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五白六十八章 糾纏
「你所說的我不贊同，因為我並沒有偏幫哪一方，我只是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文如碧皺眉道。
黑蛇咧開大嘴露出獠牙笑道：「你這話說的真的是一點不臉紅，你就說說，你這些年來，可曾為妖界做過一絲貢獻？你難道不是一直在幫人界嗎？抵禦凶獸潮，成為神廟祭祀，為人界卜算吉凶，這些，難道不是偏幫？」
文如碧：「那是因為人界的自然災害比較可怕，並且人界的修士現在已經越來越少了，能夠抵禦自然災難的強大修者更是不多。而妖界不一樣，幾乎每一個妖，都天生就會術法，能夠化形。自然的災害，根本對妖類造成不了什麼傷害，絕大部分的妖是具有保證自身安全，甚至順帶保護一些其他的弱的小妖規避災難。可是人界不行，一個村莊里，難得出現一個有修真天賦並且成功融氣鍊氣的修者，可能方圓十里，也不過數個修者，並且實力稍強的修士大多前往繁華熱鬧的大地方去了，所以留下的那些修士往往都是自顧不暇的。並且卜測災難並不是我的長項，人界的各大主城都有相應的天機處，我總共也就預測了不過十次的大型自然災難。而妖界，我也一直關注著，那些大型的災難我也會將消息送給妖皇。至於凶獸潮，那並不是妖界製造的，而是兩界的交界處因為不相容，所以影響了哪些區域的獸類和妖類，而被影響的，又大多是界限的人界這邊的，才使得凶獸潮隔一段時間就會因為一些未知的原因出現。我幫人界，其實何嘗不是幫妖界，畢竟人界的大多數人都認為凶獸潮和妖界有關，我也無法向他們證明不管妖界的事，只能盡我所能，減少人界因為凶獸潮產生的傷亡，讓人界的人不那麼憎恨妖界的妖。所以，無論是對妖界，還是對人界，我都是問心無愧。」
黑蛇：「哼！冠冕堂皇之言。我只想說，憑什麼妖界就要屈居於惡劣環境之中？就因為我們更強，所以就得委屈自己讓人界一步嗎？哪有這個道理，自古以來，不都是強者佔有更好的地方，得到更好的東西嗎？」
文如碧笑道：「本來就是這樣，人界在上一次的千年之劫中勝利了，所以劃分地界之時，才位居現在的地方啊。」
「你在開玩笑嗎？我又不是傻子，上一次的千年之劫，又不是人界與妖界的戰鬥，何來勝負之分？」黑蛇覺得有些可笑。
「唉！雖然沒有勝負之分，但是人界出力最多，死傷慘重。後來也是妖界自己退居北方，並不是人界逼迫的。你此次的不滿，根本是沒必要的。因為即使是現在，人界的妖類也有不計其數，妖族如果想來人界，並不會受到什麼阻攔，只要不自己化形，尋常人根本無法分辨人與妖的區別，而那些修士，也不會吃飽了撐著去揭露妖族的身份不是嗎？畢竟，即使揭露了，可能會得罪不少人，並且沒什麼好處。最多不過讓被揭曉身份的妖換個地方生活而已。所以，你真的是為了妖界的利益才甘願成為掀起千年之劫的始作俑者嗎？難道，不是因為你自身的某些目的？」文如碧反問道，問完，文如碧想打量一下文茅德的神色，但是此刻的文茅德所化身的黑蛇只有一張冷冰冰的蛇臉，也不能揣度他的心思。
「哼！廢話少說。千年之劫，既然無法避免，那麼，在這場爭鬥之中，總會有輸有贏，我不想當輸家，那麼只能奮力反擊，爭取勝利了。妖皇，亦是如此。」黑蛇說完，張開大嘴，黑色的氣體從它的嘴中不斷地湧出，四周陷入黑暗。
文如碧用靈術強化自己的聽覺和視覺，找出了黑蛇的位置，並且在它襲擊過來的時候，擋下了它的攻擊並且反傷了它。只是怪異的是，受了傷的黑蛇卻並不退卻，而是繼續用蛇頭撲咬過來。它為什麼不用術法什麼的？雖然自己的界外之鏡能夠反彈一切攻擊和術法，但是如果是那種四面八方的大範圍術法，她未必能完全擋下。這個實戰經驗不少於自己的文茅德，不可能想不到自己所想的......難道，他在準備什麼別的招數？想到這些，以防萬一，文如碧沒有趁勝追擊。
糾纏良久，突然。「唔——」一陣鑽心的痛苦忽然從心肺處傳來，文如碧身形不穩，黑蛇見狀再次襲來。文如碧只能強壓痛苦，再次將黑蛇擊退。可是接下來，黑蛇接二連三的襲來，完全不給文如碧喘息的機會。而心肺處的痛苦愈演愈烈，連氣海和靈府也開始動蕩起來。可文如碧根本沒時間去尋根溯源，找出自己身體不舒服的原因，因為黑蛇的攻擊頻率陡然加快，不多時，文如碧口吐鮮血，有些支撐不住了。就在黑蛇的血盆大口迎面而來之時，文如碧發現自己連化出水鏡抵擋的氣力都沒有了。難道，自己就要這樣被殺了嗎？文如碧心中一嘆。就在她準備迎接自己的命運之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她的身前。「砰！」黑蛇被擊飛，一陣狂風炸裂，將四周的黑氣滌盪的一乾二淨。
「明哥！你是怎麼掙脫異面之鏡的？」那個術法如果不是她親自下去解開的話，按理說，此界之人是絕對不可能掙脫的。
「很簡單啊，我只要將自己完全沉入，然後就能衝出來了。」將再次襲來的黑蛇擊退，穹明回頭笑道。
文如碧有些訝異：「的確，那種方法可行。但是底下可是萬丈高空，而且，你應該也感受出了，你留在那一邊的腳是完全沒有靈力循環的對吧？如果你一直將身體往下沉，很可能墜落下去的啊。」
「沒什麼，只要我在墜落的一瞬間，將手伸上去，不就好了。之後，再憑藉著自己的力氣，將整個身體探上去。」
穹明說的簡單，但文如碧知道，那樣的情況，如果換做自己，是絕對無法憑藉自身的力氣探上來的，說到底，還是明哥身強體壯，臂膀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