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死的非常的容易(7)
斯諾語讓他們都進了屋。
黎歌看了四周一眼,見這邊的裝飾都和自己的房間的裝飾完全一樣,心裡微動。
上一個世界,出去的鑰匙就在她的房間裡面,所以那時候說黎歌的運氣好,但現在這回,黎歌卻並不知道這個鑰匙到底放在哪裡。
難道是容琛已經找到了那個鑰匙在哪裡了?
黎歌這麼想的同時,容琛道:「沒錯,你們大概都想到了吧?我確實已經知道了那個鑰匙在哪了。」
聞言,斯諾語也是一愣:「你到底在哪裡找到的?不,我應該問你,你有把握拿得到那個鑰匙?」
容琛微微頷首,道:「我若是沒有的話,還敢誇下海口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黎歌一眼。
黎歌:「……」
他頓了頓,補充:「就在之前的那個信封里,我剛打開的時候,我看到了一條提示,我有把握可以拿到。」
黎歌回想了一下,那封信還在那裡,黎歌沒有自己去看過那封信,大抵是因為這樣,所以她並沒有拿到提示。
不過這麼說的話,其他看過的人同樣也是可以拿得到提示的。
容琛開口,將提示簡單地說了一遍:「月光下的人皮,那提示只有這一句。」
「你確定能拿到?」聽著這話,斯諾語滿是不相信,他一頭霧水地問,「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心裡思索片刻,黎歌卻突然地勾了下唇:「我知道了,我也有把握拿到鑰匙。」
斯諾語:「……???什麼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用鑰匙線索換你一個秘密,要是拿到了,我自然會帶你出去,這樣可以吧?」
斯諾語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見著他們兩人非常自信的樣子,似乎真的可以帶他出去,反正自己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他猶豫片刻,同意:「那我也把我的秘密告訴你,你不許告訴其他人!」
黎歌:「……」
她咽咽嗓子,頓了三秒,點點頭。
容琛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默認了他的話。
斯諾語拿過鑰匙,仔細地看了好幾眼,確定那個鑰匙是真的之後,才道:「我的方法很簡單——」
……
「隔天,正是第四天。
黎歌醒過來,看到外面的天氣,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天氣變得非常的陰沉,看起來像是隨時都要下起雨似的。
黎歌之前隨口說的話一時成真,叫她心裡不由得暗暗地訝異的同時,又忍不住抬手去碰了一下那些紙箱子。
說起來,之前看到的那個新娘的房子的質地反而並不是紙箱子的樣子,而是貨真價實的房子。
黎歌吃過了早飯,等那個大小姐分配到了一個鬼,和那個鬼一同走的同時,又仔細地在其他人的房子中查了一遍,大抵可以查出來。
在這裡,只有那些虛假並不存在的房子是用紙箱子做的,而其他真實地存在的房子,亦或者是可以說,是在這個故事中真實存在的房子,才都是真的房子。
正這麼想著,黎歌不知不覺中走到了一個角落裡。
那個角落裡散發著淡淡的草味,而之中卻還散發著一絲奇怪的味道,聞起來像是之前黎歌在那個新娘的房間里聞到的那種味道。
她走過去,見那周圍有些草叢,大約有半人高的樣子。
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個房子怎麼這麼多的草啊,都沒有人來修理的嗎?」
說完,只覺得後背有一陣陰風吹過。
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只聽到頭頂的天空傳來一聲巨響,雷鳴聲震得人不由得一顫。
而身後的動作也被嚇了一跳,而手有些不穩。
黎歌立馬矮下身,轉過頭一把將自己先前藏好的匕首往身後捅去——
大抵是運氣好的緣故,她一捅就進了,如同在切著豆腐塊似的。刀刃插進肌肉和骨頭之間時,鮮血一下子噴涌而出,黎歌急著躲開,但還是被潑到了一些,一股的血腥味沁入口鼻,還有點黏稠卻冰冷的觸感。
黎歌牙一咬,將鬼壓到地上,緊緊地盯著他的臉。
