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藥液
「那就只能……」小王,王莊一臉壞笑。眼神里有曖昧。
「啊?要我吸毒啊?」柳苒染用手指了指自己,不確定的問道。
王莊重重地點了點頭,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指著路不棄的傷口說道:「嗯嗯,當然了,不棄為我們做了這麼多,現在他受傷了,我們當然要盡我們最大的努力去幫助他啊,
他受傷全是為我們受的,不管於情於理我們都應該義無反顧的幫助他、呵護他、性福他啊……我倒是想拋下矜持與他一起共享繁華,只不過我不能啊,就算能,估計不棄哥也不會接受我啊!」
說完,他用力的給路不棄眨了一個眼色,那股媚勁險些沒讓路不棄五官流血暴斃而亡。
「好吧。」
柳苒染有些為難的應了一聲,羞祛的看了他一眼。俯下身子,張開小口,輕輕的印在了路不棄的手上。
「嘶…」路不棄一陣哆嗦,一陣電流緩緩流過他的身體,他感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手臂上的兩片艷紅的嘴唇蠕動著,一陣陣吸力從柳苒染口中傳出,同時帶走毒素。
路不棄忽然感覺一切都值了。
他的頭腦也清醒了許多,眼下他看著王莊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王莊,胡蓉老師她~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問題,柳苒染也停下了動作,一臉期待的看著王莊。
王莊一愣,隨即有些無奈的坐在地上。這一刻,他忽然變得滄桑,變得落寞。
他點上一支煙,徐徐說道:「這麼跟你們說吧,這個世界已經變了,人類已經變了,我們不適合了。」
柳苒染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恐怕今晚最迷茫,也最蒙在鼓裡的人就是她了。
王莊吐出一個煙圈,好似一個人。
「這件事的水很深,我也是只知道一點。從頭說起,我爸是一名商人,橫海度江的那種。有一次他去做生意。帶回了一瓶東西。並且告訴我們不準碰那瓶東西。我隨很好奇,但也沒有去碰。有次我媽不小心碰到了一下,他足足打了我和我媽兩天。
那之後,就開始陸陸續續有一些奇怪的人來找我們,他們出了大價錢,想要買走那瓶液體,我和我媽都勸他,但他就是不聽。後來,那些人直接來硬的了,我爸拚命和他們掙奪,我爸沒有辦法,他又捨不得放棄那瓶東西。
就只好把那瓶東西注入我媽的體內……」
說到這裡,王莊就說不下去了,一個硬朗的小夥子竟在此刻留下了無助的淚。
路不棄和柳苒染皆一陣沉默,窄小的電梯里就只剩下王莊的哽咽聲。
良久,路不棄問到:「所以,胡老師,是你母親嗎?」
說出這話時,路不棄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王莊猛得吸了一口煙,硬是憋住了打轉的淚水。低沉的聲音像野獸的低呤。「嗯!」
拍了拍他的肩膀,路不棄安慰道:「我陪你抽一支吧!」
點上一支后,路不棄吸了兩口,一下就猛得咳了出來。引得一旁的柳苒染嗔怪。
「那你母親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她還能變回去嗎?」細心的柳苒染一下問到關鍵。
誰知王莊只是很平談的說道:「誰知道呢,她現在連我都認不得了。不過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渣。」
電梯的空氣再次凝固。
「到了。」
電梯門緩緩打開,五樓是辦公廳,一般學校來了大佬都是在這裡喝茶的。
偌大的會議廳里,擺滿了桌子,可還是猶如剛才的情況一樣,空曠曠的讓人心悸。
「不棄,這裡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他們…他們都去哪了?柳苒染害怕的問道,緊緊往路不棄懷裡擠。
路不棄也露出凝重的神色,太詭異了,這麼大的學校,怎麼會只有他們三個人。那些人呢?都去哪了。
忽然路不棄與王莊同時想到一個可能,該不會他們全都死了吧?
想了一下,路不棄就否定了這個可能,就算他們死了也不可能連一點血跡都沒有。相反這裡乾乾淨淨呢。
三人巡視了一會。
王莊忽然伸手指著一個方向,輕聲細語道:「路不棄哥,那邊,那邊好像有個人影。」
「對,我也看到了,好像是個男人。」柳苒染也附和道。
路不棄把手伸進衣袖裡,手裡緊緊的攥著小刀。「好,我們過去看看!」
三人幾乎是沒有腳步聲的接近男人,因為三人都沒有穿鞋。路不棄本來是有一雙拖鞋的,不過在和胡蓉對決中弄掉了,柳苒染同樣如此。
離男人大約只有五米后,路不棄小聲的問道:「老…老師,是你嗎?」
這一刻,路不棄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過這麼慫。
叫了他一聲,對方沒有應。路不棄以為他耳背沒聽到,就加大了音量又叫了一次。這次依然沒有回應。
路不棄威脅的瞪了一眼王莊,王莊委屈的苦笑,迫於路不棄的淫威,他也只好去叫。其實在學校他還是挺怕路不棄的,就只是他打不過路不棄。
王莊小心的走上去,輕輕的推了一把那個男人,之後就迅速退了回來,尷尬的朝路不棄一笑,就好像有人咬他jiji似的。
而,中年男子被推了一下,居然直接倒在地上。
「我靠,哥們身子也太虛了吧。」路不棄頓時不怕了,走上去,給中年男子霸氣的來了一腳板。直接把他踹翻了過來。這一翻過來,好了,把他自己嚇死了。
心率都要過兩百五的樣子。
柳苒染更是直接吐了出來。
男人已經死了,他就算死了也不會太嚇到路不棄。畢竟路不棄的心理比一般的人都要強大許多。可偏偏這男子的死狀簡直太他媽的凄慘了。
一張臉被啃得面無全非,嘴唇、眼睛、鼻子都沒有了。而且他的皮膚都是灰色的。路不棄他們都沒有認出他是誰。
為了不嚇到小朋友,路不棄有一腳把他踹了回去,他還是面朝地好一點。
不過男人的的手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手緊緊攥著,只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一個方向,顯然他生前也是異常的堅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