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福瑞大長公主
紅梅快步走向外面,叫紅杏進來。紅杏進來還沒站定行禮,定安王妃就擺擺手,讓她不用多禮趕緊說。
「啟稟王妃,世子說世子妃的病無大礙,只不過需靜養一段時間。」紅說道。
聽到沒什麼大礙,定安王妃也就放心了,可又不明白怎麼出了一趟門就病倒了。
於是細細的追問道:「這樣啊,你可曾見到念月,她看起來怎麼樣?為什麼忽然就病倒了?」
「奴婢並沒有見到世子妃,不過聽世子妃身邊的墨竹說,世子妃這次病倒好像是勞累所致。」
「既如此,你去庫里挑一些上好的人蔘等藥材送過去,告訴風兒一有時間我就過去看看念月。」
「是。」紅杏應聲下去安排了,今天她為了等紅杏出發得有些晚了,定安王妃說罷就起身匆匆進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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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楓山莊一間陰暗的房間里,「啪、啪、啪…..」,隨著鞭子的不斷揮舞,沂水的背上也綻出道道的血花,可他似乎對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毫無所覺,仍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
沂水領了罰之後,就回到了在紅楓山莊的住處,趴伏在榻上也不忘拿著酒袋,墨冥一推開門就看到大口喝酒的沂水。
「看來你是嫌墨律的鞭子太輕了,真是要酒不要命的傢伙!」墨冥搖了搖頭說著,把裝著葯的托盤放在沂水的床頭。
看著沂水直挺挺的趴在那,要不是顧及他身上的傷,早就扇他兩巴掌了,才幾年不見,怎麼就活成了這副鬼樣子。
「怎麼不說話,你說你是哪來的膽子欺瞞小姐,要知道小姐當初離開那裡的時候,只帶了你和我兩個人,這下可好了,小姐連我都有些不相信了。」
墨冥嘴上說話不饒人,但還是給沂水解了衣裳,用軟布擦拭了傷口,輕輕地往後背上著葯。
可他說了半天,沂水一個字都不吭,故意使勁按了一下沂水的傷口,「嘶」,沂水倒抽一口冷氣。
「你還知道疼啊!要不是你還喘著氣,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墨冥毫不留情的嘲諷道,下手也越來越重,沂水受不了的坐起來揮開他的手。
墨冥抱臂站在床榻旁,居高臨下的看著沂水,「你不是無所謂的嗎?」
「你能不能不這麼陰陽怪氣的嗎?」沂水無奈的說道。
「那你能說了?」墨冥挑了挑眉毛問道。
「我……」沂水張了張口,卻不知從何說起,墨冥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直接挑明他之前說的話存在的問題。
「你說發生血案那晚,有人引你出去,可依我對你的了解,你可不是能輕易被調虎離山的人,雖然你用丞相為了掩蓋幻夢出手的痕迹的理由,掩飾了過去,但我想那個引你的人,絕對是你認為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丞相府的人。」墨冥推測道。
「你的斷案能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強悍。」沂水嘆道,「可你絕對不會猜到我看見了誰,畢竟直到現在我都覺得難以置信。」
「那你到底見到了誰?」墨冥好奇的問道。
沂水猶豫了一會兒,「我見到了……見到了已故的……福瑞大長公主。」
沂水說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言難盡。
墨冥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福瑞大長公主那可是先皇一母同胞的親姐姐,素有「鐵血公主之稱」,先皇繼位時年幼,之所以能坐穩皇位,開創盛世,這位福瑞大長公主可謂是功不可沒,更何況她還是……
「怪不得……可福瑞大長公主不是早已經去世了嗎?應該是易容假扮的吧?」墨冥不解的問道。
「距離太遠,無法看出是不是易容,只是她的腰間,懸挂著鳳凰彩佩。」
「鳳凰彩佩,那是只有大燕的嫡長公主才能擁有的,每一位嫡長公主出生時,皇帝都會命人打造一塊,其原料是福祿壽喜財五彩翡翠,非常罕見。
福瑞大長公主那塊應該陪葬進了皇陵,福臨長公主有一塊,再有就是那人的了」,墨冥緩緩分析道。
「福臨長公主那塊,血案的時候,我有看見,另外那人的不可能,所以我才不敢相信,追了出去。」
「死而復生?難以置信,不過你為什麼不跟小姐直說?」墨冥不解道,忽然反應過來,「你該不會認為這一切是……」
沂水點了點頭,肯定了墨冥的猜測。墨冥跌坐在了床榻上,「我得緩緩……」
隨即又同情的看向沂水;「但你這次真的將小姐惹怒了,我好久都沒見過小姐如此生氣了,而且以小姐的聰慧,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意識到你話里的問題,你自求多福吧。」說罷就恍恍惚惚的走出了房間,連房門都忘了關。
沂水又趴回了床上,搖搖頭,撇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閉上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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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王府漓院里,徐清風靠在床榻專註的看著手裡的書卷,忽然覺得床榻里有動靜。轉頭一看,果然,沐念月已經睜開了眼睛,他放下手裡的書,輕聲問道:「醒了?感覺怎麼樣?」
沐念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也沒怎麼看清楚眼前的人,以為是墨梅或墨竹她們。
「餓,好餓。」軟軟的語氣聽起來有一絲撒嬌的味道。
「呵呵。」徐清風低沉的笑出了聲,低聲說道:「我這就給你去拿。」
說罷起身去外間拿粥,之前墨梅為防世子妃醒來餓了,在外間弄了個小爐子一直溫著粥。
而床上的沐念月也徹底的清醒了過來,起身倚著床頭坐了下來,她要不要跟徐清風分房睡呀,每次起床都迷迷糊糊的,太丟人了。
徐清風端著粥進來的時候,就見沐念月半靠在床頭,低著頭沒有什麼精神。緩步走到床邊坐下,細心地用湯匙攪了攪,「怎麼?還是不舒服?」
沐念月搖了搖頭,「已經好多了。」
她看著徐清風端著碗,一副打算喂她的樣子,立刻伸出手,「我自己喝就行了。」
徐清風手微微一閃就避開了她的手,「還是我喂你吧,這粥剛從爐子上拿下來,有些燙,你又剛醒沒什麼力氣,我喂你,嗯?」
雖是疑問的語氣,卻是不容反駁。
看著眼前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夾著的湯匙,沐念月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好……好吧。」
沐念月微微的張開了嘴,嘴裡立刻就多了一口香甜軟糯的燕窩粥。
這還是她長大后第一次被人喂飯,就這樣一個人喂,一個人吃,一碗粥很快就見底了。
「對了,汐雅和墨竹她們呢?」沐念月這才反應過來,屋子裡一直就他和徐清風兩個人。
「你睡了一天一夜,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我讓她們都下去休息了,爐子上溫著葯,你剛喝完粥,得等一會兒才能喝。」
「我睡了這麼久?」沐念月難以置信的問道。
「嗯。」徐清風淡淡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