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清霜閣
五月,正是草長鶯飛之時,花香悠悠,醉人心神!
威嚴的大廳之中,李鵠的眼眸微微眯著,心神轉動之下,這面容之上卻依舊是平靜如常,唯有那雙眸子,卻是越發的深邃,浩瀚如那無邊的星空!
心念微動,再看著身前這不怒自威的老者,李鵠便是輕手一翻,一道有些虛無的靈魂,便是自那玲瓏寶塔之中,攝取出來。
浮現在李鵠的手心之中,正是那人族密衛!
「這是我在荒古中,偶然碰到的一名人族。他自言是吾人族的密衛。你看看吧!」看著手心中的那道虛無靈魂,李鵠一臉平靜的道著。
「哦!人族密衛!」老者聞言,也是略顯驚訝,驚疑的道著。
「人族密衛,白虎堂下,鐵羽飛虎,見過侯爺!」這靈魂初始雖是有些眩暈,待回過神來,在望向前方米許處的老者,便是面容一謹,恭聲道著。
「鐵羽飛虎!你不是在那妖族之中嗎?怎麼會落的如此地步!」聽得這靈魂之人的言語,老者卻是面容微變,神情之間也是略顯驚疑之色!
「侯爺!這話以後再說吧!我現在要見聖殿中人!有事關我人族生死的信息!需要稟報!」靈魂之人聞言,先是面容稍露苦笑,隨後才是焦急的道著!
「嗯!我知道了!這就去安排!」一身錦衣的老者,並有因為這靈魂男子的話語而有所吃驚!顯然是早就猜到了!
聽的這男子的言語之後,老者也就不在耽擱!沖李鵠幾人輕道幾句,便是袖袍一甩,收了半空中這道似要隨風散去的靈魂,隨後便是疾步離去!
如此,李鵠三人也就隨著詩菡回那聽雨閣去了!
聽雨閣中,數月未歸,卻依舊是一塵不染,邏裳羽衣,清香點點!
回到閣中,詩菡幾人卻是不忙著休息,招來影姐,細細詢問,如今的諸般景況!
「小姐,姑爺。現在人族各地已是烽煙四起。妖族的五路大軍,一路攻城略地。到現在已經破我人族城鎮千餘座了!」
「雖說現在這五路的妖獸大軍,分別被東方的仙道,西方的兵道,北方的儒道,南方的佛道,以及中央的世家聯盟,給分別截住了。已時之間,雖是在難以在前進!」
「但這形勢卻依然不容樂觀。各地的流兵散妖,卻是已經紛紛瀰漫到我人族的腹地之中了!毒流甚大!」
聽雨閣中,影姐站在李鵠三人身前,面容嚴肅,緩緩的道著。
「嗯。那我清霜閣現在何處!」詩菡面色威嚴,待影姐稍稍停息之時,便是清冷的問道?
「清霜閣,清霜閣現在卻是奉了家主之命!調到中央的世家聯盟去了,正在那裡聽命!」聽得詩菡之言,影姐卻是微微遲疑,稍許之後才是回道!
「被調到中央聯盟去了!」詩菡眉頭微聳,有些不悅的道著。
「這清霜閣,是吾一手組建,如今到好,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敢調我的兵遣我的將!真是好手段啊!」說到這裡,詩菡也是面容微寒,冷道!
「小姐,沒辦法!那時正逢兵危之時,你又不在,家主親自前來調命。我也不好過於阻攔!」看這詩菡面臉的森寒之意,影姐也只能苦笑的道著。
「阻攔,你怎麼阻攔。若是那時你敢阻攔,家主他就敢借著大義的名意,一刀把你斬下,徹底奪了這清霜閣吧!到了那時,我也就只能生生的吃了這個悶虧了。」看著身前的影姐,詩菡卻是沒有多少責備之意。只是面容惱怒,寒聲道著。
「大義如刀,誰敢不從。」一旁本不言不語的藍兒,這時卻是突然開口,道著。
「沒錯,大義如刀,現在這關鍵時刻,我也只能如此了!」對於藍兒之言,詩菡也是極為贊同。
大義如刀,這把冷冽的寒刀,砍了多少的古今豪傑。如今只不過又一次的落了下來,只是這次砍的卻是詩菡罷了!
「嗯,影姐,清霜閣被調走了!那影堂應該還在吧!」
「在。影堂還在小姐的手中。只是影堂人數不多,雖是戰力不低,放在平時,還沒有什麼問題。只是現在,卻是顯得又些人手不足了!」聽著詩菡的詢問,影姐隨之回應,道。
「嗯,去,傳我令。將清霜閣的後備之人,全部調到影堂之中。統一調配,」關鍵時刻,詩菡卻也不慌不亂,自是調度又令。
如此,影姐得了命令,便是下去調度去了!
