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巧合之下的偶遇

……

張曉峰從甲魚頭那裡打聽到了黃大維的去向——他今天晚上會去蒙娜夜總會！

他決定今晚就到蒙娜夜總會去，守株待兔的等待！

不過，現在時間還早！

回到車上，啟動了車子，想了想，他決定到師範大學去一趟。

局裡的車子，警察的身份，給他帶來了很多的便利。

他開這車子到了大學前，門衛老秦見到了，急忙開了大門！

他開著車子進去，到了女生宿舍樓下停住，宿管大媽也不阻攔，就放他進了樓。

當他到時，對顧影的詢問，已經結束，一男一女兩警察就要走了。

顧影知道了溫麗華遇害了，心中難過，想知道她遇害的一些細節，兩警察以「不方便」為由，拒絕了她！

顧影秀眉挑了挑，她的性格中帶刺，說道：「難道被害人的親屬，連親人被害的情況也不能知道|？」

那女警道：「你是溫麗華的親屬么？」

顧影道：「我與她情同姐妹。」

那個男警笑道：「這可不是規定中的身份。」

顧影輕哼了一聲，以示不滿，冷笑的嘲諷道：「官僚主義，沒有人情味！還說為人民服務呢！」

一男一女兩警察聽她這麼嘲諷，也不瞞了，面露慍色，他們只是按規章辦事呀。

張曉峰正看記錄，忽然轉頭向顧影道：「你真想知道？」

顧影道：「是的。」

張曉峰道：「溫麗華與你要好，你想知道，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恐怕你知道后，心裡會更不好過！」

顧影倔強道：「可我還是想知道。」

「好吧！」張曉峰笑了笑，將記錄遞給女警察，「你們先回去吧！我和她再談談。」

張曉峰並不是個刻板的人，在他的性格中，有點楚留香、陸小鳳的成分，用他的好基友盛名的話說，「每回查案，只要能有和年輕漂亮的姑娘談話的美差，你總是不辭辛勞，（這樣的好事）什麼時候能輪到我呀？」

「好的。」女警接過記錄，和另一同事走了。

「差不多到吃飯的時間了，我們邊吃邊聊怎麼樣？」張曉峰對顧影說。

顧影沒有拒絕。

兩人下了樓，進了車裡，顧影坐在副駕上，說道：「你和你那兩個同事不一樣。」

張曉峰笑道：「他們啊，也是按照規章辦事，你別往心裡去。」

顧影道：「那你怎麼不按規章辦事？」

張曉峰道：「我認為你說的對，警察也要有人情味嘛，好朋友出了意外，當然想了解情況，我能理解。」

顧影比較單純，覺得這話貼心，就笑了。

「我們到哪裡去吃飯？」

「我知道一家咖啡店不錯。」她還頗具文藝女青年的小資情調。

……

春林咖啡館，在錦港市師範大學的西南面，位於浮雲山的半山腰上，南眺錦港西灣，海風習習，潮來汐往，風景不錯。西灣的對面，便是自由的香江市，更是這沉悶的大陸上，「進步的青年」心嚮往之的所在。

太陽照在白色的遮陽大傘上，傘的陰影里，是一張白色的小圓桌，張曉峰和顧影就坐在這一桌，各點了一杯咖啡，面朝西灣，迎著海風，眺望著香江市。

顧影哀愁的說：「溫麗華就想學好外語，到山姆國去，唉！」

張曉峰不說話。

顧影哀嘆完后，問道：「她、她是怎麼死的？」

張曉峰關心的說道：「你要有心理準備。」

顧影道：「嗯，你說吧。」

張曉峰說了，顧影聽到好友溫麗華被「長發男與短髮男」強女干、掐死，整個人都不好了，獃獃的望著香江市，心頭壓抑非常。

張曉峰嘆了一聲，說道：「你不要太難過了。」

顧影沉默了良久，忽然道：「我看了那兩人的照片，他們的神態不正常，好像是……死了吧？」

張曉峰道：「不錯。」

顧影秀眉微蹙，問道：「怎麼死的？」

張曉峰左手比了個手槍姿勢，抵在太陽穴上，說道：「被人用槍爆頭了！」

顧影驚愕道：「是、是誰殺的？」

張曉峰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不知道？」

「槍手好像是正好路過……」張曉峰沒有隱瞞，把知道的說了，僅僅隱瞞了割肉的那一段，那一段太過恐怖血腥了。

顧影聽說「長發男與短髮男」被神秘的槍手殺死，還被拉去跪在溫麗華兩側、神秘槍手更幫溫麗華整理了衣物，還給她蓋上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心中的哀痛，得了絲安慰，好受了一些。

