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臉皮的境界
「那有什麼辦法，就像方玲上次做的那個項目，用的那種方法，簡直了。那就好像，我讓她去一個房間拿八個蘋果，她進去一次拿一個，跑八趟才完成我也就不說啥了，她還每次出來都把門鎖上，進去再磨磨唧唧的開一次們，傻缺也干不出這事兒來！」
說起技術，說起原則，章洋一點兒都不會退讓。「不痛批她一頓她永遠記不住，不要說她是個女孩兒什麼的，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所有人都一樣！驗收的時候客戶可不會管你程序員是不是女孩，長得是不是漂亮！」
「哎！」韓萱也明白這之中的問題有多嚴重，她自己的技術水平就是這樣提高起來的。很多女孩兒確實沒有什麼程序思維，寫的代碼甚至不忍直視。但，一直養尊處優被捧在手心的計算機系女生，章洋總該有些憐香惜玉的呀！
韓萱想想，自己實習的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呢。當時也是狠狠的詛咒過師傅的不解風情，現在不也……
「糟糕！方玲不不會也慢慢的被師傅征服吧？」想想方玲那完全不輸於自己的容貌，韓萱還真有些打鼓，心中也不住的擔憂了起來。
計算機系的女孩兒，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女孩，整天扎在男人堆里，受盡追捧，你越追捧她可能越不在意，向師傅這樣還不留情的樣子才讓人印象深刻呢，自己不就是這樣嗎？韓萱也是越想越多，越想越多，多，多，多……
「既然跟著我實習，那我就要對你們的未來負責……」章洋還在「師傅」這個模式下「喋喋不休」，而韓萱則完全沒有聽進去，滿腦子都在想著「方玲方玲方玲……」直到進了公司才完全反應過來……
「你好，章經理吧，我是古華。早就聽說你技術超群，連阿里都眼饞不已，你要離職真的是太遺憾了，要不然也不會有我來這兒的機會。接下來的工作還要靠你多多點撥呢！」剛進辦公室，還沒等章洋有所反應，古華就大步迎上來，口花花了一大堆。
雖然章洋對口花花的人一向沒什麼好感，但此刻也生不出半點兒不好的感覺，也是開口說道：「你好，我是章洋，相互關照。」章洋心裡也是感慨不已，這傢伙嘴上功夫真不是蓋的，拉攏人心有一套。不過，一切還要看看水平在說話，環峰集團這個項目是沖著自己來的，不管誰接手，都不能影響了他們的利益。
兩個人熱火朝天的聊著往裡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多久不見的老相好呢。韓萱也是怔了怔，知道古華這人能說會道，卻沒有想到能說回道到這種程度，連師傅好像都對他印象挺好的。
章洋對他印象是不錯，但如果他技術水平不行，章洋依然不會如他所願，倒不是替公司考慮什麼，如果真的讓他在這兒混下去，首先影響的就是環峰的項目，對於環峰集團，章洋的印象還是相當好的，哪怕是為了責任，他都不會允許有人在這個項目上胡搞。
章洋心中也是暗暗謹慎，心中暗道：糖衣炮彈害人精啊，自己都快被腐蝕了。
不過這一切並不完全由得他做主，王鵬既然把這個傢伙招進來了，自己的辭職估計也批了，剩下的就是和古華的工作交接了。
「如果你能接得下來，那水平就還算說的過去，我也就沒啥好擔心的！」章洋暗自下了決定，把項目架構的難度調高一些，倒不是他刻意為難，而是如果連這個水平都接不下，環峰這個項目以後就沒有保障——他必須這麼做。
……
一連一周，章洋都在完善著項目架構和開發文檔。開發文檔寫的十分詳細和明確，這也是工作交接的所有內容——專業人員只要看文檔和代碼註釋就完全能夠理解章洋的設計理念，就能無縫銜接完成接下來的工作。
「韓萱，把項目組的所有成員叫到『威尼斯』會議室開會，王總和古華已經在了！」周五，所有的項目交接材料都已經準備好，古華也都已經確認過了，開完會之後估計章洋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離開了。想著和阿里的技術授權談判，章洋瞬間對未來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期待！
「……項目的問題就是這些，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問題。」章洋把項目的整體情況做了詳盡介紹。
「古華，你看看還有哪兒不清楚沒，以後這個項目就是你負責了。」王鵬也是看著古華，說道。
「王總，我這邊沒有任何問題，都很清楚了。」古華信誓旦旦的說道：「按照現在的進度，四十天就能進入驗收流程。」
「好，那你就馬上上手，然後……」王鵬也是說道，四十天可比章洋之前三個月的工期要短不少，工期短就意味著成本低，王鵬很是滿意。
卻不見章洋不自覺的撇了撇嘴，四十天，他還真敢說。現在章洋真的確定這傢伙就是個混子了——也就做做表面功夫，這樣做出來的項目也就看看沒有問題，能有十個人上線估計都卡死，一百個人上線那就是崩盤的節奏。
但是現在他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擇機提醒一下環峰集團自己離職了，剩下的，也沒啥好辦法。
「對了，還有一件事，章洋這邊配合一下章洋，申請一下軟體著作權和項目中所使用的技術專利。沒什麼事兒就散會。」最後，王鵬終於說到。
雖然早有猜想，但聽到王鵬這樣說，章洋的心還是不自覺的寒了寒，他還真想著最後坑自己一把呢！
不過，他還是開口道：「沒問題，只要是項目中用到的技術能申請專利的話，我一定配合。」
軟體著作權就不說了，這玩意就沒啥用，就算是有用最終還是給環峰集團的。至於技術專利，呵呵，早就做好兩手防備的章洋怎麼可能現在就把他寫到項目中？要寫也是以插件的形式直接提供給環峰集團。想要專利？先做著美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