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升堂會審
眼見神斧堂眾人好不配合,還在逃竄,將自己的話當成耳邊風,蕭子洵眸子一冷,面無表情地說道,「非要找死才好?」
蕭子洵上前一步,一腳踢在掉落在地上的鐵刀上,鐵刀自地上斜向上飛出去,這次是刀尖在前,刀尖直接從一個黑衣人的後背穿到前面,幸虧貫穿的位置只是肩膀,不是胸口,否則這人定然沒命。
「誰再逃殺無赦。」蕭子洵眼神中帶有不容置疑的權威,厲聲喝道。
其餘黑衣人聞言,心驚膽戰地停了下來,轉身對著蕭子洵與陸暖雨二人,武器橫在前面。
「扔下武器,蹲下來吧。」陸暖雨語氣較為和藹。
神斧堂堂主忐忐忑忑地盯著蕭子洵,他發現蕭子洵似乎已然動怒,四周洋溢著殺氣,堂主表面雖還能保持鎮定,但此時底氣已全然泯滅。
「我們也就是想要你們伏法而已,並不一定是要你們的命,你們選擇逃跑,我們迫不得已出手,會害了你們的性命。」陸暖雨出聲說道,「來,把武器放下。」
這些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蕭子洵冷眸又是輕輕一眨,手中的刀抬起,這些黑衣人人當即崩潰,立馬就扔下了手中的武器。
陸暖雨眼見對方盡數屈服,無奈地苦笑,走到木桌旁,木桌上有紙筆墨,陸暖雨咳嗽了一聲,說道,「你們這兒誰的地位最高。」
神斧堂堂主深深吸了一口氣,壯了壯膽,走了出來,礙於眾多手下在場,神斧堂堂主不能認慫,只能強忍著站在那兒,硬氣地喝道,「今天我認栽,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堂主的話尾音尚未落下,蕭子洵手中的刀憑空划動,攪動沉寂的空氣,刀刃往堂主而去。陸暖雨眼尖,她的心腸較軟,不忍看到堂主斃命,急忙出手抓住蕭子洵的手腕,阻止蕭子洵劈下這一刀。
「蕭大哥,算了,他都認栽了,別為難他了。」陸暖雨好心出言勸道。
神斧堂堂主聞言差點感激得流淚,但表面依舊強撐著基本的威武形象,只見其趕緊拍馬屁地說道,「這位女俠是個講道義的人,在下佩服。」
陸暖雨自然知道堂主看到蕭子洵劈下這一刀,說明蕭子洵真的會對他下死手,此時已經心生卻意,不敢嘴硬,生怕蕭子洵真的將他給宰了。
「你過來交待一下今晚的事情,還有縱火燒毀客棧的目的與經過,交待完了就沒事了。」陸暖雨冷哼一聲,說道。
神斧堂堂主猶豫了許久,偷瞄了蕭子洵一眼,一個文質彬彬的人竟然有這種陰冷的殺氣,他不寒而顫。
陸暖雨見對方猶豫不定,出口威脅道,「你們半夜闖大牢意圖殺害我們二人,我們二人反擊,將你們全部反殺在這裡,好像也沒人能怪罪到我們倆的頭上,反正你們全死了,我們倆找什麼借口,你們也反駁不了。
「我姓李,長陽城人氏……」神斧堂堂主急忙坦白道。
陸暖雨笑了笑,趕緊制止蕭子洵,免得蕭子洵真的動手將這夥人全給殺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陸暖雨對神斧堂這班烏合之眾一一盤問,經過陸暖雨對神斧堂眾人的審判與拷問過後,神斧堂眾人包括其堂主被陸暖雨一併關到牢房裡,陸暖雨拿著神斧堂眾人的供詞,看到供詞上面有這些人的簽字畫押,其心滿意足地沖蕭子洵點點頭。
