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見血

方佳人枕在李言的臂彎里，想著最近床上運動好像太多了，真是不能和年輕人比體力。

李言撥著方佳人的髮絲，「晚上我和同學約了王宮夜總會。」

「嗯，去吧。」

「你不擔心啊？」

「擔心什麼？」

「王宮裡可是美女如雲。」

「你什麼意思。」

「你不怕我被別人拐跑了啊？」李言一臉稚氣。

「哈哈哈……」方佳人笑聲爽朗，「你被人拐跑沒關係，但是不要腳踩兩船，這是我的底線，你要記住。」

李言想起前幾天晚上那個王宮的美女，那時他和方佳人算是斷了關係，不能算腳踩兩隻船吧。

「我們分開的那幾天，你有沒有找別人。」李言摸摸鼻子。

方佳人抑起頭，滿臉寫著你怎麼能問這麼傻的問題，「如果我找別人怎麼可能不改密碼鎖。」

對哈，李言把這茬忘了。

「那你找別人了嗎？」

「沒有。」李言脫口而出。

「時間差不多了吧，該走了。」方佳人拍拍李言的肩膀。

李言親了方佳人的額頭一下，「我儘快回來，但你也不要等我，難得能早點睡。」

方佳人點點頭。

李言穿戴好進卧室撫了一下撫方佳人的臉龐親了一下，「我走了，有事給我電話。」

「好，快走吧，不要開車了。」

李言想了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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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里人基本都來全了，章俊揮手示意李言坐過來，「大家都沒點美女，專門等你一起，怎麼樣？兄弟夠意思吧？！」

「我不點，你們隨意。」

章俊忽然覺得小眼睛有點不夠用，「你什麼意思，前兩天不還帶了個美女走嗎？」

「是不是帶走美女發現用不了，哈哈。」林牧在隔壁笑的不亦樂乎。

「滾，狗嘴吐不出象牙。」

「隨你便，早知不等你了。」章俊瞅了李言一眼，心裡很是看不上李言又脫離群眾的行為。

美女進了一撥又一撥林牧都沒選到合適，直到這一撥進來，林牧笑著指中間穿黑色包臀裙的長發美女，「你過來。」

章俊看著這個美女有點眼熟，王宮的美女來來去去就那些眼熟也不奇怪，可看著林牧笑的邪性章俊突然想起來了，這不是前兩天章俊帶走的那個美女嗎。

李言臉色鐵青，章俊推了推林牧，「你幹什麼，怎麼點她呀？」

「他不要就不許別人要了？哪有這種道理。」

「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兒嗎？」章俊撐著膝蓋看著那個女孩兒。

林牧湊到章俊近邊笑著說，「我今晚就把這個美女帶走，我問問她李言行不行，到時我再告訴你。」

「你神經啊？」章俊覺得林牧有點過了。

李言握了下章俊的手臂，「隨他。」

長發美女陪著林牧猜色子喝酒，林牧一晚都心情很好。

「我看他是有點變態了。」章俊瞅了一眼林牧對李言說。

「就算沒有上次被騙，他什麼時候正常過，不願意和他計較，」

李言不在意地猜著色子，「五個五。」

「那叫騙嗎，也就是腳踩兩條船，不過那女確實騙他錢來著，不過呢，他會遇到那種女人也怪他吧，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

章俊想起當時林牧跟著了魔似的被那女的溜的團團轉，還動他爸的帳戶，被他爸打的差點斷腿，也是慘烈。

「五個六。」章俊睥了林牧一眼搖了搖頭，林牧手環在長發美女的腰上。

「開。」林言輸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家有個遠親，人比較老實，但是沒幹過食堂這種活兒。」

「沒經驗沒關係，人可靠才最重要，讓他來當食堂經理，每月給他五千，寒暑假照開工資。」李言又喝了一口酒，「會計的事我來搞定，以後找機會再換掉廚師團隊。」

「我覺得你今天不太對勁。」章俊摸摸下巴，「你眼泛桃花！」

李言用桃花眼看著章俊嘴角微翹，「我和姐姐在一起了。」

章俊撫撫額，「她不是不想和見你朋友嗎，鬆口了？」

李言搖搖頭，「不見就不見吧。」

「這必須是個奇女子啊，把你李少的心徹底栓住了，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姐姐不好駕馭，小心別把自己的真心搭進去。」

「我對她當然是真的，要不然我跟她在一起幹嘛。」

「你，我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了，她對你是真心的嗎？如果真心為什麼不願意見你朋友公開你們的關係。」章俊小眼睛隨眉毛緊緊皺著。