「詩菡,你把手下眾人整合到一起之後,通知我一聲。我來施一些小手段,提升一下他們的戰力。」等這影姐退下,李鵠便是對著詩菡開口輕道著。
「嗯!那我等影姐調度好之後,便通知你一聲!」對於李鵠的手段,詩菡也是有些了解。
既然李鵠開口了,這手段卻是不會真像李鵠說的那般,只是一些小手段。
一日之後,一深宅大院之內,數千男子,身著鎧甲,挺著胸膛,站立於庭院之中。堅毅的身形,宛若一棵棵挺拔的古松,林立在這庭院之中。
眾軍之前,李鵠三人一身錦衣,閱兵點將。
神色清冷,心念微動,李鵠淡淡的掃視著前方的眾軍。
軍中之人,修為卻不是很高,大多是後天六階左右,最強之人也不過是一後天圓滿的虎將。
眼眸微寒,心念一動,李鵠身上那滔天的血煞之氣,便是微微露出少許,朝著這數千軍士瀰漫而去!
輕風一吹,在場的戎裝將士,卻是聞到了一股血腥之味,那是戰場之上,流血千萬的血煞氣。
不過一會,在場的血煞之氣,卻是濃厚的驚人,所謂兵士,本是刀口舔血之人,於此等氣息,卻是在熟悉不過。
不過幾息之光,這在場是兵士便是面色潮紅,雙眸迷離,仿若又置身於那無邊的殺場之中。
滿眼所見,儘是血紅,滿耳所聞,儘是兵戈交鳴之聲。
軍士之前,李鵠依舊是神色清冷,腳下的衣袍微微擺動,李鵠便是緩緩浮起,懸於半空之中。
眼眸清明,淡淡的看著這漸漸陷入瘋狂中的將士,李鵠只是袖袍一動,一股寒意,便是憑空浮現,朝著底下的將士瀰漫而去。
寒意逼人,帶有著李鵠的特性,清冷淡漠,雖不徹骨,但也足以讓這底下的諸軍,清醒過來。
壯碩的身形,微微顫抖,無邊的血色漸漸散去,靈魂之中,一股寒意瀰漫而起。
不由自主,微眯眼眸,望向那本空中,清冷淡漠的男子。
「諸位,唯吾之將,唯吾之兵。食吾之食,裹吾之衣。是否?」聲音不大,卻是清晰異常,隨風傳入軍士耳中。
眾人聽聞,卻不做聲,話雖不錯,只是你又是何人,吾等為何要回你之言,難道只因為你是,閣主的愛人,吾等便要對你言聽計從嗎?
眾人沉默,李鵠卻也不惱,只是將那周身瀰漫的寒意增加了少許。
「如今,危難之時,正是需要你等廝殺之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便是你等效死命之時!」
或許是李鵠常年修行,於這演講之道,真是不熟,一番言語,既無威逼,又無利誘,更沒有煽動起這數千將士的人心。
不過李鵠對此卻不在意,恩威並用,此為用兵之要,只是李鵠一不是這些將士的軍主,二又不統領這數千將士。自是不需在意這數千將士的想法。
不過對於這數千將士的無動於衷,李鵠也是有些不樂,那周身的寒意自是越發的森冷。
不過一會,這底下的將士。便是眉髮結霜,那冰冷的寒意直凍的諸人,身形顫動。
一些修為較淺之人,已是難以堅持了!
所以這諸軍,在望向李鵠已是有些敬畏了。自古以來,弱者敬畏強者,便是正理。這軍中,更是如此。
數千將士,面對一人,竟是毫無反抗之力,宛若螻蟻,此等力量豈非令人敬畏不已!
而對於手握著這等力量的李鵠,諸為軍士也是敬畏起來。
「殺場之中,刀槍冷寒,吾也非是薄情之人。於那軍中殺法,吾也略知一二。現在便是教給爾等,也算保命之要。」
既以敬畏,李鵠也不在展示力量,心念一動,便收了這周身瀰漫的寒意。
「兵者,殺也。吾昔年偶得一套,兵中殺法。名為血煞決,最能引用兵者廝殺的血氣,殺氣,煞氣。卻是適合於你等修行。」
口中道完,李鵠也不理會,身下諸軍的激動之色。虛手一彈,一片清光落出,無窮信息,瀰漫其中!
修行之法,何等珍貴,如今雖說是人類大劫之時,但各家立跟之本的修行之法有豈會輕傳。
佛,道,儒,兵,這四家也傳功法,但也只傳於門中之人,而且大多是粗淺的功法。
尋常百姓,除了那公之於眾的入門之法,其餘功法卻是萬金難求!
血煞決,李鵠手中握有九層,不算高深,堪堪能步入先天。
不過對於這等軍士也是極好了,所以李鵠也不會盡數傳授,前六層教給他們,后三層,待眾將立功之後,在傳授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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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送上,勉強是碼了出來。雖然是晚了一些!但總算是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