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刺殺
「他們或許存在得比我們更久遠。」
路不棄這話一出,四座皆驚。畢竟這太不可思議了,人類是食物鏈的主宰,而以人類為食的活屍,怎麼可能比人類還要早誕生,頓時他們都覺得路不棄是在說大話。
而,路不棄則環視著他們,霎時覺得他們的無知是那麼可笑。
「天下芸芸生物,都會順著生存環境而改變,那,他們就不會嗎?你們不知道,但卻不能代表他們不存在。
而,現在他們復出了,不能說是世界末日,因為世界本來就不屬於誰,只能說變遷,強大的物種淘汰弱的物種。現在就是這個道理。」
「啊?」
一群老師頓時被路不棄的話給下愣住了,一位暴露的衣裳,姿色不俗的女同學小心翼翼的說道:「路不棄,你說的,好像在維護他們,你…不會是他們的人吧!」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感覺路不棄說的有點偏題了,頓時看他的眼神都寫不一樣了。
「是嗎,對不起啊,我只是想給你們普及一下對他們的認知,好吧,現在來說正事,外面幾乎全是活死人,我們逃不出去,加上還有一個BOSS級的胡蓉,粗率算了一下,我們能活著出去的幾率只有百分之一。」
……
三百人一起躲在圖書館,遲遲沒有活死人找到這裡,路不棄他們就暫時鬆懈了下來,畢竟養好體力,路不棄才能做接下來的事情。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路不棄剛躺下,就來了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應該是比他們小一屆的小學妹,長的呢也算眉目如畫、青澀可愛。她一看到路不棄眼裡就全是繁星點點,一張小嘴幾乎要親到路不棄臉上去,還有幾個妹子對路不棄也是一臉崇拜。
其他的男生則一個個對他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刀戈相向的樣子。
路不棄裝逼的回答了他們幾個問題,就躺下了休息了,今晚他真的太累了。
夜幕似乎永遠籠罩了。
忽然,路不棄被一陣尿意憋醒了,剛想起來去方便一下。忽然他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似乎是細碎的腳步聲還混雜著粗重的踹息聲。
雖然現在這裡沒有什麼危險,但路不棄經過這種事,他已經形成了一種本能,這是危險的信號。這麼晚了,所有人都睡了,但是現在卻有一個腳步聲在朝他而來,他不得不懷疑一些人。
想到這層,路不棄乾脆直接緊閉雙眼,等待著他來。
越來越近了,路不棄默默的數著他的步數。終於那人在他面前停了下來。路不棄睜開一條小小的細縫。來的人看著他深深呼了一口氣,似乎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他緩緩抬起手,手中的一把森白匕首在月光下尤為刺眼。
路不棄已經決定了,既然倖存者中出現了叛徒,那就怪不得他了。路不棄敢保證在他下手的時候,他會比自己先一步死。
但是,在那把刀即將落下來的時候,也是路不棄正想出手的時候,刀忽然停了。
一隻手緊緊抓住了那把落下的刀,一點血滴在路不棄衣服上,因為這裡實在太黑了,路不棄看不清他們究竟是誰。
抓住刀的人在想殺路不棄的人耳邊低語了幾句,那人有些不甘的鬆開了刀,跟著走了。
「呵!」一聲輕哼!路不棄已有了做法。
……
因為昨晚的事,路不棄硬是一晚沒睡,他也睡不著,有人想殺他!
第二天,路不棄在一片陽光起來。
「已經一整夜了,下面的活屍仍然沒有退去,不棄!」不知什麼時候柳苒染已經來到了他身後,無奈的說道。
「我打算今天就出去了。」路不棄忽然說道。
「啊!為什麼,我們不是要在這裡等救援嗎?應該明天就能到了。」柳苒染不明白的問道。
路不棄拉著柳苒染來到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認真的說道:「這裡的信號已經被屏蔽了,不會有救援隊來救我們的,醒醒吧!」
柳苒染顯然不相信,她不解的說道:「可是我們昨晚就已經打出了救援電話啊,他們說明天就會派人來的,不棄,我們在這裡等吧。」
路不棄不再跟她解釋,強硬的問道:「苒染,你信我嗎?」
「我…」
柳苒染似乎有些懷疑,但又看了看路不棄不容置辨的眼神就軟綿綿的應了一聲。
「嗯!」
「好,我會跟你解釋的,現在你去跟幾個絕對信得過人說,看他們怎麼選擇。」
「好。」弱弱的應了一聲,柳苒染便退去了,路不棄也找了幾個死黨,他們雖然有些懷疑,但是都答應跟了。
路不棄的眼眸如無高至上的王者,睥睨著一切,他排除了一遍所有的人,三百人大多都是與他無怨無故,只有幾個與他頗為不和的人。
他只有幾個比較懷疑的人,畢竟他們想要自己的命了,他不得不謹慎。
路不棄面對一大堆的人說道:「大家,我有一個注意,我想待會就從消防通道逃出去,我沒有強迫的意思,只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跟我一起的。」
「路不棄,你是瘋了嗎?」賴校長一下怒罵道:「救援隊明天就來,你為什麼不跟著一起。」
「對啊,路不棄雖然你只是個差生,但老師也是一視同仁的,不會丟下你的!你這麼著急出去,是要幹什麼。」
「就是就是,老師,我看他就是活屍的卧底,你們想想,昨晚那麼多活屍,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活著回來,你們仔細想想,這怎麼可能。」一位叫做黃袁的人趾高氣揚的說道。
路不棄明白他為什麼這麼針對自己,因為他是柳苒染的忠實追求者,另外還有幾個人也同樣附和道。
一下,各種說法。一些老師也紛紛議論,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只要有一些小部分人挑撥、煽動,原本堅信的就會一下崩敗。
這時,只有那個似乎特別崇拜路不棄的小女生在幫路不棄據理力爭,只不過,她憤慨的聲音一下就被淹沒了下去。這個時候路不棄成了眾之矢於。
他默默的看著這一切,沒有說話,選擇權在他們自己手上,怎樣把握是他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