「我的事你別管，我自己會看著辦的。」李言喝了口酒喊公主給他點歌。

章俊搖搖頭，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只有他能做到了。

李言拿麥唱著蕭敬騰的《王妃》，「我的王妃我要霸佔你的美！」

李言心裡想，現在不見彼此朋友又怎麼了，反正現在人他先霸著再說。

準備走了，李言正在刷卡買單聽到林牧又罵了起來，「你不能出台早幹嘛不說！耍老子呢！」

「我今天真的不舒服。」

「閉嘴，你今不出也得出，要不你以後別在王宮呆了。」

女孩低著頭搖了搖。

林牧抬手揚起的手掌被李言鉗住，「你幹什麼！？」

美女趁機躲到李言的身後。

「陪了一晚上臨走說不出台，不是耍我嗎，你放手。」林牧喝得臉色漲紅。

「一個姑娘你為難她幹嘛，她不想出台你找別人唄。」李言鬆開林牧的手。

「我今晚就要她，」林牧對服務生喊了一句，「把你們媽咪叫來，我還不信了。」

服務生應了一聲趕緊出了包間。

美女拽著李言的袖口彷彿溺水的人抓住稻草不肯鬆手。

林牧眯著眼看了看李言和那女孩兒的樣子，心裡火氣直冒。

「林牧算了吧，今天李言買單，給他個面子。」有人出來打圓場。

「買單怎麼了，我沒買過嗎？」

章俊看不過眼，「你今天有點過了，林牧，我這裡一打美女介紹給你，趕緊走。」

「不，我就要她。」

李言閉眼深吸一口氣，「今晚我要帶她走。」

這時一個三十多閃亮銀片的女人進來，「林少，這是怎麼了？」

「沒事。這女孩兒今晚我要帶走，沒你沒什麼事。」李言看著林牧對媽咪說。

「李言，你什麼意思，不就是一隻雞嗎，睡了一晚就至於你這麼護著？還是你怕她告訴我你不行？」

林牧嘲笑的眼神透過鏡片掃過李言和她身後的美女。

李言直接上前一拳打在林牧的臉上，林牧的眼鏡飛了出去。

林牧還擊地毫不含糊，兩人扭打在一起，一時間不時有酒杯掉到地上破碎的聲音，拉架的也忙做一團，媽咪在一旁干著急。

兩個人被分開后，李言感覺臉頰有點濕，伸手一擦是血，林牧一側臉泛著青紫。

「你頭上流血了，李言趕緊去醫院。」包廂里其他人看到李言臉頰的血直淌個不停。

長發美女趕緊從手包里拿出紙巾幫李言止血。

「林牧，你自己想想這大半年你都在幹嘛，不是糟蹋別人就是糟蹋自己。你如果是得罪別人以為只挨兩拳就夠嗎！」

李言抹一下臉頰的血，「你要是還把我當朋友就給我正常一點，要不下次我繼續教育你！」李言拿開長發女孩兒的手接過紙巾自己止著血。

「我帶你去醫院。」章俊少有些焦急，真的怕李言有什麼事。

「不用，你把林牧送回去。」說著邁步走出包間。

章俊看到長發美女緊跟著李言出了包廂就沒再堅持跟去，轉頭看著躺在沙上的林牧嘆了口氣。

章俊招呼媽咪過來，「芬姐，你看碎的這幾個杯子怎麼賠？」

「章少看你說的，就幾個杯子，人沒事就好。」

媽咪看著章俊小心翼翼地的問，「章少我找人幫你把林少扶上車吧？」

章俊看林牧那半死不活的樣子點點頭，「行，那謝謝芬姐，以後來找你喝兩杯。」

「這都好說，我這就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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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上了計程車後排就鑽進了那個長發女孩兒大眼睛閃著銀光，「我陪你去，你現在不方便，挂號拿葯你不用回來跑。」

「去中心醫院。」李言懶得再勸她下車，他真得快點去醫院。

到了醫院長發女孩倒真的跑前跑后幫李言挂號拿葯，

等醫生時候長發女孩兒握著手臂，糾結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跟你沒關係，不過你今天為什麼不出台？」

