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順

有些不順

安妮舉起酒杯:「祝秘書長一路順風。」

潘英安臉色一沉:「說什麼?」

安妮調皮的一笑:「怎麼叫官職還不高興嗎?」

潘英安繞過桌子,走到安妮旁邊呵她的癢:「不叫老公,我今天就把你連骨頭一起吞了。」

安妮吃不住癢,一下子差點從椅子仰過去,被英安抱住。潘英安還是不依不饒:「快叫『老公』,不然我又要咯吱你了。」

安妮閉著嘴不叫,潘英安卻看著她沒動。

「怎麼了英安?」

潘英安把她扶起來,轉身回到座位上。

「怎麼了?生氣了?」安妮看著他的臉色。然後低頭咬住嘴唇,低聲說:「我不是那種能隨便喊人家老公的人。」

潘英安沒說話,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嘆了口氣說:「安妮我也很矛盾,你如果隨便喊我『老公』我不舒服,你不喊我我也不舒服。」

安妮看著他:「我該怎麼辦?」

潘英安說:「你哄哄我好了。」

「怎麼哄?」

潘英安看著她一副沉思的樣子。最後還是潘英安撲哧一聲笑了:「安妮,你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啊。」

安妮沒笑,表情很嚴肅:「秘書長我不開這種玩笑的。」

說完站起身走開。潘英安一把拉住她:「傻丫頭,說翻臉就翻臉嗎?」

「我雖人賤,但骨頭不賤,您不是我老公,我說什麼也喊不出來。」

「好了好了。」潘英安只有投降的份,他忘了安妮的冷脾氣了。他幫安妮端起酒杯討好的說:「我不是你老公,但你是我老婆,我敬老婆一杯總可以吧。」

安妮突然以陌生的眼光看著他。潘英安知道安妮想什麼:她認為自己已經把秀慧給忘了。他嘆了口氣,走回座位,低頭開始吃菜。安妮也坐在那,默然無語。嘟嘟,喵喵叫著順著安妮的腿爬到身上,呼呼的打呼嚕。屋子裡的氣氛變得異常冷漠。潘英安埋頭吃飯,安妮起身去陽台整理洗的衣服。睡衣被安妮抻得沒有一絲褶皺,可她還在抻。英安走過來從後面抱住她,把頭埋進她的脖子里,切切地說:「安妮,我是有些孟浪了,我不想給自己開脫,我和我秀慧已經很多年不能在一起了,遇到你,我有些不自製,希望你能理解我。斯人已去,活著的人還是要生活下去,讓她在九泉之下安心的最好方法是我們幸福的結合。別忘了秀慧已經把你我連在一起,我們已經不可分了。我今晚只是一個要離開愛人的男人,我想放肆些可以嗎?」

安妮回身偎依著英安的懷抱,幽幽地說:「你在北京要呆半年,這期間變數太大了,我怕我會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天哪,我也擔心你會變心,所以才急切地想把你變成我的女人。安妮,相信我好嗎,我和你能有今天,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要再懷疑我了。」

「英安,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依你。」

「說吧。」

「在我面前你永遠不要擺出政治家的面孔,我不喜歡政治,也討厭你們的虛與委蛇。你只可以做男人、做丈夫,我們可以爭執,但不許發號施令。」

潘英安親了她一下:「你顧慮可真多,我答應你,我只做你的男人和下屬,絕不做你的領導。」故意把『下屬』倆字說的很重,看安妮臉色稍霽,立刻彎腰抱起她回屋,嘴裡說著:「是男人就得這樣對付自己的女人。」

倆人又重新坐在飯桌旁,潘英安起身把菜又重新熱了熱,舉杯對安妮說:「寶貝不跟你鬧了,我走了真不放心你,吳書記擺明了就是讓我給他讓路,你要是從了他,我就永遠失去你,你要是不從----恐怕,他會記恨你的。」

安妮點頭:「我還沒那麼傻,這點還是能看出來的。」

「安妮,愛我嗎?」

「怎麼又來了,還讓不讓人吃飯。」

「你先回答我再吃。」

「我不知道。」

「你---你這個傻丫頭,都這會了你還羞澀什麼?!」

「英安我是不想讓你有任何負擔,我拒絕姓吳的是因為我討厭他,你若是不能幫我,你也不欠我什麼。說不定我會連累很多人,因此,你們和我的瓜葛越少越好。」一句話說的潘英安血往上涌:「安妮你也太把我看扁了吧,我是縮頭烏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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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零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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