她的注意力，也被轉移到了那神秘的槍手身上，文青病發作，腦子裡閃出這樣的畫面：「一個月黑風高、電閃雷鳴的深夜……」

她給神秘的槍手，貼上了「英雄、俠客」的標籤。

……

張曉峰把顧影送回學校，就回局裡了，他並沒吃飽，於是去了食堂，又吃了兩碗飯。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盛名笑呵呵的回來了。這年頭，還沒搞政務信息化，查信息需得用人工，十分耗精力。不像信息化后，鍵盤打幾個字、滑鼠按兩下，就完功了。

張曉峰道：「看你的神情，一定是查出了那個短髮男的身份了吧？」

盛名笑罵道：「你就知道問案子，怎麼也不問問我吃了沒？」

張曉峰笑道：「那麼你吃了嗎？」

「哎呀，我為了查那個短髮男的身份，」盛名叫苦道：「可是忙到現在還沒吃飯吶！」

說著把文件交給張曉峰，「你自己看吧，我要去吃飯了！」

張曉峰笑著接過，說道：「快去吧！」

盛名查出那輛牌號為mond-158的紅色麵包車，是日升租車行的車子。

他又去日升租車行去查，得知那個短髮男是開那輛車的司機，名叫李衛軍。

不過，那輛車（及司機）都租給發達實業公司了。

日升租車行只負責收租金，至於客戶租了車子去幹什麼，他們就管不著了。

「發達實業公司？！」看到這個名字，張曉峰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公司，他是知道的，他的高中老同學馮敏，就在這個公司做法律顧問。該公司的資本來自於香江市，總經理叫錢克強，也是香江市人。

而錢克強也不是什麼乾淨的人物，表面來內地投資，暗下卻搞走私，什麼外煙、黃帶都有涉及。只是礙於他的香資身份，牽一髮而動全身，沒有確鑿的證據，不可輕舉妄動罷了！

二十二號的時候，他和盛名去調查（師範大學女生宿舍的）失竊案，聽顧影提到溫麗華有個外煙箱子不見了，但是報失時卻沒說，當時顧影問溫麗華，溫麗華卻否認。

這讓他留了心。

昨天晚上，他與盛名去找黃大維的時候，在半路上，路經祥雲苑，偶見一個身影翻牆潛了進去，就停車，跟上去查探。后那身影到了一別墅，就不見了，而那別墅，正是錢克強的住處！

他們於是就按響了門鈴，與錢克強「交流」了一番。

在這過程中，他們在別墅客廳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紙箱。

那個紙箱，與顧影描述的溫麗華失竊不報的紙箱很吻合，他們以借紙箱裝蘋果為借口，將那個紙箱拿到了手。

但是，經過技術科檢驗，那個紙箱上，並沒有溫麗華與黃大維的指紋。

「錢克強！←→李衛軍！←→長發男！←→文物！」看著盛名調查到的資料，張曉峰皺著眉頭，暗暗的思索著：「紙箱子←→溫麗華！」

「難道錢克強就是文物案的幕後黑手？」

「錢克強那裡拿到的紙箱上，雖然沒有溫麗華的指紋，但是那箱子與溫麗華帶回宿舍的是一樣的，難道只是巧合？

「興許……他們認識呢？」

「更興許……溫麗華帶回宿舍的紙箱子里，裝的就是文物？！」

「可是，他們為什麼會放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溫麗華呢？」

「啊，難道溫麗華與他們是一夥的？」

「可是……假如是這樣的話，他們又為什麼要殺溫麗華呢？」

「溫麗華與他們究竟是不是一夥的？」

「溫麗華帶回的紙箱里，究竟裝了什麼？那個箱子，究竟是不是失竊了？」

「……」

張曉峰腦洞大開，浮想聯翩。

盛名吃完中飯回來。

張曉峰就又給他交代了新的任務，要他去祥雲苑調查，看看溫麗華有沒有去過那裡，有沒有與錢克強接觸過！

而他自己，則要去發達實業公司，要去探探錢克強的虛實！

分工完畢，就要出發，忽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張曉峰接了電話，竟然是馮敏打來的，說錢（克強）經理找他有事，想約他晚上見面聊聊。

張曉峰微微一愣，不知錢克強找自己有什麼好聊的，就說：「這可正巧，我正有事，要去你們那裡呢。」

……

張敬吃飽了，緩緩步行，回師範大學去。剛到大學門口，忽見一輛警車從身旁越過，在大學門口停住了。

顧影從車子的副駕上下來，與張曉峰道別，然後就轉身進校。

張敬往車子里瞥了一眼，瞧見了張曉峰。

張曉峰向顧影說了「再見」兩個字，便開車走了。

張敬跟在了顧影身後。

「吃了么，秦大爺？」

顧影經過門衛室，習慣性的向坐在裡面，穿著背心、看著故事會、搖著蒲扇的門衛秦大爺打招呼。

不想，卻與一人異口同聲了，她本能的轉身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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