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刷新觀念

躲在樹后的衛雲看見這血腥一幕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蛇虎獸竟然讓他這麼輕而易舉的殺了，要知道一個築基巔峰都不一定能照量過它，現在被莫威一抓貫穿身體。

等等，這好像不是現在他應該想的，他該關心的事是怎麼面對跟變了一個人的莫威，尤其是現在他可沒有一點底氣確定莫威還有自己意識，要是莫威的意識讓別人給代替了，那他樂子就打了，他面對蛇虎獸都馬上成為人家的食物了，現在再面對獵殺蛇虎獸的獵人，他連餐前小點都算不上。

衛雲小心翼翼的收回腦袋，並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這時候藏起來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噗通。

蛇虎獸的屍體從莫威的爪上掉了下來，身上的鮮血隨著黑霧甲衣的退散消失，露出裡面莫威的本人，沒了先前的氣場威壓。

察覺到什麼不同的衛雲再次偷偷的露出腦袋，當看到莫威本人的時候這才從樹後走出。

「莫哥，你剛才夠凶，連蛇虎獸都讓你秒了。」

黑霧甲衣徹底退散后，莫威才睜開眼睛，眼內黯淡無光，臉上枯糙蠟黃，頭上生出了幾根白髮。

「呵呵。」莫威仰面就往地上栽，衛雲眼疾手快一把抱住莫威，同時扯動了身後的傷口，痛的自己都快飛起來了。

「莫哥？你怎麼了？」

「虛了。」莫威有氣無力的說道，他感覺腰腿無力，精神不振，好像身體被掏空，換句話就是進入了究極賢者模式，無欲無求，都人生都沒有渴望。

「？」衛雲不明所以的看著莫威，看著他直直的看向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變老了？」

「有嗎？」莫威伸手摸摸自己的臉，乾乾巴巴，麻麻賴賴，一點都不圓潤。

「頭髮都有幾根白了。」

莫威緩的差不多了，才從地上爬起來給衛雲包紮一下，同時看了一下自己模樣，真的老了點。

那個身影問他有沒有殺死自己的勇氣時，莫威回答有，然後就有什麼東西覆蓋在他的身上，模糊了他的意識大部分時候都是在憑藉著本能行動，他感覺到那東西好像在從他身體內吸收什麼東西，不過沒什麼異樣感他就沒怎麼反抗，現在看來他吸收的應該就是他的生機陽氣。

「看來厲鬼深淵只能在危機的時候用啊，不然這麼吸收生機陽氣說不定幾年就得變成一個老頭。」

「不過莫哥，剛才你變完身是真的厲害，那厲鬼深淵究竟是什麼？」二人割下蛇虎獸尾原路返回，路上衛雲聽見了莫威的喃喃自語。

「一面阻隔厲鬼通行的盾牌，用生命來裝逼可不是那麼好玩的，說不定什麼時候被吸成人干。」

「怕啥，補唄。」現在救治秀蘭的尾巴拿到了，衛雲徹底放鬆下來。

衛雲這一句話提醒了莫威，他想起來上回系統頒布的作死偷窺任務結果好像給了一顆陽氣丹，專門補陽氣的，當時他還對此一陣非議，現在......真香。

「嘖嘖，那幫人跟蛇虎獸打的挺狠啊。」

莫威走過來的時候的路上，期初周圍樹木都遭到破壞，留下了一兩具屍體，可是再往外走，屍體越來越多，基本上追來的人全死了。

其中那個豐哥屍體最慘，直接被蛇虎獸給分了屍，剩下的那些也無一不斷胳膊斷腿，內臟流了滿地。

「真特么傻啊，打不過硬剛什麼？拿這麼多人的性命開玩笑？」莫威期初也沒想到會死這麼多人，發展到這種情況都有點造孽。

衛雲看出莫威情緒有點不對：「這些人你當初也問了，他們是想殺咱們的，就蛇虎獸沒有殺了他們，他們也會找上咱們，他們依舊得死，所以沒有好愧疚不舒服的。」

莫威點點沒有說些什麼，雖然他能殺人，但是一次因為他死這麼多現在還有點接受不了，相比之下衛雲對這種事情就比較釋然，除了他關心的人，剩下任何人死了他都能沒什麼影響，經歷的事情不同自然造成了不同的影響。

「莫哥，那有一個人？」

聽到衛雲的提醒，莫威抬頭看起一個模糊的身影從黑暗中往這裡走來。

二人做好戰鬥的準備當人影離近后，莫威看見是一個老頭，滿目驚恐看樣子像是被這一地的屍體嚇壞了，莫威發現那個老頭有些面熟，正是那個撞他並告訴他快離開的老頭。

「老人家，你怎麼在這裡？」莫威上前攙扶著老頭，因為他那時候的善意，莫威並不嫌棄他身上的臟污。

「他們......他們全死了？連他們的偷偷豐哥都死了嗎？」老頭情緒有些激動像是不能相信這種情況。

「全死了，這回這些欺壓你的惡霸就能消失了。」莫威說道，現在他過了心理愧疚的時候，反倒升起一種大俠除惡揚善的感覺。

「誰......殺得？你嗎？」老頭聲音顫抖著說道。

「他們想要殺我們，讓我引到這裡被蛇虎獸殺了。」

老頭突然跪地痛哭：」啊！兒啊！「

「老人家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莫威攙扶著跪地的老頭。看來豐哥這一伙人真是作惡多端，殺了這老者的兒子，才讓他孤苦伶仃，生活艱難。

「那是我的兒子！」老頭突然抬頭對著莫威大吼道。

莫威一愣，這話聽著好像不對啊，他是哭已經死去的兒子還是哭剛剛死去的兒子？加上老頭憤怒的目光，莫威覺得他的兒子就在這群惡霸之中，那這事有些烏龍了。

莫威張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就在他看著老頭出神的時候，在夜色的掩護下，他拿起了地上掉落的匕首，眼中憤怒爆發，抬手將匕首捅向莫威。

莫威愣住了，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情況，匕首的寒光他已經看見，可是腦子裡卻一片空白，連空手接白刃都沒有發動，就這樣看著匕首扎向自己。

「找死！」

在匕首快要捅到莫威的時候，衛雲上來一腳就將老頭踢飛，沒有絲毫因為他是老人而腳下留情，而從空中中落下的老頭因為腦袋撞在石頭上直接死了。

「莫哥，沒事吧？」

「沒事。」莫威愣愣的說道。

「恭喜宿主完美完成任務，任務獎勵待王朝爭霸系列任務完成時，可選時間傳送上界。」

莫威耳邊響起系統的聲音，而他依舊沒回過神，看著遠處地上老頭的屍體，經過這麼一件事他好像知道什麼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