「我聽到你們談話，他找我是想找你的事，所以我不想去。」

李言嘆了口氣，用手背蓋住眼睛，自己那晚怎麼那麼衝動破了戒。

長發美女不知道李言在想什麼，不過今天他護了她，應該是有幾分好感吧。

「我叫麗麗，上次你沒問我。」

「你叫什麼我不感興趣，我今天只是不想看我朋友胡鬧，跟你沒什麼關係。」

李言不想釋放什麼錯誤信號，口氣淡淡的。

進了處置室醫生給李言傷口做了清洗，開始縫針。

醫生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美女，手上的動作嫻熟沒有一絲停頓。

「還好傷口在頭髮里，也沒有異物，縫兩針以後看不出疤痕。這麼帥的臉要是落了疤女朋友得多心疼。」

李言沒有搭腔。

「行了，縫兩針就行，一星期後來拆線，傷口不要沾水。」醫生剪斷縫線。

李言拿起沾滿血跡的外套站起身，麗麗跟在身側，李言轉過身，「你走吧。」

麗麗沒有聽李言的，「你要不要換套衣服？」

李言看看自己從外套西裝到襯衫都染了鮮血，傷口不大，搞出來的樣子倒是挺嚇人的，這樣回去萬一方佳人醒著別把她嚇到。

李言看著麗麗，轉念一想覺得這姑娘腦袋不太靈光，「現在都幾點了，哪裡還有賣衣服的，。」

「我家有個裁縫店，我記得有一套尺碼和你差不多的能西裝，是之前一個客人訂的，已經一個月沒來拿了，按規拒我們可以自行處理。」

「那走吧。」

麗麗踩著高根鞋在前面帶路，愈發顯得身量纖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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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麗家的裁縫的店不大，昏黃的燈光下，李言摸了摸做好的西裝，料子差一點，手工還可以，總算還是可以穿的。

「這是你的碼數的襯衫。」麗麗遞進襯衫就關上了更衣門。

更衣門打開，李言又是那不染纖塵的淡然的樣子。

「謝謝你。」李言整理著袖口，「你說你叫什麼？」

「麗麗。」女孩把頭髮挽在耳朵后。

「多少錢。」

「不要不要，今天謝謝你，那個林少名聲很不好，姐妹們都有點怕他。」

「林牧人挺好的，只是最近心情不好，也許過段時間你就會發現他變了。」

李言起身整了下衣裝，總算是還能見人吧，「我得走了。」

「你的衣服我找袋子都裝好了，」麗麗撲閃著帶著假睫毛的大眼晴。

李言瞥了一眼，「這些都不要了，麻煩幫我扔了。」

「啊？這些都是名牌，這麼扔掉不是很可惜嗎。」

麗麗天生長著一張無辜的臉。

「那隨你處置吧，我走了。」

看著李言留給自己的背影，麗麗心裡生起了絲絲明知不該有的情愫，雖然是奢望但還是剋制不住。

抱著李言的衣服麗麗咬了一下嘴唇，也許他也對自己有幾分好感，不然今天怎麼會為了護自己和朋友打起來。

回到家李言脫了衣服在客廳的洗手間清洗了一下臉上身上的血跡，輕輕回主卧上了床。

抱著方佳人軟軟的身體沒兩分鐘就睡了。

早上睡醒時方佳人已經走了，李言看到方佳人給他準備好餐，心裡一陣有感動，餐台上還有一張留言紙，「衣服在洗衣機，記得放烘乾機里烘乾。

李言只覺得轟的一下腦袋要炸了，他怎麼忘記把衣服收起來，出去和回家穿的衣服不一樣怎麼和方佳人解釋。

打開手機看到章俊給他發的微信，問他怎麼樣了。

「沒事，縫了兩針。」

章俊一手吃著麵包，一手回著微信，「林牧怎麼樣？」

吃完早餐，李言在能想到的招聘網站上發布招主廚的信息。

章俊的信息又傳了過來，「他沒事，就是臉上掛點彩，估計這幾天都不能出門了。」

「昨晚是不是那個美女陪你去的，後來怎麼樣？」

隔著屏幕李言都能嗅到章俊那八卦的氣息，「沒怎麼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以前我一直以為你不懂憐香惜玉，經歷了昨晚刷新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不就睡過一次嘛，至於讓你和林牧動手啊？」

李言看到章俊的回復皺起眉，這一皺牽動了頭上的傷口，李言嘶地倒吸了口涼氣，「我是為林牧，不是為她，林牧再這麼下去不自己廢了自己就是別人廢了他。」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哪天出來我叫上林牧，喝一杯就把這篇兒揭過去吧。」

「一周后拆線再說吧，我一周內不能碰水，估計林牧那張臉也不能出門。」

李言放手機繼續看應聘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