通過這些人的招供,陸暖雨與蕭子洵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事情的經過也並不複雜,幾個月前,神斧堂發現這座城來往的客人非常多,客棧酒樓生意十分火熱,可謂是日進斗金,於是自己也在這座城裡開了幾間客棧酒樓,但是生意一直沒人家的好,這讓神斧堂將城裡其他的客棧與酒樓都視為眼中釘。正當途徑與別人競爭不過,神斧堂開始想一些歪主意了,然後就有了這一出縱火燒屋,只是未曾想到,會遇上陸暖雨與蕭子洵兩人。
「可以了,明天將這份供詞呈上去給知縣,想必便能將他們定罪。」陸暖雨將供詞仔細地又看了一遍,但是她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凝眉地說道,「似乎漏掉了那個陳捕頭,這份供詞里只有他們神斧堂的罪狀,沒有那個陳捕頭的罪狀。」
蕭子洵接過供詞,詳細地看了一遍,其細細思量半晌,說道,「那個捕頭是朝廷中的人,其背後關係錯綜複雜,我們初來信南城,還是不必招惹他。」
陸暖雨凝眉思想,琢磨片刻,最後也是無奈嘆氣,點頭同意蕭子洵的話。
陸暖雨與蕭子洵二人回到自己先前被關押的牢房裡,神斧堂成員受傷嚴重的也已經被送醫了,陸暖雨閉上眼睛,正準備睡覺,聽到有人進來,來人是陳捕頭,陳捕頭看到陸暖雨與蕭子洵二人安然無恙,大為吃驚,然後看到神斧堂堂主在牢房裡給他打手勢,陳捕頭疑惑地走進神斧堂堂主所在的牢房。
陳捕頭與神斧堂堂主的談話聲音十分小,陸暖雨沒能聽得見對方在談些什麼,沒過多久,陳捕頭走出了牢房,來到陸暖雨與蕭子洵這邊。
「二位,神斧堂的供詞可否交給我,明日我呈給知縣大人。」陳捕頭說道。
蕭子洵瞟了陳捕頭一眼,問道,「我們是否可信於你?」
「二位放心。」陳捕頭應道。
陸暖雨較為和氣,把供詞遞給陳捕頭,「勞煩了。」
「天快亮了,暫時先委屈二位在這裡先。」陳捕頭抱拳說道。
「不礙事的。」陸暖雨說道。
待陳捕頭離開后,蕭子洵擔憂地問道,「不知道這人會不會使詐,毀去供詞。」
「他們已經見識到我們的厲害,料他們也不敢再使壞了。」陸暖雨笑道。
一夜過去了,到了第二天早上,知縣提審陸暖雨與蕭子洵二人,在提審之前,陳捕頭已經和知縣通了氣,知縣也看了那份供詞,所以陸暖雨與蕭子洵被帶到公堂上的時候,知縣只是裝模作樣地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然後就提審神斧堂眾人了,神斧堂眾人乖乖認罪,陸暖雨站在那裡,發現衙門的大門是關起來的,不允許百姓圍觀,甚至昨夜被燒的客棧的老闆夥計都沒有傳喚過來。
陸暖雨無奈地搖搖頭,心中嘆息,也不多說什麼。
案子審得很快,一下子就結案了,神斧堂眾人被判流放,陸暖雨與蕭子洵二人自然是無罪釋放。
從衙門出來后,陸暖雨與蕭子洵二人回客棧,因為兩人的行李包袱都還在客棧里。
回到客棧的時候,客棧的夥計看到二人,關心地迎上來。
「二位客觀,你們總算回來了。」客棧夥計熱情地說道。
陸暖雨與蕭子洵點頭回應。
「昨夜客棧免遭一劫,全靠二位大俠,我們掌柜的給兩位大俠備了一份厚禮,二位隨我來。」
陸暖雨莞爾一笑,說道,「客氣了,我們也是舉手之勞,厚禮就不用了。」
夥計趕緊說道,「不不不,昨夜驚險萬分,若非二位,這滿客棧的人都性命危急,我們掌柜對兩位大俠感激涕零,大俠一定要收下我們掌柜的一點心意。」
「哈哈,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陸暖雨靦腆說道。
夥計帶著容闕與沈霞文二人去到了櫃檯,客棧的掌柜並不在,夥計從櫃檯下方取出一個錢袋,遞到容闕二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