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幕後主使
「喂，什麼事？正吃面呢。」
一間麵館里，陳永仁正在吃面。
「什麼！」
筷子掉在地上。
「你說傻強死了？！」
......
醫院，停屍間。
當陳永仁趕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是傻強冰冷的屍體。
屍體蓋著白布，幾個傻強的小弟聚集在外面的走廊上，每個人都在打電話，一個個著急上火的樣子，可陳永仁哪會看不出，他們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傻強這個人其實不壞，就是有點冒傻氣。
所以手底下的小弟都不怎麼服他，覺得要不是他跟琛哥的關係，以他的本事，根本坐不上頭目的位置。
以前陳永仁也覺得傻強這傢伙傻乎乎的，心底里也從沒真正拿他當做自己的兄弟對待，無非就是利用對方混進韓琛集團罷了。
可是直到剛剛驟然聽到傻強的死訊，他心底里竟然會忍不住湧現出一股傷心的情緒來。
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趕到停屍間，看到了傻強的屍體，陳永仁忍不住捂住了嘴巴，胃部酸液翻滾著，強忍住了嘔吐的衝動，再次把白布蓋上。
太慘了！
除了面部和兩條腿還算完整，整個身體都被撞爛了，變的面目全非，根本拼接不起來。
難怪，連搶救一下都沒有就直接送停屍間了。
就這幅樣子，還搶救個屁啊！
「告訴我，傻強怎麼死的？」陳永仁走出停屍間，一把拉過邊上一個小弟，把他按在牆上大聲質問。
長壽街的這些小混混不怎麼服傻強這個老大，倒是對陳永仁挺服氣的，在這班小弟當中，他的威望比傻強這個老大還要高。
這也就是傻強，要是換做另一個老大，早就心生芥蒂，陰謀算計著要除掉他了。
「仁哥，你別激動。」被按在牆上的小弟有些慌張道：「是這樣的，強哥今天本來是要去跟他女朋友約會的，結果剛下車就被一個混蛋給撞了，那傢伙全身都是酒氣，肯定是醉駕。」
醉駕你個頭！
陳永仁放開對方，這明顯就是蓄意謀殺，醉駕？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他不僅僅知道這是蓄意謀殺，甚至還猜到了主使者是誰。
但也正因為猜到了，陳永仁的心情才格外的糟糕。
「希望是我猜錯了。」他心想著，喝退幾個想要上前的小弟，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著醫院外走去。
醫院外的一處僻靜角落，陳永仁拿出一部手機，撥通了一個沒有記錄在電話簿里的號碼。
片刻，電話通了。
「是不是你？」
陳永仁一上來便是問了句聽上去沒頭沒腦的話。
電話那一端的人沉默了片刻，跟著說道：「下午3點，老地方見。」
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陳永仁的臉色陰沉。
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是那傢伙做的，不會有錯了。
......
一間高檔餐廳，整個餐廳里只有一張桌子有客人，門外更是掛著暫不營業的牌子，餐廳內回蕩著悠揚的小提琴聲，餘音繞梁。
蘇木坐在餐桌的一端，手上銀色的叉子輕輕叉住一塊牛肉，放進嘴裡咀嚼。
在他的對面，坐著一個姿容秀麗，身材婀娜的女人。
這個女人全香江可以說沒幾個人不認識，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大家口中所謂的全民女神。
此時，這位全民女神臉上帶著盈盈笑容，只是眼底深處，卻怎麼也藏不住的透露著一絲絲的懼怕。
沒辦法，此時坐在她面前的，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社團龍頭，如果有的選的話，她絕不會想要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裡出現在這個地方。
當然，最好以後也不要有。
可是沒辦法，自從踏入這一行之後，她自己能夠做出的選擇就越來越少了。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過去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只不過，以前那都是些某某富豪，雖然一個個都是老色鬼，但至少她還能應付，但今天這個人......
她真的應付不來啊！
套用她在三年前出演的一部電影里的一句話，她真的希望這一刻會有一個蓋世英雄腳踏七色彩雲來拯救她。
可惜，這裡不是電影，是殘酷的現實。
蘇木絲毫不在乎面前這位全民女神眼神中流露出的那一絲絲懼怕。
他不需要去在乎，也不會去在乎。
因為他現在是韓琛，是一個社團龍頭，是個壞人。
其實好人壞人什麼的，蘇木從來都是一笑置之。
好與壞，哪有那麼明確的區分？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好與壞，是一種很私人的評價，你不能強迫別人做出跟你一樣的評價，因為人都有獨屬於自己的思想，你能讓對方嘴說上不，但他的心裡，依舊不會認同。
不過蘇木也沒那麼渣，女人如果不願意的話，他也不會去強迫得到對方。
他是社團龍頭，不是流竄的**（嗶）犯。
蘇木身後，一名女保鏢身上的手機這時突然響起。
她接起來停了幾句，然後走上前在蘇木耳邊耳語了句，將手機遞給他。
「說。」蘇木淡淡道。
「琛哥，傻強死了。」電話那頭傳來聲音，「是被車撞死的，現在屍體已經送去停屍間了。」
「肇事司機呢？」蘇木臉色不變道。
「當場被抓，不過肇事司機也受了傷，現在正在醫院躺著，有條子在外面看著。」
「查一查他的底，這不會是一起意外。」
啪！
合上手機，蘇木將它交給身後的女保鏢。
他看向面前的女人，輕笑了聲道：「小事情，不用管它。」
女人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強。
蘇木也沒在意。
......
下午3點，大樓天台。
又是老地方。
陳永仁今天來的早，他已經在這裡等了有半個小時了，可即便是這樣，他的心依舊無法平靜下來。
他想不明白，難道正義就必須要這樣才能得到執行嗎？
還是說，其實正義跟罪惡一樣，有的時候都是可以不擇手段的？
他想不出問題的答案，所以他需要有人來告訴他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而這個，已經到了。
「等很久了？」
黃志誠一來就看到了臉上表情糾結的陳永仁。
在決定做那件事情之前，他就已經料到了陳永仁會來找自己質問，他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所以他顯得很平靜，一點都不像陳永仁那樣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