是天邊郎朗的明日散發著奪目的光輝。
而宸雪歌,雖然渾身上下包裹的很嚴密,可是那清冷孤絕的身影,就似那夜空里的溶溶的月,還帶著一種侵佔人心的誘惑,也確實當的起「皎皎」二字。
其實,也真當是繇寒殤像個守財奴一樣把她藏的很好,外人不知宸雪歌樣貌究竟如何,若是漏出了那張臉,又豈是「皎皎」可以言喻的?
還真是般配啊。繇莫瞳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仿若看到日與月并行於天,輝射九州,心中卻泛起一陣冷笑。
如果那天在宮裡沒有偷聽到那番話,今日,真的要被這兩人的光芒給震住了。
可是。。呵呵,日與月又怎麼可能相會呢?
晏郎,好戲已經滿慢慢開演了。。我們所受的苦,他們終有一天也一定會嘗到。
「一個小乞丐而已,讓下人教訓一頓也就是了,姑姑又何必非要了他的命呢。」他閑閑的伸出手握住她纖細的指,手掌握緊,放鬆,再次握緊,玩的不亦樂乎。
她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用力的攥住他不聽話的手,然後看到他唇邊綻放的那抹愉悅的笑。
繇莫瞳捂著嘴輕笑出聲:「太子的性情,果真是變了。以前的狠厲果決,都被太子妃磨光了不成?」
他不在意的笑了笑,眼中卻折射出點點的冷意,「太子妃見這孩子可憐,心中不忍。所以本太子想跟姑姑討個人情,就放他離開吧。」
「。。。」默默的看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她是什麼時候說自己心中不忍了。。轉過頭迎上一道灼熱的目光,眼睛里平靜無波。
沒想到她會突然抬頭看他,正對上那雙深暗如夜的眸子,白菱的心猛地一顫,迅速的斂目看向別處。
她的眼睛,讓他無端的害怕,像是可以徹底看穿他一般。
很多老百姓都站在遠遠的街道對面偷偷觀望著公主府門前的情況,不敢靠得太近。
「太子的意思是說我很狠毒,對么?」繇莫瞳的臉色陰沉的嚇人。
繇寒殤掀了掀嘴角,什麼也沒說,拉著宸雪歌便要離去。今天是第一次帶雪歌出來,他並不想動怒,更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
那個撿回一條命的小乞丐也立馬跟在他們身後,暗自慶幸,自己遇到貴人了。
「長公主,還是算了吧,我們。。」白菱小聲的勸說,卻不想迎面扇過來一個巴掌。
「啪!」
俊秀的臉被打向一側,白皙的臉頰變得紅腫,還有一絲殷紅的血痕,是被繇莫瞳尖銳的指甲划傷的。
「白菱,不要忘記你的身份,在我面前,你並沒有置喙的權利。」她冷笑著,眼睛里是鋪天的怒火。
優美的下顎猛地繃緊,漂亮的紅唇緊緊抿起,他轉過臉,直直的跪下。聲音低柔:「菱兒失言了。」
這是第二次了,宸雪歌被繇寒殤牽著離公主府越來越遠,看著跪在高台之上的白菱,想起這前在那間茶樓里,他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樣子。那也是繇莫瞳把他推下來的吧。
「在想什麼?」他低聲問。
「有人替你受過了呢。」她依舊看著那抹纖細堅硬的身影,淡淡的說。
「是他自找的。」繇寒殤目光一沉,徑自向前走,連頭也不願回。「把自己送到那個女人身邊,卻只是為了報復白荷,讓他難過,真是愚不可及。」
「。。是么?「她喃喃自語,她記得白荷說過,白菱恨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的身上。
不要再看我了。
他聽見自己心裡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哪怕低著頭,他依然可以感覺到那道淡淡的目光,他知道那是她的。
他並沒有在意別人看見他挨打,也不在意別人看見他下跪。
可是,卻不想讓她看見。
不要再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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