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五月的天氣,溫暖適宜。路邊開滿了小花,漂亮極了。

努達海與新月騎在馬背上,悠哉悠哉的走在小道上。

為了率先護送新月回京城,努達海是挑選了百來名士兵與他一起先行回京的。

新月和努達海之間有一種難以言表的默契,這是因為這些天來的親密無間而培養出來的。

呆在努達海的身邊,新月覺得開心極了。她覺得她可以忘記一切讓她傷心的事——荊州的戰事,父親和母親的離世,她覺得自己都能忘記了。

努達海會說些家裡的事情給新月聽。關於權威的老夫人,調皮的珞琳,率直的驥遠,和他那賢慧的妻子雁姬……新月聽著聽著,就會聽得出神了。然後,新月就把自己的童年往事,也說給他聽,他也會不厭其煩的,仔細的傾聽。因而,當他們快到北京的時候,他們彼此都非常非常熟悉了。她對他的家庭了如指掌,家中的每一個人,好像都是她的親人一樣。

新月覺得自己和努達海彷彿就是一體的了。

努達海的親人就是自己的親人,如果一切能成真……天啊!那該是多麼的美妙……

新月看著努達海,裡面含著濃濃的情意。

「努達海……」新月側坐在馬上,靠在努達海的胸前。而努達海則溫柔的為其理髮,與她調笑。

一路上,新月的笑聲一直沒停過。

這彷彿就是一個夢,一個美好的夢……一個永遠讓她願意為它就此死去的夢……

新月已經沉浸在她幻想中的美好未來里了。

所以,在離北京還有十里遠的時候,新月見到早早出門等著她的禮部官員時,覺得是那麼的無奈……

(作者:相信我,那些禮部官員學的是禮儀廉恥,當他們看到你們同騎一匹馬時,他們才會『無奈』,然後讓你更『無奈』的!)

「努達海,月牙兒要離開你了……你會想我的,是嗎?」新月用她那純真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努達海,努達海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當然。月牙兒。」努達海肯定的說,然後抓緊還捨不得下馬的新月,緊緊的擁抱她。

「你是那麼的美好,那麼的善良,還那麼的高貴。努達海今生怕是再也見不到比你更美好的人了……」

「努達海……」

正當兩人深情對望時,一旁禮部的官員終於解除了自見到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親親我我時的石化狀態了。

「請兩位自重!」左於忠緊皺著眉頭。(因為是他向乾隆奏明此事的,乾隆便把出城接人的事務交由於左忠。)雖然早就聽聞這個新月格格的不知自愛,和努達海的攀龍附鳳,卻怎麼都沒想到此二人,竟然如此的下作,如此的不知廉恥。

「對不起對不起!」新月刷的一下就跪下了,一邊叩頭一邊哭。「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們不要怪罪努達海,他只是太關心我了。」

「新月,你是那麼的柔弱,那麼的美好……」努達海憐惜的扶起新月,然後惡狠狠的盯著左於忠,然後抓住他,拚命的搖晃。「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新月。你沒看到,新月都被你們嚇哭了嗎?」

被努達海搖晃的頭暈眼花的左於忠被禮部的官員們救了出來,左於忠頭暈的難受,卻還硬撐著說道:「努達海將軍,你只不過是皇家的奴才,竟然敢直呼格格的閨名,你也太膽大妄為了!」

「不是的不是的。」新月忙上前為努達海辯解。「是我讓努達海這麼叫的。求求你不要怪罪他,一切都是我的錯了。努達海對我有救命之恩,他就像一個天神一樣,是那麼的強大,那麼的威武,我覺得我的一切都是……」

「新月格格!」左於忠連忙打斷了新月的話,深怕她再說出什麼話來,到時,損害的可是整個大清的格格們的閨譽啊!

「是不是格格的錯,自有皇上定奪。」左於忠嫌惡的看了一眼新月,連忙把頭轉開,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臣等已經為格格和世子準備好了馬車,請格格上車吧。」

「是是是!」新月連連點頭,哭泣著然後轉過身跑到一直緊跟在自己和努達海身後的馬車,讓克善從車上下來,然後兩人才進了禮部的馬車。

「努達海將軍,此事我字會奏明聖上的。」左於忠拂袖離去。

努達海痴痴的看著遠去的馬車,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那群,曾經一直與他一起南征北戰的士兵們,看著他時那鄙視的眼神。

御書房。

「事情經過就是如此。」左於忠跪在地上,不帶一絲偏頗的語氣把整件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嗯!」乾隆黑著臉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你起磕吧!」

「謝皇上恩典!」左於忠又叩了一次頭,方才起身。

「你先下去吧,此事朕自有處置。」

「臣!告退!」

左於忠退下后,乾隆在御書房不住的來回踱步,臉上端的是面無表情,心裡卻是暗自思量一陣,下次決心后,方才開口道:「傳朕旨意!新月格格喪親,傷心欲絕,朕深感痛心,憐其孝心可佳,准其在大佛堂帶髮修行。克善世子,溫厚純良,朕憐其年幼失枯,令其居於北五所,與阿哥們同上御書房。」

「嗻!」

「至於努達海那個奴才……」乾隆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等明日早朝朕再來好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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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珠)當雍正穿成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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