他是之前看到過的,也還算是記憶比較深刻一些,黎歌道:「對不起。」
但——
她慢慢地加重了力氣:「我現在必須要讓你死了。」
必須要將這個鬼身上的那個皮剝下來,將他的血塗到皮上,再將那皮拿下來一點,放到自己的身上的話,那麼之後的鬼也用不了那個皮,更動不了黎歌了。
黎歌一邊做著的同時,一邊心問:「為什麼那個人知道這樣的辦法啊?」
肥啾道:「說不定是湊巧的,其實要做的效果的話應該並非這麼麻煩,不過他當時這麼做了,為了防止萬一的話,便不敢亂動,怕自己真的出了什麼事情。」
黎歌點點頭:「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按著他的順序來吧。」
之前好歹看了好幾次這樣的場景,現在轉變成了自己在動手的時候,總覺得哪裡好像怪怪的。
她心裡還在打著鼓,不過更多了幾分的從容。
黎歌將那裡撕下一塊臉皮,將那一塊皮放到了身上。
至於之後回去的時候要怎麼做,黎歌並不用去想。
反正殺了就是殺了,那個大小姐也沒有什麼辦法對付她,而且容琛也說了會幫她的話,她也不用再多做顧慮。
黎歌再繼續往前走。
因為這些人都重新分配了之後,關於其他人做的布置也全都重新分配了一遍。
黎歌和容琛,還有那個帶痣的男人都帶著一個搭檔出來,而其他人就在屋裡繼續布置。
布置的東西漸漸地也表現了出來。
那個下人帶了不少的燈籠之類的東西,在這幾天里,那些燈籠大大小小地已經全都掛滿了整個大宅子了。
黎歌繼續往前走,又看到了不少的喜字,這些字都被剪得歪歪扭扭的,看起來一點都不好看,不過那些人都是一些大老爺們的,能剪成這個樣子已經是極限了。
黎歌再往前走,便到了門口。
天空越來越暗,眼看著下一秒就像是要下雨似的,而且周圍也慢慢地開始變濕,黎歌只覺得自己的身上似乎都要粘糊糊的了,連忙走回了客廳。
進客廳的時候,大家正在準備最後一個喜字。
其中一個人大喊著:「我們要趕在下雨的時候把那個喜字給貼上去了,還沒有剪好嗎?你們也太慢了吧?」
「你說的這麼輕鬆的話那你來啊!你又不來在那邊說什麼幾把?」
「這是你們的工作,誰叫你剛剛一直都在玩的?現在著急的時候你才做?」
「那我有什麼辦法?這種活不都是女人來做的?為什麼她可以出去一直散步,而我只能窩在這裡面做她該做的活?」
眼看著那個男人將怒火引到了黎歌的身上,黎歌嗤之以鼻:「那也是我抽籤抽到的,不關我的事情。」
「什麼叫不關你的事情?我叫你做你就必須要去做!」
那個男人凶神惡煞地瞪了黎歌一眼,抬手便將那個喜字往黎歌的懷裡塞,一邊塞一邊道:「你做快一點,要是不做好的話,你會受到懲罰的!而且時限是在下雨之前,你反正都出去了一回,再差這一回沒有什麼問題吧?」
黎歌咬牙:「這又不是我的活,你憑什麼要這麼說我?」
男人嗤地道:「什麼叫我說你?你該做的我叫你做怎麼了?你還敢頂嘴是不是:?」
黎歌氣笑了:「我當然就頂嘴了,大家分配給你的任務,你不去做,現在只有多少的時間了?你與其浪費時間在我的身上,還不如你自己來做!」
男人一把擼起袖子,問:「你想說什麼?你再把剛剛的話說一遍?」
黎歌緩慢地後退了兩步,裝得一臉的弔兒郎當:「反正要是完不成,大家一起完蛋,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那男人一橫眉,道:「我看你才是這麼想的,你——」
黎歌冷冷道:「現在只剩下這一點的時間了,你要再在這裡磨蹭的話,你擔得起後果?」
那男人臉上掃過一絲懼色,轉過頭看向臉上帶痣的男人。
黎歌也抬起眸,男人做了一個深呼吸,點點頭,非常的不情願但還是道:「對,她說的沒錯!」
而那個男人一時也不敢再頂嘴,乖乖地繼續去做自己的活去了。
他好不容易地剪好了那個喜字,雖然還是歪歪扭扭,但總算是可以帶著出去了。
男人走到門口,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天空烏雲密布,道道的閃電如同游龍一樣地在雲層上浮動。
男人有些畏懼,但看著那些人像是要一腳地將他踢出去的樣子,只好拉長了一張臉,惡狠狠地瞪了黎歌一眼,繼續往前面跑。
他要貼的位置正好是在大門的外面,跑過去的路程不算是近,可以說是遠的過分。
頭頂的烏雲越靠越近,雷聲也越來越大。
屋子裡的所有人的心都虛了不少。
而這時,下人緩慢地走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