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是誰
顯然沒有，江林每年也有舊藥改良配方，可是那些微調實質上沒什麼變化，這些年基本就是靠著舊藥吃老本。
舊藥在市場的上的競爭力越來越小，江林業就一次接一次的面臨困局。
誰要是有辦法也不用等到這個時候，眾人除了期待地看著景柒別無他法。
「那就按我說的來。」景柒態度堅定，語氣果斷。
家庭消毒製劑，不再配送給代理商，而是走醫藥銷售渠道的同時在開闢超市渠道。
「超市渠道？」國內市場部負責人疑問，製藥公司都走的是醫藥渠道，誰還會想著去走超市渠道？
景柒點頭示意，小方立即打開了會議室的投影儀，投影儀上顯示的是市場上銷售較好的幾種消毒液的廠商，以及銷售情況。
「這幾款暢銷的消毒液都是二級製藥公司的生產，這些製藥公司的研發能力遠不如江林，他們基本上就生產一些保健品。可無疑，他們的消毒液卻在市場上佔有一定的份額。」
屏幕一閃，第二張市場佔有率分佈表和銷售額度對比。
當會議室里的各位看到銷售數額的時候，都有點張口結舌。
平均價格九元九的消毒液，每個月全國銷售總額竟然達到兩個億？
「一個季度六個億的銷售總額。」景柒停頓了一下，然後她響亮地說，「這杯羹，我們江林憑什麼不分？」
「對啊！我們醫用的消毒液銷售情況也不差，家庭消毒液我們可是最專業的。」
「我們的產品又不差，為什麼就白白送了代理商。」
「對，他們還不識貨，不是堆在倉庫里過期了就是抱怨我們送的太多。」
最後一片贊同，景柒安排國內市場部負責銷售部制定進入超市渠道的銷售計劃，以及落實前期開拓市場的銷售人員。
這場會議，一直把午餐延後到下午茶，景柒跑去看黎姿。
黎姿不滿，「你不是說莫小菲倒了，就離開江林的嗎？」
是啊！時間好馬上到秋季開學了。景柒還記得C大的邀請，她也答應過要在開學前回復的。
古銅色肌膚的她，看上去更暗沉了，下巴尖尖的，連蘋果肌都塌了，原本銅鈴般的大眼睛，無神地看著景柒。良久，她垂下了頭，沒有開口說話。
她們隔桌相向而坐。
景柒面容平靜，也看了她良久，平靜地說：「告訴我事實的真相！」
考爾似乎陷進了一個極不願意回憶的往事里，她偏過頭，看著窗外，方塊大的天空。
「天色真好！」她卻有些嘆氣。
「會見到陽光的。」景柒始終看著她，平靜地說。
考爾回過頭來，又把頭垂到胸前。沉默著，始終不敢正視景柒。景柒看見有水珠吧嗒吧嗒掉在桌上。再抬頭的時候，考爾抹了一把臉，眼中的蓄滿了水汽。
「我的母親死了。」她突兀地說。
「是的，死在了監獄。」景柒是後來聽邵陽告訴她的，此時說起她卻沒有同情。
「你能告訴我誰幹的？」考爾看著景柒問。
景柒下巴微抬，迎上考爾的眼，緩緩說，「我不知道！但是你大概明白，與餓狼為伍能有什麼樣的下場。」
不是她乾的，也不是陸宇晨乾的，這個意思考爾應該能聽清楚。
「誰給你的砒霜，你該問問她。」景柒提醒。
考爾似乎也早有自己清醒的判斷，並不對景柒的提醒感到驚訝。她舒了口氣，準備坦白，「印度的時候，有人重金雇傭迪讓，我是被逼的。而且他應該是被控制了，和後來控制我的手段一樣。」提到迪讓考爾有些不適。
景柒相信她說的是真的，那個時候的考爾，動手前猶豫過。當然景柒迅速的從她的話里捕捉到一個關鍵的信息。控制他們的手段是一樣的，那麼是什麼手段？
他們的共同點，一目了然！有癮！
在印度，背後這隻黑手用du|品控制了迪讓和考爾的母親，後來再用同樣的手段控制了考爾，讓考爾給她投毒。
那麼，這隻黑手到底是不是莫小菲。
可莫小菲被捕了，江林運往西南的那批貨里怎麼還會有這東西？
景柒抬眼看著考爾，良久她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莫小菲已經被捕了，能動手的人還有在逃的任沖。可是任沖哪裡有這麼大的活動能量？要想在江林的倉儲動手，又逃過安檢，需要打通很多的環節。任沖如果沒有在逃，可能做得到，但他被警方盯著，要做這件事顯然有難度。
不是任衝動手，就是莫小菲和任沖也和考爾這些人一樣只是棋子。
事情明顯複雜了。
果然，聽考爾說：「那天的酒是任沖找人準備的，他沒告訴我那是砒霜。任沖之前，一直有人與我電話聯繫，他們告訴我，陸宇晨去印度了，我母親死了。」
景柒的判斷沒錯，既然一直有人電話聯繫考爾，為什麼還要把任沖推到考爾面前？
任沖和莫小菲果然是背後的這隻看不見的黑手推出來混淆視聽的。
一股寒意灌入景柒的脊樑，這次江林要栽個大跟頭。
她之前一直把所有的目標對準了莫小菲，卻原來莫小菲不過是一顆棋子，而且現在還是一顆棄子。那麼真正的黑手，藏的越深了。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考爾，景柒必須事無巨細第知道一切。
考爾是被人引導，認為母親的死是陸宇晨乾的，所以那杯毒酒是她要替母親報仇。期間有人定是給她送錢，她的身邊莫名其妙總是縈繞著社會青年，她在聲色場所過了一段紙醉金迷的生活。被人玩弄，墮落的面目全非，開始懷疑自己被人利用，想要掙脫，卻已戒不掉癮，然後被人控制。
然後，知道陸宇明一直在找她，她徹底自暴自棄了。
因為太痛苦，她染上的癮越來越重，還被陸宇明當場撞破。
她和一群混混被警察當場緝拿，也許有人出手了，但是也是她自找的。
「能在這裡，至少不用躲著外面的那隻黑手。」一切和盤托出，考爾的情緒也變得平靜。
景柒終於知道，任沖和莫小菲也是棋子，那個一直電話聯繫考爾的人，才是真正隱藏的黑手。
景柒轉身的離開的時候，考爾追過來，她終於鼓起勇氣說：「對不起！如果還有機會，我想當一名瑜伽教練。早起迎著陽光，日暮迎著徐徐的風，像你一樣泰然自若的生活。」
景柒沒有回頭看她，也許她可以原諒考爾，這個命運凄苦生死不由她的女孩，但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