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潛伏
換上唐夢嬌帶來的丫鬟衣服,在他的帶領下,成功來到了秋山院。
「交給你了,事成之後,可別將我給捅出來啊。」放餘桃進門之前,唐夢嬌再三叮嚀。
尚墨染能有唐夢嬌這樣的朋友,也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不過對於餘桃而言,她的主要人物,是潛伏,是拿到秘鑰,至於其他事情,統統和她無關。
擺擺手,不耐煩的推開唐夢嬌的手,「知道了,哪那麼多廢話。」
「還有,你那什麼的時候,注意著點,把持住,別鬧出大動靜來,這地方女人不少,要是把其他女人給招來了,不定會惹出什麼事來呢。」說這話的時候,唐夢嬌甚至不敢正眼去看餘桃,這女人,除了膽大之外,更是有些狂妄,居然敢對上將軍霸王硬上弓。
尚墨染是什麼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上將軍,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完美男人,可是這個完美男人卻只喜歡柔弱的風流女子,而這些女子,他雖然光顧欣賞,但卻從不迷戀,所以,從沒有女人敢對上將軍做出出格的事情。
原因很簡單,怕死唄,這尚墨染雖然人帥又有權,但是卻殺人如麻,女人們就算再喜歡,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性命。
忽略掉唐夢嬌眼中的擔憂,餘桃擺出一副自信的神態來,在他肩頭重重一拍,「放心,我沒那麼歡脫。」況且,對尚墨染,餘桃壓根就沒興趣。
說罷,不再理睬唐夢嬌,而是轉身吩咐紫妍,「盯著點,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告訴我。」
「好。」
躡手躡腳的推門而入,濃郁的幽香從香爐中散發出來,溢滿了整個房間,寬敞寂靜的房間里,華麗堆砌,雖富麗堂皇,但卻透露著寂靜陰森,搖曳的燭光在清風的吹動下,發出滋滋的聲響,似乎隨時都要撲滅。
借著微弱的燭光,餘桃緩緩上前,站在尚墨染的床邊。
床上的男人呼吸均勻,臉頰微紅,近在咫尺卻又遙遠難以觸及,稜角分明的輪廓,英挺的鼻樑,雋秀的眉再加上本就強大的磁場,彷彿上等的佳釀,絕佳的寶玉,請移步便能迷惑住女人。
大概是喝醉酒的關係,此時的他沒有了往日的威嚴,反而有種想要靠近的感覺。
真是太帥了,忍不住抬手,在他英挺的眉毛上緩緩劃過,卻聽到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忙縮回手,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將手塞進了嘴巴里。
等了半天也沒有動作,這才明白尚墨染並沒有清醒,這才放心的挑了挑眉,雙手揉搓一番,準備開始行動。
俯下身子,雙手揪住尚墨染的衣領,本想一下子將他拽起來,再在他屁股上揣上一腳,可是拽了半天,卻發現壓根就使不上勁,任她怎麼使勁,即便使出吃奶的力氣來,尚墨染依然紋絲不動,繼續酣睡。
可真沉,看來身上全是精肉啊。
本來,餘桃想到的辦法,便是趁著尚墨染醉酒,和他躺在一起,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生米煮成熟飯案,尚墨染自然會負責到底,為她扶正,有了名聲,有了地位,她行動起來自然也就名正言順。
這個版本是餘桃對唐夢嬌的交代,但其實並非如此,尚墨染雖然帥氣,雖然有權,可是餘桃也不能莫名其妙的獻身啊,更何況這傢伙還是個餓狼,得誰殺誰,她可不想將自己穿越后的人生就這麼交代在他的手上。
她有她的打算,一旦唐夢嬌守了信用,將她帶到尚墨染的床邊,她便會將他踢到床下,而她自己則睡在床上,如此一夜之後,等第二天天一亮,便來一場哭戲,如此一來,尚墨染為了顏面,必然為她負責,而她呢,既沒有失身,也沒有損失,何樂而不為。
可想象雖然美好,現實竟然如此骨感,餘桃忽略了一個很大的問題,尚墨染身材魁梧,必然一身肌肉,餘桃不足百斤的體重,如何將他踹到地上去。
看著呼呼大睡的尚墨染,餘桃苦笑不得,看來今天晚上,她得睡床下了。
就算是要睡在床下,也不能睡地面上啊,這大冷的天,凍感冒了不可,注意到尚墨染身底的被子,餘桃上手一拽,輕輕就將被子拽到了自己的懷中。
「你就這麼想跟我睡覺?」
剛將被子蓋到自己身上,一個低沉而又清雅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餘桃抱著懷中的被子,一個激靈從地上彈起來,因為用力過猛,一個不小心,撞到了面前的雕花床欄上,忍不住發出嘶嘶的痛呼聲。
本以為是個潑辣而又凌厲的丫頭,沒想到竟然會如此蠢笨,看著眼前女人狼狽的樣子,尚墨染嘴角一勾,「就這點本事?」
一把將被子丟在床上,餘桃有些生氣,摸了摸頭上的撞出大包,反駁道,「將軍說笑了,我是奉命來伺候你的。」
「哦?」本以為被抓個現行,女人就會會磕頭哭鬧,請求饒恕,可這女人卻異常鎮定,彷彿她才是這個床的主人,自己是來偷人的,許久沒見過如此有趣味的女人,尚墨染來了興趣,追問道,「奉命,奉誰的命嗎,除了我尚墨染,上將軍府中,還有誰可以讓你奉命?」
「當然是唐少爺了。」
唐夢嬌,他有什麼資格在上將軍府指手畫腳,尚墨染面露狠色,「既然你這麼喜歡聽命唐夢嬌,那本將軍便將你賞賜給他。」
就知道這傢伙不好對付,餘桃腦子一轉,整理語言,以最快的速度回答道,「將軍此言差矣,唐少爺雖然無法做主上將軍府,但是卻與上將軍你如同親弟,既然是親兄弟,一個女人而已,有何做不得主?」
好厲害的嘴巴,這樣的女人,心思縝密,收放自如,明明是來佔便宜的,卻利用一雙伶牙俐齒,將自己的責任推脫的乾淨。
尚墨染笑笑,黑漆漆的瞳仁被微弱的燭光燈映出一片星星點點的光芒,璀璨而又耀目,少了一絲厲色,卻多了一些溫柔,盯著面前女人的臉頰,他第一次如此認真去注意一個女人,純粹,魔力,甚至帶著一些邪美,讓他有種淪陷的慾望。
這樣的女人,是可怕的徵兆,如若是友,便是一場愛恨浩劫,如若是敵,怕又是為秘鑰而來。